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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现在整个修行界应该都知道天穹宗有两个‘陆时雨’,一个是夺舍重修的华澜峰主,另一个是使用原本身体的上任峰主的女儿,那江御行还是非要拜小师姐为师就耐人寻味了。
娄凯宴接着说:“而且,江师弟入门以后总是打听您还有陆师叔和陆师兄的过往,师叔,你说这江师弟什么来头?”
陆时雨想了想,问道:“江御行这个人结局怎样?”
娄凯宴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死于魔族入侵之中?”他立马反应过来:“师叔怀疑江师弟是重生?”
“只是各种猜测随便想想,没有依据前不要下结论,不然容易思维受限。”
娄凯宴觉得这句话太对了,他不就是这么被这师徒俩骗过去的吗?
之前一直在忙,陆时雨想着这是在华澜峰上,江御行即便有问题也不会这么快出手,便没处理,这会儿闲下来,又正好小师姐正在修炼,是时候问个清楚了。
容昭这会儿没在华澜峰上,陆时雨便指使娄凯宴去将江御行叫来。
江御行看着虽然小,但身板笔直,不卑不亢,周身气度一看就是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年纪,只是一旦起疑,刻意注意年龄的话,就会有种违和感。
江御行看了陆时雨手中的法器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弯腰行礼:“不知师叔叫弟子前来所为何事?”
陆时雨一只手臂撑在桌子上,支着头问道:“你没什么想主动交代的吗?”
江御行低着头,声音没有半点异样:“请师叔明示。”
陆时雨将手中的法器推到他面前:“这个认识吗?要不要试试?”
“师叔是怀疑弟子夺舍?”
陆时雨略抬了抬下巴,似是点头,又似催促他快点动手。
江御行垂下眼,拿起桌子上的法器握在手中,陆时雨看到法器最后亮起的格子,说道:“相符但不完全匹配,自己交代还是本座将你送去戒律堂?”
江御行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略带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陆时雨,法器不是只能测出神魂和身体是否相符吗?
陆时雨好心的给他做了解释:“在这方面没有人比本座更有研究,你手中的法器经过了改进,只要不是原装的都能测出来,不过还没正式推广使用。”
江御行咬牙,如今在华澜峰上,一切都在陆时雨的掌控之下,只要她发动阵法,以他如今的修为绝无反抗之力,但愿这个华澜峰主能名副其实。
“弟子确实是江御行,只是不知为何上辈子死去后又重新回到了现在。”
陆时雨: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变成筛子了?天道都不管管的吗?
“你前世因何而死?”
江御行看向问话的陆时雨:“在魔族入侵中被您弟子的手下设计而亡。”
???
陆时雨疑惑的问道:“你前世时容昭也是本座弟子?”
江御行默了默才吐出两个字:“不是。”
这你倒是说清楚啊,害她误会:“你们有什么过节?”
“师兄对师尊不敬,我多次阻挠了他的好事,因此我们一直不和。”
陆时雨屈指敲了敲桌面:“所以这一世你想杀了容昭报仇?”
江御行毫不畏惧的直视陆时雨:“是。”
陆时雨问道:“你前世便是师姐的弟子吧?你可是真心奉她为师?”
“是,弟子只认师尊一人为师。”
“那这一世你可能保证对天穹宗没有二心?”
“师门没有半点对不起我,我怎会做出对师门不利之事。”
陆时雨点点头:“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江御行直接发誓:“我江御行刚刚所言句句属实,也从未有过对师门不利的想法,如有不实,五雷轰顶而亡。”
陆时雨点了两下桌面,说道:“那我说说我的看法。你前世被人杀害,如今想要报仇无可厚非,我没资格让你放下仇恨,但这一世容昭是我的弟子,我自会护他周全,所以你若对他不利,我不会坐视不理,毕竟以我的角度来说,容昭并没有做错什么。
一个人轮回转世后和上一世还是同一人吗?那经历完全不同,性格不同的两人又还是同一人吗?我希望你能知道你的仇人究竟是谁。
另外我建议你重生之事主动和师姐说清楚,作为你师尊,师姐有资格知道你的情况,你的神魂经不起探查,如若以后你重伤昏迷,师姐为你疗伤时自己发现,你如何掩饰你的欺瞒?
还有,自己去戒律堂将事情交代了。”
陆时雨拿出一片玉简,简单的写了几句话,留下神魂印记后扔给江御行:“你这点事老实交代清楚,确定你没异心没人会追究。”
陆时雨摆手:“行了,走吧。”
江御行:“……”这就完了?这师叔做事这么简单的吗?
江御行此时有点乱,有很多事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停顿了一下,也只能先行礼告退。
他走后,娄凯宴问出了他的心声:“这就完了?”
陆时雨站起来:“不然呢?还想怎样?戒律堂比我专业多了,其余他们自会处理。”在她这里,只要确实对天穹宗没有二心,人品没问题,其他都不是大问题。
再说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她那个孽徒大概是不愿意接手华澜峰的事务,让她自己出去浪的。这个江御行前世既然能被当做反派,并且参加了魔族入侵,那怎么也是个化神期,好好培养培养这接班人不就有了嘛,也省的耽误她师兄们退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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