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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猛地顿住脚步,“你说什么?猫?”
“对啊,是黑猫!可凶可凶的一只。”四海肯定的回答,指了指药庐,“靳大夫回来就给提进了药庐,说是很重要的线索,让我小心看管。”
靳月跟在四海身后,只觉得身上的汗毛根根立起,她有多久没听到关于猫的消息了?猫的出现,经常伴随着那朵染血的蔷薇花。
从衡州,到京都城,如影随形,触目惊心。
笼子上的布帘被掀开,靳月倒吸一口冷气,视线跟猫眼对上的那一瞬,脊背上的寒意当即窜起,鸡皮疙瘩唰唰掉了一地。
“看,就是这只黑猫,是靳大夫带回来的,说是和裴大夫一起,好不容易抓住的。”
四海将布帘搁在一旁的桌案上,瞧着塞在角落里的笼子,再回头去看靳月,骤见靳月好似神色不太对,当即心头微慌,“少夫人,是不是吓着您了?那我盖起来。”
靳月摇头,“别动,让我看仔细!”
“那您别靠太近,这猫可凶了,之前我还想给它喂点吃的,它差点挠了我,还好我退得及时。”四海忙不迭拿了一根小棍子,谨防这猫忽然发难。
“喵……”猫发出呼呼的叫声,龇牙咧嘴,全身黑毛直立,足见其凶狠。
霜枝面色发青,“太吓人了!”
“这猫,有主吧?”明珠道。
靳月眸色沉沉,蹲在地上,瞧着关在笼子里,不断发出警告声的黑猫,脑子里掠过很多关于猫的事情,就拿最近的来说,酒庄外的猫叫,猫尿……猫毛!
“四海,你去拿一条鱼,把鱼和鱼眼珠分开。”靳月开口。
“好!”
四海愣怔了一下,倒也没有多问,不多时便拿了两个盘子回来,一个小盘子里装着鱼眼珠,一个小盘子里放着没了鱼眼珠的生鱼。
四个人,八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笼子里的猫。
猫,只吃鱼眼珠。
“是不是你的鱼不新鲜?”霜枝汗毛直立。
四海摇头,“不可能,这鱼之前还是活的,不可能不新鲜。我瞧着,就是这猫有问题,应该是它的主人,一直喂的便是、便是……”
“这猫邪性!”靳丰年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众人身后,“不用试了。”
靳月起身,“爹,你没事吧?”
“你这丫头,巴不得你爹有事?”靳丰年满脸嫌弃,“就不能盼我好?”
瞧着他中气十足的模样,靳月如释重负,“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这般不知好歹,小心老了不养你!”
“你不敢!”靳丰年歪着头,瞧着地上的猫,“四海,把帘子盖上!”
“是!”四海依言,用原来的帘子,将猫笼重新盖上,“那我回大堂内看着。”
靳丰年点点头,待四海走出了后院,这才转头,将目光落在靳月身上,意味深长的问,“看过猫,是不是也想明白了什么?”
靳月羽睫微垂,眉心紧蹙,唇瓣紧抿。
“那这个呢?”靳丰年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慢慢打开来。
倒是霜枝率先捂住了嘴,吓得脸色瞬白,“这……”
第191章 傅东临,是你吗?
洁白的帕子里,裹着一朵被风干的花朵,根据花朵的形态,依稀可以看明白,这原是一朵血色的红蔷薇,只是冬末早已过了蔷薇开放的季节,如今剩下的也只有这些干花。
“果然是他!”四海提及黑猫的时候,靳月的心里便有了猜测,如今见着蔷薇干花,没有太多的意外,“真是阴魂不散!”
霜枝面色发白,“从衡州,追到了京都城,闹了一场还不够,这还想作甚?难道他要把咱们傅家的人斩尽杀绝吗?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这般死咬着不放?”
“傅家的烂账暂且不提,回头你们去问傅家老爷子。”靳丰年瞧着帕子上的蔷薇干花,煞有其事的去看靳月,“平素自诩聪明,今儿不如猜猜看,到底怎么回事?”
靳月凝眉,“你跟大师伯被人耍了吧?”
“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这是耍吗?我这叫将计就计!”靳丰年极是不悦,这口吻,这态度,整个一瞧不起人嘛!
靳月丢他个大白眼,走到院子里,摆弄他曝晒的药草,“燕王府送出来的消息,你也敢相信,还自以为了不得,真真不要脸。”
“之前还喊人家大师伯,回头就开始挑唆我们师兄弟的感情。”靳丰年轻嗤,“这一次……”
还不待他说完,靳月便打断了他的话,口吻凉凉的,“这一次要不是夜侯爷……呵,还猫呢?估计你们两个,连毛都不剩。”
“还不是顾殷自己造的孽?”靳丰年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的确……
的确是自己太冲动,太急于清理门户,若不是顾殷谨慎,师兄弟两个真的要栽在顾若离手里。
靳月叹口气,“爹,当年我吃了她的亏,落得那样的下场,我不希望你也赴我后尘,更不希望她伤你分毫,以后别冲动了!”
若她吊儿郎当的,靳丰年还能怼她两句,解解闷。
可靳月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他无从反驳,倒是乖顺而认真的点点头,“我知道这次是大意了,原想着若是此番能借着清理门户的事儿,将她一并除去,也免得她来日再祸害你。谁晓得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美艳的外皮下,竟是藏了那样的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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