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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冲着靳月行礼,俄而让人散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公主,这边请!”
靳月咬咬牙,跟着程南行至一旁,冷眼瞧着宋宴母子,“怎么,一个装柔弱,一个装大度,然后演苦肉计吗?我说了,这事跟我没关系,你们都是聋了吗?”
“我知道这事跟你没关系。”宋宴说得极是诚恳,“是我母亲关心则乱,与你无关!”
靳月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宋宴如今的态度转变,委实让人费解,之前那般暴戾,各种疯癫抓狂,这次倒是……是幻觉?
“你们想玩什么花样?”靳月一点都不相信他们。
吃过太多亏,知道栽跟头有多疼,哪里还敢相信。
宋宴叹口气,冲着她笑得温和,“之前是我不好,很多事情是我一厢情愿,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会改。月儿,我没放弃了,只是换一种方式去挽回你。”
靳月退后一步,有病!
“你莫要害怕,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你且信我一回,就一回,可好!”宋宴含笑看她,“好了,没事了,回去歇着吧!”
顿了顿,他好似想起了什么,“身子不好就不要在街头逛,好好养着才是。”
靳月:“……”
她怕是遇见了一个假冒的宋宴吧?这宋宴怎么跟鬼附身一般,比之前那个横冲直撞,蛮横跋扈的燕王府小王爷更可怕?
别说是靳月,饶是霜枝和明珠亦是面面想去,不懂这宋宴抽的哪门子疯?
“宴儿,你在胡说什么?你妹妹失踪未归,这事儿跟她脱不了关系。”
燕王妃没想到,儿子会被迷成这样,都这个时候了,还帮着靳月说话?
一口一个信任?
难道这个女人,比他母亲和妹妹更重要?
靳月深吸一口气,缓步退后,她倒想看看,宋宴想干什么?
然则宋宴真的没有拦她,真的放了她离开,好似真的对她报以十二万分的信任。
“少夫人,不太对啊!”霜枝有些心慌,“这不像是小王爷平素的作风,之前他……”
“奴婢也觉得怪怪的。”明珠抿唇,“莫不是又打了什么鬼主意?”
靳月摇头,不知。
三人进了知府衙门,罗捕头倒是先迎了出来,“来得正好,要不要一块出去?”
“怎么了?”靳月问。
心头惴惴,月照的事儿,哥哥应该能摆平吧?
“还不是街头那个失踪案子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罗捕头无奈的耸肩,“安师爷现在还没回来,所以咱们去看看。”
靳月颔首,冲着霜枝和明珠递了眼神,三人便跟在罗捕头的后面,去了当日那个挑货郎的家里。
“前面那个酒家,我们盯了两日,发现自从这挑货郎失踪,那掌柜的便关了店门,不知所踪。”
罗捕头站在巷子里,冷眼睨着前面的转角处,“掌柜的也姓杜,一直坚称跟这杜怀没关系,只是寻常的卖酒与买酒关系。”
“杜?”靳月皱眉,会不会是一种暗号之类的?
“是!”罗捕头颔首,“安师爷觉得事情太凑巧,可能是寻常的寻仇之类,又或者是买卖不公,引起的一些争执所导致。具体吧,还得看接下来的调查!”
靳月敛眸,兄长是想查到那帮人的落脚点吧?
一抬头,安康生出现在前面,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过来,冲着他们招手,“人跑了!”
跑了?
明珠率先跑过去,冲进了小酒馆。
人去楼空,一无所踪。
小酒馆的楼上小房间里,火盆里只剩下早已褪去温度的灰烬,显然是之前焚烧的,其他的……委实没什么异常,瞧着也就是最寻常不过的小酒馆罢了!
“跑了,那就绝对有问题!”罗捕头轻哼,“后院里都是酒……应该会有酒窖吧?”
安康生点头,“猜对了,这些日子,咱们一直盯着他们,所以这酒馆里若是有人出来,咱们必定会知道,可没人发现他们消失,势必有密道!去后院!”
后院原本是个酒窖,但是搬开那些酒坛子,底下竟然有块木板,掀开木板之后,下面便是黑漆漆的密道,也不知道这密道会通往何处?
“我已经让人下去了,待会就能知道,这条密道通往何处。”
安康生意味深长的望着靳月,“这小酒馆的账本在我手里,我发现他们每月十五都会去城外的酒坊里运酒。”
“傅家的酒坊在城外。”靳月道。
安康生笑了笑,“又不是找你家买酒,你那么紧张作甚?”
“做生意的自然是怕买卖不成,若是这酒馆掌柜买的是我家的酒,回头跑路了,我找谁要钱去?”
靳月顺着杆子往下爬,“对了安师爷,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安康生点点头,指着账本上的签字,“看见没有?”
“杜康?”罗捕头愣了愣,“怎么又是杜?这嘟嘟嘟的,没完了是吗?”
靳月皱眉,“所以,这可能是一种暗号?”
杜?
“我觉得也是。”安康生颔首,“京都城内姓杜的不少,城外倒是不多,尤其是这杜康二字若是能掉个个,倒是让我想了城外的……”
罗捕头一拍大腿,“你不说我还真是忘了,我这猪脑子,杜康……康都酒庄!安师爷,不知道你想的,跟我是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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