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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怀越盯着她,一步一顿的走来,终是站在了她的面前,深吸一口气,他将花放在案台上,继而扯了唇角冲她行礼,“叩见七皇妃。”
靳月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鲜艳的花儿,香气甚好。
“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靳月音色微沉,“你有话直说,不说就滚蛋,我也没工夫跟你在这里胡猜猜。褚怀越,你是有点本事,哄得大皇子连这样的场面都要将你带着,但不代表,你那些招数对我也有效!”
褚怀越笑靥温和,“在下挑了开得最好的一些,听闻七皇妃对气味特别敏锐,所幸这花的气味还算宜人。”
明珠愣了愣,这褚怀越甚是怪异,说的话风牛马不相及,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最好言归正传。”靳月说,“我不喜欢听废话!”
褚怀越低眉苦笑,再抬头看她时,眉眼间带着化不开的温柔,“东西是在虎城找到的,当时这东西被一群乞丐抢来抢去,大皇府的细作觉得上头刻着大周的字样,便收了回来,谁知送石城途中遇见了一批黑衣人,东西便就此遗失了,但是探子根据描述,将叱咤令的模样……描在了画上。”
“乞丐?”靳月不知道褚怀越所言,到底有几分真假。
毕竟,道不同,难为谋。
“因为出了这事,我便向大皇子举荐了能人,去了一趟虎城,谁知道在那里瞧见了一名男子。”
褚怀越声音低沉,意味深长的望着靳月,“七皇妃不如猜猜看,那男子是何人?”
靳月的一颗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莫非是宋烈?
“我又不是摆摊算命的,若是什么都猜得准,还需要褚公子说这么多作甚?”靳月反唇相讥,略略别开头,不再多看他一眼。
褚怀越低头一笑,“是个猎户,据说这东西是他从狼肚子里掏出来的。”
掖在袖中的手,止不住轻颤了一下,靳月眯起眸子,一言不发的望着他,这褚怀越到底想说什么?暗示她,宋烈已死?让他们放弃寻找?
还是说,在试探?
试探宋烈对傅九卿和靳月的重要程度,借此来要挟他们?
第385章 论,吃东西怎么代劳!
“你是什么人?”靳月问。
褚怀越目光微沉的瞧着桌案上的花,“玫瑰可泡茶喝,听说对女子极好,咱们大周对于这些东西,似乎并不在行,滋味其实不错。”
“是吗?”靳月抿唇,“褚怀越,你今日对我所言一切,不怕被大皇子知道?我想,没有人喜欢被人背叛。”
褚怀越笑了,“七皇妃是在担心我?”
“担心倒是算不上,只是提醒罢了。”靳月单手撑在桌案上,指尖轻轻拨弄着花瓣,羽睫微垂,悄然掩去眸底微芒,“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走了。”
褚怀越定定的瞧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放肆!”明珠冷斥,“七皇妃是你能这般直视的?”
闻言,褚怀越收了视线,唇角却牵起一抹凉薄的浅笑,“是在下失礼,请七皇妃恕罪。”
“那东西,原就很少有人认得,连傅家的人都知之甚少,你却是知道那是叱咤令,真是难得!”
靳月扶着桌案徐徐起身,“褚怀越,你别告诉我,是你做梦的时候周公告诉你的。”
褚怀越起身行礼,未有言语。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你曾经在傅家做过事,第二种……”靳月意味深长的盯着他。
褚怀越叹口气,“七皇妃是觉得,在下曾经在南王府任职?”
若不是接近过傅家,那便是接近了南王宋烈。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种可能,毕竟这叱咤令是傅九卿赠予宋烈的私人之物,与谁都没有关系,二人都不是张扬之人,自然没必要宣之于众。
话一说出口,褚怀越便愣了一下,然后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京都城来的?”靳月皮笑肉不笑,明亮的眸子里,透着幽幽寒光,“知道得不少嘛!”
褚怀越行礼,“七皇妃若是没别的吩咐,在下告退!”
“我这人比较贪玩,有事没事就喜欢放鸽子。”靳月立在他身后,幽幽的开口,意味深长的瞧着自己粉白健康的指甲,修剪得极是圆润光滑,“偏偏有人吃饱了撑的,打我的鸽子,收我的信儿,可能他没想到我这人特别轴,惹毛了我,我便会死磕到底。”
褚怀越神色微变,依旧镇定自若的往前走。
“那日我放长线钓大鱼,谁知这条大鱼极为狡猾,带着我的探子绕着石城跑了几圈,结果什么收获都没有。”
说到这儿,靳月啧啧啧的直摇头,“据说,那日褚公子也在那个馆子里。”
脚步一顿,褚怀越含笑转身,“不知七皇妃是什么意思?石城里多的是馆子,吃饭的,喝酒的,吆五喝六,风花雪月的,不胜枚数,总不能人人都有罪吧?”
“天下事,无巧不成书,褚公子凑巧罢了!”靳月慢条斯理的捋着袖口的褶子。
说是这么说,可谁都听得出来,七皇妃根本不相信褚怀越的说辞。
“七皇妃为何不信呢?”褚怀越问。
靳月眯了眯眸子,“我该信吗?”
芸芸众生千万,若人人都要信,信得过来吗?
“在下,告退!”褚怀越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靳月没有证据,否则就是说说而已,依着她这雷厉风行的性子,应该一早把他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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