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结局(4)
一行上岸的五人,摘了氧气罩,露出脸来,被姓钟的叫先生的那人,瞟了我们队伍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我身上,说道:“就是他?”
姓钟的道:“他应该只是对方放的一个鱼饵,对方想通过他来掌握我们的行踪。”
那人道:“他身上有定位装置?”
姓钟的道:“没有找出来,不过对方是搞科研的,掌握一些我们还无法探测的技术很正常。”
那人于是点了点头,道:“这里有天石类物质干扰,信号已经断了,对方就算追上来,定位也需要很久的时间。”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难道我头皮下植入的东西,此刻已经失效了?
看对方这态度,实在有些模棱两可,我甚至有种感觉,就好像他们是故意在等着许开熠一样。
我忍不住试探着问道:“你们来这儿,究竟想做什么?”
姓钟的没说话,反倒是被叫做先生的那人,指了指前方的水域,道:“下面,有一处遗迹,两千多年前,有一个被称为‘神国’的地方,就在这里。”
“神国?”我相当吃惊,因为关于神国的说法我听过,据说西王母长期停留在昆仑山里,她所居住的地方,就是神国,也成为瑶池。
当西王母回天时,便会带着神民一起回天,神国的遗迹就会被冰封,等西王母带着她的神明,再次到昆仑山‘度假’时,冰封的神国便会被打开,这时,像尚元一类的,想要朝拜西王母的人,就可以行动了。如果再神国冰封之时,去昆仑朝拜王母,那基本上是不会有收获的。
“神国真的存在?这怎么可能?”
那人道:“当然存在,遗址就在水下,我们已经打探清楚了。”
我道:“那你们来神国遗址,又是为了什么?”
那人刚刚浮上岸,还有些气喘,因此也不开口,只示意了一下姓钟的,于是姓钟的便缓缓说起了此行的目地。许开熠揣测的没错,这帮人手里,确实掌握着一个连大祭司都不知道的秘密。
确切的说,大祭司其实知道一点儿,但仅仅是很少的一部分,正因为大祭司知道的有限,所以大祭司从来不能像这帮人一样,对这个秘密付诸行动。
之前大祭司讲过王母天宫的事,据说天石可以打开王母天宫,进入王母天宫的人,便能成仙得道,长生不老。对于大祭司来说,这只是个传说,但事实上,这个传说,却已经触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神国,是昆仑雪域中一个神秘的国度,传说中神国里居住着的都不是人,而是西王母的神民,西王母住在天上,但偶尔要来昆仑瑶池度假或者开个蟠桃会什么的,所以弄了个神国出来。
当然,这只是传说,传说有真有假,又夸大,也有很多失真的部分。
我们之前一直在好奇,那个女虫奴到了奔雷山后,为什么放下宝图,又带着天石离开了。
原因很简单,女虫奴的背叛,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背叛,事实上当时女虫奴的背后,还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在支撑着她和大祭司作对。
这股势力,就是神国遗民的后裔。
而天石类物质,最初就来源于神国,这些神国遗民的后裔,一直想要打开王母天宫,使传说中的西王母再次临世,接这些神国遗民,返回天界。
这事儿现在听来好笑,但在两千多年前鬼神文化盛行的时期,却并非是什么好笑的事。
神国遗民将这些告诉了女虫奴,表示只要能打开王母天宫,女虫奴也能像传说中的那样,跟着他们一起进入天宫。
女虫奴信了,但三位一体的天石,当时还缺少了一张面具。
女虫奴等待时机,决定等耗死了大祭司再回虫族夺回天石面具,但在等待的过程中,不知发生了什么意外,女虫奴带着天石失踪了。
神国遗民失去了天石,又无法如女虫奴一样,被宝图激发特殊能力,随后在岁月的流逝中,神族遗民也渐渐的消散了,一代代的后人,忘记了自己来自于何处,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和祖先,忘记了西王母,融入了茫茫人海。
但有一支遗民,一直没有失传,也就是我眼前的这支人马,确切的说,是这位‘先生’。
许开熠推测出的信息有误,眼前这个来历神秘,势力深不可测的人,并不是女虫奴的后裔,而是神族遗民的后裔。
事实上两千多年前,如果女虫奴当时没有带着天石失踪,而是在熬死了大祭司后,取回了天石面具,帮助神族遗民达成所愿,那么也就不会有现在我们什么事儿了。
正是因为女虫奴和天石的失踪,使得神族遗民两千年后,还有一批后人,在试图打开所谓的王母天宫,并在几十年前,与清风合作,提供天石能让人转生的信息,利用清风的力量,打探天石类物质的下落。
直到如今,天石类物质三位一体,终于凑齐,这个一直隐藏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才露出了真身。
“所以,你是神国遗民的后代,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打开王母天宫?”
对方点了点头。
我无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抹了把脸,道:“你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才三十来岁,我相信,你是个接受过现代科学教育的人。即便这里确实有神族遗迹,但这不能代表所谓的神族,就真的是西王母的神民;即便这里曾经有文明居住过,但可能也只是普通人;作为一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你居然认为王母天宫真的存在?”
就为了一个,在我听起来明显是神话故事一样的东西,这人和他的上一辈人,就做了这大的一个局?
如果没有他告诉清风,可以通过天石进行转身,清风就不会认识许开熠的原身,两人也不会勾搭在一起,做什么克隆人实验。
我和许开熠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这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眼前的人,还是骂一句操你大爷。
因为这一刻我发现,这两年虽然过得挺苦逼,但细细想起我活的这接近三十年的时光,更多的却是乐多于苦。
虽然家里二老是假的,但在家的二十多年,我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有一个稳定、幸福的家,我上学、认识朋友、去游乐场、踢球、打架、通宵玩游戏……
其实除了这两年外,我都活的挺好的。
我还是喜欢我的人生,喜欢我这条命的。
所以,对于我和许开熠生命的间接给予者,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