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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们黑压压的跪了一地,各个都在诚心的磕头。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能表现出自己的真挚与诚恳,便老老实实的跪地磕头,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
    “大家都起来吧!”太后站在那里,幽然叹口气。
    真是,造孽啊!
    谁也不愿起来,毕竟没能瞧见太后和皇帝点头,这桩事就不算完。
    “皇帝!”太后转身望着宋玄青。
    宋玄青就站在那里,死活不肯过来,遑论点头,傅家的事,他打定主意不愿退步,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要定了傅家人的脑袋!“母后?”顾白衣犹豫了一下。
    女人,终究是心软的,尤其是看到宋玄青那副样子,到底是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若是宋玄青再不退步,只怕太后的杀手锏一出,皇帝颜面扫地,再无挽回的机会。
    “路,是他自己选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既然走了这一步,就该想到以后的日子会如何!”
    太后轻轻拍着顾白衣的手背,“你还年轻,有些东西没能看破,等到了哀家这般年岁,你会发现脸面……有时候是最无用的东西。”
    顾白衣敛眸,低低的应了声,“嗯!”
    “哀家知道,傅家是冤枉的。”太后一发声,宋玄青站不住了。
    原以为母后会留点颜面,谁知道……终是撕破了脸,亲生母子比不上靳月这么个外人,宋玄青真是越想越心寒,越想越怒意昂然。
    “母后!”宋玄青冷然厉喝,“傅家居心不良,靳月和傅九卿悄然蛰伏在我大周境内,图谋不轨,其心可诛!”
    一听靳月和傅九卿居然从北澜回到了大周,所有百姓都面面相觑,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发生何事,怎么这两位什么时候回来的?
    瞧着众人那副迷惘和狐疑的神色,宋玄青顿时来了精神,“此二人,悄然离开北澜,蛰伏在大周境内,你们认为的忠正之人,实际上带走了整支女子军,就连傅九卿……
    仗着傅家的财势,暗暗的积蓄力量,与北澜里应外合,保不齐是想吞了我大周。”
    一石激起千层浪,百姓显然不知道这些。
    宋玄青继续道,“朕是大周的皇帝,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傅家,因为元禾公主,而害了自己的子民。
    你们,都是朕的子民,朕岂能眼看着战火重燃,看着生灵涂炭?朕宁愿大义灭亲,也不会让那些心肠歹毒之人,荼毒大周的百姓。”
    百姓议论纷纷,有些人甚至已经站了起来。
    顾白衣眉心突突的跳,“母后?”
    太后叹口气,“都看清楚了吗?”
    “嗯!”顾白衣苦笑,“有点失望。”
    “有点?”太后挑眉。
    顾白衣眼角微红,唇角扯出一抹艰涩的笑,“是很失望。”
    “失望,就对了!”太后叹口气,“后宫里的女人,攒够了失望,就不会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哀家也是女人,知道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即便有儿子又如何?”
    当年,她也是母凭子贵。
    不对,是凭着先帝对阿鸾的愧疚,和得不到阿鸾的执念,才让他们母子一步步的登上了九五之位,走到了今日的地步。
    “靠执念活着的人……很辛苦。”太后低低的开口,明明口吻极尽落寞,可神色依旧倨傲,身上的威严丝毫不减。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乡绅却义正辞严的开了口,“不管北澜摄政王和元禾公主身在何处,草民绝对相信他们的为人,若然真的要跟北澜里应外合,也不至于把孩子送进皇宫。”
    一听这话,宋玄青面色骤变,张了张嘴,愣是没能吐出话来。
    “二人的子女,此前因为太子殿下病重,而入宫探视,皇上不但不予以厚待,现如今还因为孩子逃离京都城,而要置傅家于死地!”乡绅字字诛心。
    刹那间,风向骤变。
    “皇上,他们是来探视太子的,稚子何辜,您为何要赶尽杀绝?”乡绅怒问,“北澜摄政王与元禾公主,并未涉足京都城,这般大度放了两个孩子进宫,难道还不足以表示,他们并未对皇上刻意隐瞒行踪?如此这般,怎么算得上是居心不良呢?”
    若真说是居心不良,那也是皇帝他自己!
    对两个孩子下手,亏他狠得下心肠。
    “皇上,那是您的外甥,两个孩子见着您,还得尊您一声舅舅啊!”
    乡绅老泪纵横,“如此这般,难道不足以表示傅家的诚意?为什么还要将傅家老小捉拿下狱?皇上,您不顾及兄妹之情,也得顾及元禾公主的苦劳啊!”
    远嫁和亲,背井离乡,此生不得返回母国。
    若不是傅九卿放下一切,带着她蛰隐归来,只怕靳月会与所有和亲的公主一般,老死在异国他乡,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自己的故乡。
    “放肆!”宋玄青恼羞成怒,“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信口雌黄?此二人刻意用孩子麻痹朝廷,实则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让朝廷对他们放松警惕,此等阴险狡诈之徒,将你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音落瞬间,已有侍卫上前,快速将乡绅摁在了地上。
    原就是生意人,动脑不动手,又与傅正柏一般年岁,被年轻力壮的侍卫摁在地上之后,乡绅连哼都哼不出来,整个人痛苦至极,只能费力的喘着气。除此之外,再无挣扎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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