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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当年乱中,成为最后的赢家,光是这份隐忍和执着,便不是寻常女子所具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谋大事者步步为营!
“后院送来的花生酥……”傅九卿抱紧了她。
靳月笑道,“你以为你的傅夫人这般蠢钝,好歹跟着狐狸当夫人,总得沾点味儿吧?”
“何止是沾点。”他的掌心落在她的小腹处,“好赖都给你留着呢!”
靳月面色骤红,耳根子紧跟着滚烫起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无赖?”
“现在发现了?晚了。”他俯首,快速摄住她的唇,如同年幼的孩子,初尝糖果的甜美,就那么一点点的尝着滋味。
靳月觉得,浑身上下的毛孔都随之舒展开来,有什么东西在身子里,一阵阵的钻动,快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带着难以言表的酥麻。
“心跳得这么快?”他伏在她脖颈处,嗓音里待着难掩的蛊惑,“乖,别动,相公帮你看看!”
夜,漫长。
北澜惊心动魄,大周亦是如此。
得知傅九卿和靳月离开大周去了北澜,慕容安想赶回来也是来不及了,折子到了御前又如何?为时已晚这四个字,一次次的出现在慕容安的生命之中。
“真去了?”靳丰年进了帐子。
边关苦寒,风吹着营帐呼啦啦的响着,就在两日前,大周的军队与南玥的大军又进行了一次交锋,谁都没占着好处,但是抵住了南玥的入侵,慕容安便不算失职。
“去了。”慕容安合上朝廷的复折。
靳丰年急了,“把我家丫头也带去了?她一个大周的公主,去北澜凑什么热闹?好好的在大周过日子不成?我一不在京都城,小妮子就造反咯!”
“伤员情况如何?”慕容安问。
靳丰年双手叉腰,“我这养了两年多的心肝肝啊,一下子连人带锅全给端到了北澜,我、我……我这气哟!我跟你说,我这几日压根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那丫头的模样,便是她刚被傅九卿捡回来时的样子。血淋淋的,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
慕容安神情稍变,“你别说了。”
“我养了足足两年啊,接骨续命,又特别熬了药,给泡得白白嫩嫩的,可不是让他带去北澜糟践的。”靳丰年气得直跺脚,“这可如何是好啊?”
慕容安压了压眉心,“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她顶着大周公主的名头,想必北澜不会太过为难她,而且她是跟着傅九卿一起去的。据说……傅九卿是七皇子!”
“北澜七皇子……”靳丰年狠狠皱眉,“这就更坏了!”
慕容安顿了顿,“我出去瞧瞧。”
“我跟你说,那皇子夺位是什么意思?意味着什么?”
靳丰年可算是愁死了,只要一想到靳月跟着傅九卿去了北澜,就气得跺脚,“此前慕容家是怎么没的?太后扶持皇帝登基,费了老大的劲儿,虽说最后是赢家,可有赢家必定有输家的,万一呢?万一呢?”
慕容安听不下去了,“我、我出去!”
“你别走!你别走!那可是你妹妹!”靳丰年咬着牙,“你不管管?”
“你这个当养父的都没能治得住她,我这当兄长的还能有什么法子?”
慕容安叹口气,“哦不对,还真是有法子,比如说我屡立战功,到时候不管是北澜还是大周,都得保月儿一条命!”
靳丰年面色一紧,是这个理儿。
“不管,我还不放心!”靳丰年撒腿就走。
“哎哎哎,你干什么去?”慕容安皱眉。
靳丰年朝着自己的帐子走去,“我得给那个不中用的老不死写封信,狠狠的骂一顿,让他看个人都看不到,还给倒腾去了北澜,看我不骂死他……等我们凯旋回朝,我、我得扒了他的皮。”
听得靳丰年絮絮叨叨的离开,慕容安幽然叹口气。
能不担心吗?
他也担心,本来以为自己出征在外,朝廷便能保他唯一的妹妹周全,在京都城尽享荣华富贵,安享他和诸位兄弟拿命换来的太平盛世。
谁知道啊……人算不如天算,他慕容家的人,怎么就不能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呢?
狠狠捂了一下脸,慕容安觉得很是无奈。
“大将……军!”副将急急忙忙的跑来,“前两日领军的南玥少……将又来了!”
慕容安神情一震,“什么?他们这么快就休整完毕了?”
“不是不是,就带了几个亲随,说是在城下一会!”
副将压低嗓音,“大将……军,要不要咱们趁势将其抓了?擒贼先擒王,您觉得如何?”
慕容安记得这位敌军少……将,之前在战场上交锋,这位少……将……军很是英勇善战,他们还就此交过手,对方略输慕容安一筹,可见功夫底子不弱。
是艺高人胆大?
这深更半夜的,勇闯敌营?
城门外的空阔之处,有一少年坐在马背上,在空阔处来回溜达。
慕容安立在墙头,瞧着那少年人穿着便服,坐在马背上,隔着暗夜瞧不清楚神色,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看到了城头的慕容安,少年人当即吼了一嗓子,“对面是大周守将,慕容安吗?”
闻言,慕容安站上城头,“少……将……军摸黑来访,就不怕咱们趁夜留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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