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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个白眼,鼓了鼓腮帮子,“你最好信守承诺,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做鬼也不放过你!”
他勾了勾唇角,“如此,甚好!”
进了东山别院,傅九卿已然瑟瑟发抖,愈发咳嗽得厉害。
暖阁温暖,靳月挨着他坐着,轻轻搓揉着他冰凉的手,君山赶紧去端了热水,霜枝和明珠则将室内的暖炉生得更暖和些。
待一切准备妥当,靳月让众人出去。
房门「吱呀」一声合上,她猛地伸手去解他的衣裳,这倒是把傅九卿给惊着,“你……”
“脱!”她的口吻是那样的斩钉截铁。
傅九卿眸色幽深,骨节分明的手正擒着她的皓腕,四目相对的那瞬,他明白了她的意思,终是慢慢的撤了手,任由她面红耳赤的动手,褪了他的外衣。
“我是你的谁?”她问。
他抱紧了怀里的人,真真是天然的火炉,能暖身,也能暖心,“吾妻,靳月!”
她轻笑嫣然,“既是夫妻,自然没那么多顾忌,占自家相公的便宜,应该不算丢人吧?”
“荣幸至极。”他吻上她的眉心。
抱着「火炉」甚久,他的气息才稍稍平稳下来,轻轻推开她,替她系好带子,亲自将她的衣襟拢回,期间她一动不动,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伺候」。
“好些吗?”她问。
傅九卿眉眼温柔,磁音轻和,“不好!”
靳月眨了眨眼,显然愣怔了一下,她脑子有点懵,瞧着他若无其事的说出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又是一阵低咳,傅九卿俊眉微蹙。
靳月只得再次把自己送上去,这次倒是没那么麻烦,隔着衣裳相拥,好在屋子里逐渐暖和,温度渐渐上升,委实没那么冷了。
“昨儿夜里,某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自个闹了一场,接连这两三个月,她都不会再来碍你的眼。”
傅九卿拥着她,下颚抵在她的发髻处,阖眼嗅着那淡淡的清香,“裴春秋说,她活不长了!”
靳月愕然,“活不长了?她不是没病没灾,活得好好的吗?不止活得好好的,我觉得她这样的人,估计还能活得长长久久,毕竟什么事都以她自己为先,自私的人往往都活得极好。”「她有了身孕!」傅九卿说。
靳月心神一震,下意识的低眉,瞧着自个的小腹,怎么顾若离的运气都比她好?
他们这日日耕耘的尚且没有动静,顾若离……倒是抢先一步。
凉凉的掌心,轻贴在她的小腹处,他还不知道她的心思吗?
“知道为什么我说她活不长久吗?”他低声问。
靳月凝眉,“跟孩子有关吗?”
“七日断肠散,伤了她的根本,所以她体质偏寒,这些年吃了不少药,但是肚子一直没动静,裴春秋给她诊治过,她此生能成孕的机会,几乎是少之又少,除非用那些虎狼之药,一命换一命,如此还有做母亲的可能。”傅九卿这话刚说完,便已经察觉了怀中娇妻的变化。
紧了紧怀中的人,他将唇贴在她的额角,“你不一样,九尾草是天下至宝,多少人求而不得,加上你爹的医术还有你体内的金针,只需慢慢补回气血,便没什么大碍!”
“还好……”靳月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天晓得他提及「七日断肠散」会伤人根本,让女子不孕,她这一颗心……差点没跳出嗓子眼。
心心念念就是她的小狐狸,若是因此而绝嗣,其中遗憾可想而知。
“我自不会让你有事。”他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放心罢!”
靳月连连点头,“那我便放心了,所以顾若离现在是自作自受?”
“她还不知道。”傅九卿拨弄着她的青丝,习惯性的将她的墨发,一圈又一圈的绕在葱白的指尖,“裴春秋不会告诉她,她只配烂在她自己的阴谋里。”
靳月敛眸,“诚然如此。”
正说着话,君山在门外行礼,“公子,人来了!”
“进来!”傅九卿开口。
不多时,便有一血淋淋的人,被丢进了屋子。
“这是何人?”靳月不解。
傅九卿松开她,意味深长的开口,“我说过,傅家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但这承诺仅限于我,你并不在承诺的范围之内,是以我不会拦着你,你想如何处置都可以。”
“所以这是……”靳月明白了,这是解开「黑猫秘密」的关键?
傅九卿没说话,傅家的事……他委实不会插手,都说君子一诺千金,尽管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君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这份情他必须还。
地上的男人,浑身破破烂烂,血迹斑驳,伏在地上半晌都没吭声,就像个死人一般。
“他死了吗?”靳月问。
君山摇头,“没死,还有一口气。”
大概是怕靳月误会,君山还不忘补充一句,“不过,这不是我们做的,把他劫回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是这般模样,能活到现在已然很不错了。”
靳月起身,缓步走到了男人面前,蹲下去瞧着这血淋淋的男人。
这男人满头华发,年过五旬左右,气息奄奄的伏在地上,委实只剩下一口气,干涸的唇瓣皲裂开来,暗红的血色瞧着很是瘆人。
君山往他嘴里塞了一枚药丸,掌心一推,男人便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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