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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就回床上歇息了。
    兰芷却站在原地半晌,直到手脚发凉,才哆嗦一下回过神,赶忙回去歇息了。
    魏卿卿隔着窗子,看到院子里的灯火都熄灭了,才淡淡靠在窗边合着眼睛慢慢想着事情,直到听到窗户微微一动,一道泛着冷香的身影靠近。
    “二爷当贼当习惯了?”魏卿卿睁开眼看着晃进来的容彻,但话还未说完,那个永远高大淡定的身体轰然一下倒在了眼前。
    魏卿卿手脚都僵了僵,才立马跳下凉塌,看着容彻银灰色的衣袍被鲜血染红一大片,尤其心口处还在不断冒血,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魏卿卿不擅长医药,但基础的止血她还知道,而且房间里还备着之前给魏虎用的药,她立即去拿了来,又拿了剪刀去剪容彻的衣裳,却只有她自己没发现,她的手一直在颤抖。
    “别怕。”
    容彻微弱的声音传来。
    魏卿卿垂眸看他,如豆摇晃的烛光下,他如蝶翼般的睫毛将他的眼神全部遮挡了去,让他看不清他的神色,平素永远带着散漫笑意的脸此刻苍白如纸,雪白的嘴唇微微张合着,似乎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
    魏卿卿皱眉,稳了稳心神,迅速剪开他的衣裳,这才看到他左胸口到右下腹一道血淋漓的狰狞伤口,伤口深得几乎要见白骨了。
    “心疼爷了?”
    容彻笑着问她。
    魏卿卿见他还有力气说笑,也不再犹豫,先用干净的帕子沾了烈酒将他的伤口小心擦了一遍,才替他敷上了大量的伤药,最后找了白纱布替他包扎好。
    只是白纱布裹了那么厚,还是不断见有血冒出来。
    “我去叫兰生。”兰生兰芷是他给来的人,肯定不会出卖他,但她刚起身。就被他紧紧拉住了。
    魏卿卿不悦:“二爷真要死在我这里不成?”
    容彻却是笑:“能死在你怀里,也罢。”
    魏卿卿脸色微沉,她可不想他死,尤其是现在。
    “二爷与我即将结为夫妻,只要二爷愿意,以后总有机会,不过现在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守寡。”
    魏卿卿睨着他说完,就拨开了他的手,出了房间。
    容彻望着她冷漠的背影,狭长的眼底流泻出一丝寂寞,他的卿卿,还真是冷漠极了。
    苦笑一声,窗外便传来了动静。
    “二爷,太子的人已经被引开了,不过魏猖已经怀疑上了您,往榆钱巷来了,极有可能会搜这里。”
    “看来爷是享受不到卿卿的照顾了。”容彻勉强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自己被剪碎的衣裳,嘴角勾起,半撑着窗户便离开了,丝毫没顾忌他没走一步,就犹如踩在刀尖上的疼痛。
    魏卿卿带着兰生回来时,地上只剩下一滩血,滴落的血迹一直延伸到窗户边,魏卿卿便知道他已经走了。
    “小姐,奴婢打水来收拾。”兰生道。
    “嗯,夜里怕有人来搜,收拾好后,该烧的全部烧掉。”魏卿卿猜到容彻离去的原因,隐隐的,心底竟有些担心。
    等收拾完不久,将军府的人果然来搜了,说是太子遇刺,现在正在搜寻刺客。
    遇刺?
    魏卿卿嘴角浮起丝冷笑,太子那样的,容彻想杀他不要太容易。
    但魏猖既然选择了这个借口,那就说明容彻做的事,即便是太子也不敢轻易暴露出来。才寻了个刺杀的借口。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躲过搜寻?
    应该能吧,他那样的老狐狸,这么多年都不曾叫人抓到过尾巴,一个魏猖根本不足为惧。
    魏卿卿想完,直接合眼睡了,只这一夜,都没怎么睡熟。
    第二天一早,闫先生便派人来请魏卿卿过去喝茶了,魏卿卿也只得暂时将这些事放在了一边,倒是京城外格外热闹起来。
    魏猖脸色铁青的负手站在花厅,瞧见魏素素过来,二话不说便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
    “父亲,不知女儿做错了什?”魏素素刚起就被叫来,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还有脸问?”魏猖指着她的鼻子骂,当初听到徐家的丑事,他还笑徐家一屋子鸡鸣狗盗之辈根基不深才闹出这样的笑话,却没想到一眨眼,这笑话就变成了将军府的。
    魏素素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早已习惯魏猖的喜怒无常,爹爹只疼儿子,这是她自小就知道的。
    “女儿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惹爹爹这样生气,女儿甘愿受罚。”魏素素没有半分怨怼的跪下来,磕了头。
    “受罚?你就是死也难辞其咎。”魏猖见她如此,冷哼一声,一侧的曲氏虽然也生气。
    但魏素素的到底也是她亲生的,这才黑着脸,将外面的流言说了:“不知何时传开的,今儿一早才传到你父亲耳朵里。”
    “什么?”
    魏素素抬起头看着曲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叫自己与哥哥有勾连苟且?
    魏素素的脸由白转红,死死咬着牙:“母亲,女儿与哥哥是亲生兄妹,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传这流言这人,分明不止是冲着素素来的,而是冲着爹爹、冲着二哥来的!”
    “那外面流言你如何解释,说你屡次阻挠琼威的婚事,说你与琼威关系甚密。”魏猖咬牙。
    曲氏其实知道自己女儿必然是无辜的,但这牵扯上了魏琼威,她也有点儿不高兴了:“素素,这件事你好好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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