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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肢纤细柔软,步伐灵动,黑纱挥动烛光,光影便连绵暧昧地投在女子身上,来回晃动。
“妙啊,”沈弗辞发出一声感叹,“难怪荣公子在此一等就是一个月。”
荣犀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闻言侧头笑了下,“沈姑娘也觉得不错吧?”
“我是最喜欢这支舞蹈了,每次来都要看一场才能离开。”
沈弗辞“哦”了声,笑吟吟地看向他,“原来荣公子也不是这里人啊?”
荣犀笑了声,没再接她的话。
谢洵看了眼台上的女子,便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黑下来的那一瞬间,本能地竖起警惕,耳目谨慎地查探四周,就见着沈弗辞那手伸过来想要抓着他似的。
谢洵看着了,待在原地没动,等到那纤细的手盖住了他一方袖角便停了下,安心了似地又收了回去。
荣犀和沈弗辞看台上跳舞,没人注意到他,谢洵便大方地扫视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在他脖颈上停留了一瞬,继而皱起了眉头。
身边小二弯腰想要走过,被谢洵一把抓住了胳膊,“拿壶热茶来,越热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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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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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二更)
沈弗辞这边看得起劲儿,猝不及防被人一杯热茶递到嘴边,热气在脸侧氤氲而升。
“天冷又干燥,喝杯水吧。”
这话从谢洵嘴里说出来简直惊人,沈弗辞被迫中断观赏,扭头看了他一眼,顿感莫名。
“我不渴。”
紧接着便闻到了谢洵身上一阵一阵的酒味儿,沈弗辞愣了下,“你喝了多少?”
而后便伸手去拿那酒壶,甚至没考虑去听谢洵说实话。
“没多少。”拿着杯子的手迅速滑开去挡那酒壶。
谁知道谢洵拦着不让她拿,二人一来一回竟然将谢洵的拿着的杯子撞翻了,不小心殃及池鱼,滚烫的热水从杯中洒出,竟然悉数都洒到了对面那位姓荣的男子身上。
沈弗辞一愣,另一边的谢洵已经拿着杯子坐回去不说话了,另一手还不忘拿着酒壶。
荣犀避之不及,被浇了个正着,立刻小声地倒吸了口凉气,目光看向谢洵,后者却将杯子一放,看也不看地说,“在下并非有意,想必兄台也不会为此气恼吧。”
阴阳怪气。荣犀眼中一沉。
沈弗辞拦过一边小二,叫他拿了块冷水沾湿的帕子过来给荣犀敷着,一面还要跟人解释清楚。
“他今日心情不顺,荣公子不要跟他一般计较。”
荣犀拿着帕子敷在自己脖颈上面,看了眼低头装哑巴的谢洵说,“无碍,”他笑了笑,“姑娘的护卫脾气还挺大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护卫?”
谢洵突然发难,沉沉地看过来,“我脾气大不大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说罢,谢洵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不轻地拂了拂自己的衣服,“不看了,没意思。”
他说完却没动,目光直直地看着沈弗辞,言下之意已经足够明显。
沈弗辞还是头一回见谢洵这样,挺想接着看他打算怎么闹得,但他现在这样也不好继续待下去,谢洵演无可演了,最后可真得生气了。
沈弗辞只好跟荣犀道别走出,临了还是结了账,“就当是我替他赔不是了。”
荣犀笑了下,也没阻拦,“那只好有缘再见了。”
出了稣香楼,沈弗辞便问他,“往人身上泼水干什么?你看出什么来了?”
谢洵闻言脚步一顿,垂首看了她一会儿,而后笃定道,“你知道。”
沈弗辞笑笑,“知道什么?”
谢洵蹙眉,继而转身出去,“你既然知道,何必在这问我,我只不过是验证一下而已。”
沈弗辞笑着跟了上去,“那你说说,你是怎么验证的?哪有认人身份却要往人身上泼水的道理?”
谢洵一出来,身上的酒味儿被风一吹散了不少,“西夷皇室自小便会在身上用特殊的颜料进行刺青,从肩颈到半个背部都是,”他淡淡说道,“这种颜料平时不显,一旦体温升高,便会显现。”
谢洵看了眼沈弗辞,“据闻,向荣身上的刺青是鹰。”
沈弗辞点头,“那他的儿子呢?”
谢洵回忆了下刚刚看到的那点不算明显的图案一角,最后摇头,“没看清。”
刚刚那个和他们坐在一起的男子就是现今西夷王子——荣犀。
说来也是怪异。
荣犀虽为西夷人,但是身上没有半点西夷人的特征,反倒是白瘦文雅地像个中原的儒生。
不过,传闻荣犀的母亲是个中原人,是当初向荣打入平天关之时带回去的,没想到那女子后来有孕了,便生下了荣犀。
“你呢?你是怎么知道的?”谢洵问沈弗辞。
沈弗辞仰天叹气,“我说是做梦梦到的,你信吗?”
她前世曾见过荣犀一面,虽只有一面,但因这个人实在太过出挑,沈弗辞竟也将他那张脸记了下来。
“你觉得呢?”谢洵看着她,一脸荒谬。
“事实如此,信也罢,不信也罢,”沈弗辞老神在在的模样,而后顿了顿,“长鄢,你不仅欠我一命,今日你还多欠了我一顿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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