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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
宋睿倒是没什么反应,却生生急死了自家大舅子。
宫内,打得火热。
安康宫内。
靳月剥着花生,瞧着不断抹眼泪的老太后,“娘若是一直哭着,我怕是要走了,不能一来就惹您掉眼泪。”
“你说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
太后拭泪,眼眶红得厉害,连嗓音都干哑得不成样子,“这么多年了,也不来看看哀家。”
靳月苦笑,“我倒是想来,可也不敢!”
“哀家知道,你一直敛着,否则当年皇帝追杀傅家的时候,你早就出手了,你是因为哀家才放过皇帝,也是因为哀家,不愿进宫惹麻烦,免得哀家母子生了嫌隙。”
太后其实什么都知道,就因为知道,所以这心里格外不舒服。
这么多年了,就跟卡着一根刺似的。
说到底,太后这病也是心病,与阿鸾母女有关。
如鲠在喉,如何释怀?
“不过,现在都好了。”太后又哭又笑,“你回来了,哀家见着你,心里就舒坦了。”
皇帝已经躺在那里不能动弹,自然也不知道,靳月回来看太后。
江山易主,大概就是对宋玄青最大的惩罚,他其实很自私,这辈子最看着的,还是他手里的权势,现如今成了活死人,没有比这个更折磨他,更能让他生不如死的。
“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靳月笑道,“这些年,月儿走遍了大周的名川大山,看过了很多不曾看过的美景,才知道人生可以更美好。娘,我现在过得很好,音儿交给睿儿,我也很放心!”
说起这两小只,太后瞬时合不拢嘴,“看不到你,看到音儿也是一样的,小丫头被你教得极好,哀家很是喜欢,看到她年轻的面孔,哀家就想到了你年轻的时候。一眨眼,你们的孩子都长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靳月低头一笑,“娘这样夸我,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你这脸皮,哀家还不知道?”太后轻嗤。
靳月笑着剥着花生,“娘,我把音儿留给您,若是您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只管去找她,她有的是法子。”
“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后不解。
靳月压了压眉心,“这丫头自从她傅家爷爷去世之后,心性大变,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爹,得我爹的真传。”
“靳、靳丰年?”太后问。
靳月点点头,极是小心翼翼的凑近了太后,“您可要叮嘱白衣姐姐,我家这闺女,不好惹,让睿儿悠着点。”
太后面色骇然,“真的亲传了?”
“这还能骗您啊?”靳月叹口气,“我爹把看家本事都教给了音儿,而音儿呢……天赋比我好,当年我都没摸明白的东西,这丫头学得极好,承接了我爹的衣钵,一手医一手毒,可不是好惹的。”
更可怕的是,她闺女生了一张无辜脸,瞧着就是楚楚可怜的娇俏模样,让人极难防备。
“这敢情好!”太后拍着她的手背,“哀家还怕睿儿欺负了她,如今听你这么一说,哀家可就放心了。”
靳月哭笑不得,“您就不怕折腾您的孙子?”
“哀家一视同仁。”太后笑道,“只是有一点,你得勤快着进宫,哀家年纪大了,怕是也没多少时日,你饶是要出去,也不要走得太远,哀家……”
怕,见不到你最后一面!
靳月哽咽了一下,面上依旧带着笑,“娘这话说得,您是千岁千千岁。”
太后笑盈盈的望着她,这么些年过去了,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的月儿,居然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想想顾白衣眼角的皱纹。果然……女人就该像月儿这般活着,才不容易老。
幸福洋溢,温暖于心。
“哀家不是什么千岁,是你母亲。”太后握了握她的手,“母亲老了,希望儿女在身边,什么千岁不千岁,都是假的!”
靳月红着眼,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快去金殿那边看看,哀家担心两个小只,应付不过来呢!”太后低低的咳嗽着,“你快些去,别让孙家的人得逞。”
靳月笑了笑,“您放心,您女婿在那里坐镇,怎么可能让两个小的吃亏?还有我那帮丫头们,这么些年都没打过如此痛快的架,前些时候那叫一个兴奋。”
“那也得盯着点。”太后若不是身子不好,定是要亲自去看的,“就这两个小的,终是要亲自操心,才算放心。”
靳月点头,“那您好好歇着,我去看看!”
“快去快回,哀家在这儿等着你!”太后叮嘱,“一定要回来,不许就这样走了。”
靳月回头冲她笑,温声应道,“好!”
金殿那头,委实打得厉害。
万箭齐发的瞬间,曹居良挡在了殿门前,拂袖间如有雷霆之势,箭雨分列两边,宛若生出了灵性,全然听从曹居良的指挥,反向飞转。
眨眼间的功夫,大局逆转。
傅子宁:“……”
找到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夫妻二人果然又贪玩了,傅子宁表示脑阔疼。
傅子音也瞧出了不太对劲,这人的功夫路数,怎么像极了她爹呢?
她没接触过曹居良,只是听宋睿提起过这个名字,是以一时间有些不太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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