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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所谓的恃宠而骄,都是羽淑皇妃与主君说好的,为的是麻痹先太子,让先太子误以为皇妃就是主君的软肋?”靳月眉心紧皱。
乳母笑得很是酸涩,“这刁蛮的姑娘,我也是见得多了,可我看着皇妃与夫人相处,她委实不像那种恃宠而骄,蛮横无理之人,在我印象里,皇妃温柔贤淑,美丽聪慧,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什么事都是一点就通,与外人所见不同。”
靳月与拓跋熹微对视一眼,各自沉默。
“当初这穗子的打法,还是皇妃教夫人的,夫人不太懂,最后皇妃手把手的教我。”
乳母捋着桌案上的穗子,意味深长的开口,“皇妃是那样温柔,但是……对外头的那些流言蜚语与背地里的咒骂,她从不解释,夫人有时候脾气上来了,想要与那些人理论,也被皇妃拽住。”
临了,乳母还是那一句,“皇妃是我所见过的,最温柔最善良的皇妃。”
出了小院子,靳月和拓跋熹微肩并肩走在回廊里。
靳月还是沉默,乳母所言的羽淑皇妃,与她所想象的……简直有着天壤之别,一时间她真的无法判别,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乳母从小就告诉我,我会成为羽淑皇妃的儿媳,哪怕不知她身在何处,只要找到她与七皇子……皇妃重承诺,又温柔贤良,不会毁约。”拓跋熹微苦笑,“你说,怎么就让你先遇见了?”
靳月翻个白眼,“这相公是我凭本事捡来的,你有本事也去捡了一个,少打他的主意。”
拓跋熹微回了她一个白眼,“回头我捡一个给你瞧瞧!”
“好嘞,我等着!”靳月扶着腰,步上台阶。
拓跋熹微走在她边上,“乳母以前不肯多说这事,如今位置都给你了,她也见着了……才松口。”
“是看在我这肚子的份上。”靳月笑了笑。
拓跋熹微不置可否,“你有事最好直说,不要瞒着我,否则下次,可就没这诚意了!”
“你们所说的羽淑皇妃,与我耳朵听见,眼睛看到的那些事情,不太一样。”
靳月犹豫了半晌,“我印象里的羽淑皇妃,想杀相公,想杀我,也想杀我肚子里的孩子,她似乎已经绝情绝爱,只为了让主君痛苦。”拓跋熹微顿住脚步,“我乳母不会骗人。”
“我在来北澜的路上,被人下毒,差点害了我的孩子。”靳月定定的望着她,“我也没有说谎。”
二人面面相觑,那么问题来了,到底谁在说谎?
羽淑皇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第403章 解开了!
靳月是揣着满腹心事回到七皇府,有些东西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如果羽淑皇妃真的像乳母说的那样,是个温柔贤良的女子,为什么会对傅九卿和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灭子,灭媳,灭孙……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般心狠手毒,毫无人性。
“在想什么?”
耳畔忽然想起傅九卿的声音,靳月这才醒过神来,想得太入神,竟是连他的脚步声都没听到,她当即扬起头,笑盈盈的将胳膊伸过去。
他站着,她坐着,刚好能抱住他健硕的腰,“想你!”
傅九卿也没多说,弯腰将她抱紧,该怎么说呢?
两个人相处久了,会逐渐的磨合,连心性都渐渐的相似,不需要言语,只要一个拥抱便能读懂对方的意思。
饶是他不问,她也知道,霜枝和明珠那两个丫头,肯定早早的和盘托出。
“你觉得,到底谁在说谎?”靳月问。
傅九卿的掌心落在她的脑后,凉凉的,轻柔抚着她的如墨青丝,“我恨了她很多年。”
“嗯!”她知道。
人,对于在乎的事情,会拼命的去追求真相,拼命的维护,但若是恨、或者怨,会假装看不到其他,以此提醒自己,折磨自己。
“我也恨过。”靳月叹口气,“恨我爹娘为什么不要我,可有时候恨……是因为得不到,得不到父母之爱,所以便恨极了他们的生而不养。
以前在燕王府的时候,看到燕王夫妇对宋宴和宋岚的疼爱,我便时常幻想,若是我爹娘没有丢下我,定然也会如此,可清醒过来,便又多恨了一分。”
傅九卿低眉望她,“你想说什么?”
“如果拓跋家的乳母所言不假,那么处处对我们下手的人,到底是谁?”靳月眨了眨明亮的眸子。
清隽的面上浮起寒凉的霜色,傅九卿将她抱坐在自己怀中,转而去了软榻上坐着,“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仔细那个瞎子,找裴春秋弄个法子……瞎子连拓跋熹微都没放过,遑论是你!”
“我知道,不动我是因为有别的缘由。”靳月依偎在他怀里,“是为了大周那边吧?”
傅九卿抱紧了怀中的娇妻,“你哥不会有事,皇帝和太后没那么愚蠢,会中了别人的反间计。”
“一般来说,想要让皇帝杀一个戍守边关的大、将、军,只有一个缘由。”
靳月想起了当年慕容家的惨案,母家是怎么亡的,现在有人想如法炮制。
傅九卿没说话,瞧着她逐渐暗下的眸子。
“战!”靳月的理由很简单,“边关守将不是谁都可以担任的,一旦边关裂开一条口子,就必须要朝廷派出数路大军去驰援,否则就堵不住这个大口子。边关军士远离京都城,虽然知道皇命,却更懂将在外,主命有所不受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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