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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出于对北院那些陷阱布置的自信, 或许是因为这里确实极其隐蔽。
暗室中并未有其他要命机关。
说起来还有些空洞, 长长的密道中,什么都没有, 除去石壁, 油灯也没有, 倒是让她有一种古墓探险的感觉。
哪怕因为内力而能够夜视,夏今也从空间中取出了手电筒。
这样让她更有安全感一些,不怕毒, 不怕打架, 但她真的很怕鬼呀!
顺着青石小路走到尽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空空落落的普通大洞, 可能当初挖掘过于匆忙等原因,这里甚至还简单得有些丑陋。
并不是什么神奇的房间,也没有满洞的金银珠宝,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硬木桌。
上面是一些更加普普通通的物理实验器物,这些似乎在记忆中的课堂出现过。
夏今抿了抿嘴角,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这里有木仓那种东西,真想亲自摸摸,或者拆开看看。
记得高一军训的时候,她在教官的眼皮子底下,闭眼胡乱放过一木仓。
那种刺激的感觉,现在想起来还会心跳加速,但是也只有那一个下午,近距离接触不到五分钟。
她看向桌子上的凸透镜和凹透镜,以及棱镜,物理玻璃器具什么的,微微偏头思考。
这些应该是物理课实验都会出现的东西,对她来讲,没什么的好神奇的。
她无聊地摆弄着各种镜片,将它们放入器具中不同位置。
虽然很多东西都扔给老师了。
但她模糊记得,这个简单的实验器材似乎可以用来测量透镜焦距?亦或其他简单的光学实验?
至于为什么记得,因为为了这个简单的实验,中学的那时候,她很丢脸的留过堂。
几世不能忘记丢脸的事情,她也是醉了!
焦距,是平行光入射时从透镜光心到光聚集之焦点的距离。
夏今笑眯眯地摆弄一下,因为操作简单,错了几次后就正确了。
她可以用手电筒的光束当作——。
等等,似乎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她拿起那个粉红色的手机,这个已经被充电了,借用它的光来做。
但光线透过那些镜片汇集在一点时候,空气中突然出现一座现代普通酒店的模样,像似海市蜃楼一般。
一瞬间,夏今的身影骤然消失,而桌上那些东西也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密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除去消失的那堆物品,仿佛根本没有人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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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庄今夜很热闹。
除去中毒昏迷的,夏今客房宁丹丹他们几人,部分韩家庄弟子,没睡的一抓一大片。
不仅是北院的血雨腥风,其他住处已然人心惶惶,暗潮涌动。
就比如这个院子。
夏今在这里,因为被特殊且复杂的药阵,拦在院外,最终选着转移目标。
此刻,院中,白莲灵和她的师侄也没睡着。
甚至他们都不在房间里,而在院子中凉亭坐着,嗮月光。
二人的石桌上摆着一副黑白棋盘,半夜下棋,真是很有兴致。
然,他们二人的行为表情,却完全不想有这个闲情雅致的模样。
但见,一人面色如常,她看向棋盘中的走势依旧是淡淡的。
她下棋也下得平静如水,看不出一点心情波动,不在意胜负,在皎洁的月光下,更是显的飘飘欲变仙。
她的对面那人,神情恍惚,欲言又止,完全保持不住平日里温润如风的气场。
很明显,他修炼不够,满肚子疑问却又不敢问出口,他可能连自己下了哪一步旗,都不太清楚。
“你又输了。”
白莲灵平淡道。
她的声音中不含胜利的喜悦,也不含被敷衍的抱怨,像是仅仅在叙述事实。
她的话让杨书宇面色微微发红。
他已经记不太清自己究竟输过多少次了,他很不自在地道:“师姑的棋艺越来越高明了!”
目光闪躲,很不自信。
白莲灵用平静地目光看了他一眼,过了半分钟,才缓缓道:“三十九次,你心不静。”
今日,这是第三十九次棋局,而他也输了整整三十九次。
杨书宇面色更红了,他起身行道歉礼,羞愧道:“师姑,是师侄的错,还请师姑谅解。”
白莲灵用纤细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拾棋盘上的棋子,动作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她并未去看杨书宇,而是简简单单地陈述事实:“你并没有错,你只是心不静。”
杨书宇像是下定决心,又行一礼,道:“还请师姑替师侄解答疑问。”
白莲灵拾棋子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许久,她才回道:“说吧,你想问什么?”
全部都想问!
这该死的一切为何和百花谷有关系。
但他师姑口中亲自说出‘钩吻蔓’三个字时,他眼前一黑,恨不得昏过去,深刻怀疑自己以前的坚持全是正确的吗?
杨书宇问道:“三十年前的钩吻蔓也是出自百花谷吗?”
白莲灵已经重新整理好棋盘,她道:“不是。”
莫名的,杨书宇觉得心底松了一口气,他又问:
“韩燕菲,解奕,韩翔,他们三人所中钩吻蔓是不是——是不是韩琴前辈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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