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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但若这暗箭被曝光,便什么都不用怕了!
“是燕王府的人?”靳丰年犹豫了半晌,才呐呐的开口。
靳月笑而不语,无凭无据,她不会轻易下结论,心里知道就成。
“这帮狼心狗肺的畜生!”靳丰年拍案而起,怒容满面,“命都卖给他们了,还想怎样?”
靳月轻轻拽着他的衣袖,“爹,莫生气,为了这些人……不值得!他们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你信我!”
瞧着冲他挤眉弄眼的闺女,靳丰年极是无奈的叹口气,“你小心。”
“放心!”靳月喝口茶,「待会我让明珠送您回去。」「好!」靳丰年颔首,这颗心总算是落回了原位。
从房内出来,靳月的心情有些低落,霜枝也瞧出来了,少夫人心事重重,不知是不是因为燕王府之故?表面上的云淡风轻,何尝不是一种遮掩。
内心的波澜壮阔,十年的朝夕相处……能放下委实不容易。
靳月立在檐下,风吹着鬓发翻飞,想起了那十年在燕王府的日子,靳月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批人同时进入营地训练,活下来的寥寥无几,她也曾善良过、柔弱过,但刀刃刺进别人身体,鲜血喷溅在脸上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命有多贱。
命如草芥,身不由己。
“少夫人?”霜枝低声轻唤,“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是您的伤又疼了吗?还是伤口又出血了?”
靳月摇摇头,带着些许鼻音嗡声道,“我没事,有点累而已!”
“那就回去歇着吧,奴婢去给您打水,您好好的泡个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觉,明儿起来就什么事都没了!”霜枝笑道。
靳月没说话,面色凝重的往前走,再不敢回头去看、回头去想……
对面,明珠疾步行来。
靳月心头一紧,莫不是傅九卿真的还没回来?
“他呢?”靳月急问。
明珠喘口气,“公子此前在书房,现在已经回了卧房,他……”
还不待明珠说完,靳月撒腿就跑。
冷风拂面不觉寒,那是她心里的火光,丰神俊朗,清隽艳绝的立在房门口,见着跑来的人儿,徐徐张开双臂,只等着她投怀送抱。
她没有半分犹豫,唇角带着笑,眼睛里带着光,直直的扑进他怀里,毫不吝啬的献上属于自己的温度,将面颊紧贴在他的胸膛处,聆听着他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让她只觉得……心安!
傅九卿圈着她,低头将唇凑上她的鬓间,在她耳垂处亲了亲,“月儿如此主动,为夫……甚喜!”
她当即缩了缩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以平他这般不耐之情,“好了!”
风吹得傅九卿不舒服,他别开头低低的咳着,极是俊美的人儿,宛若病西施一般娇柔美艳,靳月皱眉,这要是个女子,定是要祸国殃民的。
扶着傅九卿回屋,将他安置在软榻上,待众人都退下,靳月一如既往的爬到了他的身上,温暖的掌心轻轻贴在他的额头,“好似有点……”
他叹口气,将她的手握住,直接塞进了自己的怀里,“错了位置!”
靳月原本被风吹得略显青白的面颊,瞬时红到了耳根,她摸到了……
第219章 一群白眼狼
指尖有些滑滑的,靳月下意识的别开了视线,连带着呼吸都乱了,“你、你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这毛手毛脚的毛病,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难不成那漪澜院还是你开的不成?”
傅九卿俊眉拧起,“你的手在作甚?”
嘴上老实得很,可这五爪金龙却不安生,不是吗?
拢了拢五指,靳月无辜的眨了眨眼,“是你先动的手,相公怎么能怪我呢?我不过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看看……之前还嫌他毛手毛脚,结果呢?
她更甚!
这说明了什么?
女人千万不能被开发,一旦开发出了某些本能,必定一发不可收拾。
“自家人……也就罢了!”傅九卿叹口气,“旁人,不许!”
靳月笑嘻嘻的瞧他,眸色晶亮,温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那凉凉的肌肤,“旁人的便宜,我还不屑去占!唯有相公,最合口味!”
他将掌心落在她腰后,让她严丝合缝的伏在自己怀里,瞧着她说着蚀骨的话,却耳根发红发烫,可见……小丫头也在故作镇定。
是为了讨他欢心?
又或者……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在她神思有些飘忽的时候,忽然摄住了她的唇,模糊的视线里,她的眼眸骤然睁大,就在他以为她会恼羞的推开他时,她的手却快速从他的怀里缩回,胳膊挂在了他的脖颈处,虽然回应得有些温吞,但到底也是有了回应。
傅九卿在心里表示:吾妻,可教也!
骤然身倾,以势压人,杳渺间婉转咛婀,飘飘然如蒙薄雾,恍惚沉浮,未见清明。
春风轻解红颜,晓夜轻叩家门,缱绻藕花深处,惊起阵阵红露。
一室温暖,旖旎缭乱。
傅家和谐一片,然则燕王府却是截然相反。
细柳跪在书房内,冲着面色颓败的宋宴磕头,“是奴婢无能,委实、委实问不出什么来!琥珀死咬着牙关不松口,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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