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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流了那么多水,含着臣的阳物又哭又叫,

      庆功宴姬暝没有参加,文景帝觉得他上不得台面,更怕他和朝臣们有所联系,便禁止他出席这样盛大的场合。姬暝也懒得去,去了就要承受其他人探究的目光,还要接受皇兄皇弟的冷嘲热讽,还不如自己待着。
    可当他听到皇帝喝醉了的消息,心头一紧,他不知道这种情绪因何而来,一边纠结一边唾弃自己,还是翻窗进了许棠寝殿。
    但他万万没想到会看到那样一幕,
    ——那平日里尊贵优雅、威严淡漠如同高岭之花一般的皇帝,竟会像个下贱的婊子一样脱光了衣服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呻吟浪叫,哭喘求肏。
    这比顾子洵是个假太监还让人瞠目结舌。
    可紧接着他竟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那个人在这种意乱情迷的时刻,竟然最想要的人是自己?
    那个人不是最厌恶自己吗?他为什么想要自己?自己不是替他的儿子吗?
    姬暝感到震惊、困惑、慌乱、难以置信,可这样复杂纷乱的情绪之下,竟衍生出一点隐秘的欣喜?
    他又想到这些天里皇帝对他的态度,虽然看起来好像和从前一样严苛冷漠,但仔细观察,却能发现皇帝偶尔流露出的关心和爱护。他的吃穿用度都比从前好了不知多少倍,宫里的奴才下人也态度反转,对他毕恭毕敬尽心尽力。
    也许皇帝是喜欢他的?
    这个想法让姬暝有些动摇,可紧接着他又果断否认。
    不可能!这一定是那个人折磨自己的新招数,他对皇位看得那么重,因为钦天监的一句话就能把自己丢在冷宫十五年不闻不问,怎么可能会忽然改变态度!
    自己早就过了渴望父爱的年纪了,小的时候也曾趴在墙上偷看路过的皇帝,觉得他好高大、好威武,盼着父皇有一天能来看看自己。
    可越长大,他越能看清这人内里的不堪和自私,那样愚蠢恶毒的一个人,不配做一个皇帝,不配做一个父亲,他再也不会对这人有任何期待。
    他几乎是恶狠狠地盯着帐纱里交叠起伏的两个身影,听着那样娇媚入骨的呻吟,他内心里唾弃,辱骂,用最下流不堪的词语。
    可身体的本能却无法抑制,他下身的衣袍被勃起的阴茎顶得高高隆起,手脚发僵,喉咙发紧,每一寸皮肉都被欲火烧得滚烫,他不能否认,他的身体在渴望那个人。
    床纱里伸出一截白皙细瘦的脚踝,淡青色血管分布在雪白的皮肤上更显脆弱。可爱圆润的脚趾蜷缩着,泛着淡淡的粉色。玉足轻轻晃动着,像个小巧而精美的艺术品。
    和梦中的一模一样。
    尽管他在如何厌恨那个人,可每晚梦中他总会与他相遇缠绵,那次生病之后他就没有再冲冷水澡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放任自己去做梦,去堕落,每每醒来总是一裤子黏腻。
    而现在那梦中的场景就出现在眼前,只是另一半不是自己。
    姬暝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愤怒,又或许是嫉妒,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呢,他不是叫自己的名字了吗?他也在渴望自己不是吗?
    他应该冲上去把顾子洵拉开,把那个骚货摁在身下狠狠贯穿,让那张总是刻薄苛责自己的嘴巴只能吐露淫荡的呻吟,让那金尊玉贵的身躯涂满自己的精液,要把他干得只能哭、只能喘,让他匍匐在自己身下,浑身沾染自己的气味。
    姬暝握着自己的阴茎,五指快速撸动,听着床幔里传来的淫荡叫声,他在这样的臆想中到达高潮。
    当射精的快感褪去,他望着手里乳白的精液,第无数次的陷入自我怀疑。
    ——
    翌日,许棠是在顾子洵的怀中醒来的。
    感受着身体传来的酸痛,昨夜的荒唐瞬间涌入大脑,许棠顿时脸色发白。
    完了,他和别人做了!怎么办?以三个男人那样占有欲十足的性格,他们每碰在一起都要打架互殴,怎么能忍受再来一个?他们一定会很生气,很愤怒,他还没有和姬暝、时烬相认,甚至连渊的影子都还没找到,怎么就先和别人做了。
    怎么就没管住自己!
    他痛恨这幅淫荡下贱的身体,总是乱发情,总是惹麻烦!
    内疚和痛苦涌上心头,许棠捶打自己,咬着被角绝望地哭。
    “陛下为何要哭?”沙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许棠猛地想起身边还有个人,顾子洵似乎比昨晚更加虚弱了,他连撑着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眼皮恹恹垂着,面无血色,唇瓣干燥苍白,可他还是美的,是那种病弱的、可怜的美。
    就是这样的一张美人面,昨晚蛊惑了许棠,神志不清的他几次错认为顾子洵是渊,才会一再堕落沉溺下去。
    许棠愤恨地望着顾子洵,带泪的眼尾逼出一抹红,咬牙切齿道:“顾子洵,你亵渎天子,欺君罔上,朕要杀了你!”
    顾子洵不见一丝慌乱,“可昨晚是陛下要臣帮忙的,陛下足足要了四次,后来臣体力不支,实在撑不住了,陛下还要臣用手来满足您,臣都被您。”
    “闭嘴!不许说了!”
    “——榨干了。”顾子洵平静地说完那三个字。
    许棠脸色涨红,整个人又羞又恼,气得要冒烟,“你还敢说,你分明不是太监,你这是欺君,是诛九族的大罪!”
    “可惜臣没有九族。”顾子洵以拳抵唇,急促地咳了几声,眼眶微红,显出几分脆弱来,仿佛被一朵摧残坏了的花。
    看着这样的顾子洵,许棠心中竟冒出一点心疼。他摇摇头,大声道:“没有九族,朕就剥了你的皮,把你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顾子洵面色淡然,继续平静地往下说:“臣十一岁进宫,那时陛下还是五皇子,臣给陛下当伴读。后来陛下登基,臣给陛下当总管。臣二十岁及冠之年,陛下亲赐表字——子洵,让臣做东西两厂的总督主。臣拖着病体在外为陛下排忧解难,如今在宫内还要解决陛下的身体欲望,陛下就如此绝情吗?”
    “你说的这些关我什么——”许棠募地住嘴,气愤地瞪了顾子洵一眼。可紧接着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蹙了蹙眉,“你表字子洵?那你……”
    像是知道许棠要问什么,顾子洵轻声开口,“臣名顾渊,字子洵。”
    轰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许棠眼中出现几秒钟的茫然,“你、你叫顾渊?”
    “陛下贵人多忘事,叫臣伤心。”
    “我没有!是我前阵子磕破了头,有点忘了。”许棠惊慌反驳,“你怎么不早说?”
    顾子洵狭长的眼眸扫过许棠的神情,“陛下想确认什么?”
    当然是确认是不是老攻啊!他只知道暝是每个世界的男主,却不知道渊和烬都是什么角色,他们每个世界的模样性格也都不尽相同,他只能靠雷打不变的名字来确认。
    虽说他面对爱人时心底会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可像顾渊这样,忽然换了名字的,他怎么敢肯定,万一认错人了要怎么收场?
    这事说到底也不能怪他,许棠腹诽着想。
    顾渊又咳了几声,咳得很凶,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起来,那清瘦的胸膛剧烈起伏,散开的大片领口露出皮肤上的抓痕和咬痕。
    许棠一下子慌了,“你、你怎么样?我给你叫太医!”
    他情急之下连自称都忘了,也忘了自己还是赤身裸体的,一起身,穴里的浓稠精液就顺着腿根一股一股地往下流,狼狈又泥泞。
    还是顾渊给他披了衣服,才没让顺子看见许棠的裸体。
    顺子去请了太医,太医进来看见床上的狼藉,二人的姿态,心中一凛,觉得自己这条老命可能要交代在这。他颤颤巍巍给顾渊把了脉,“厂督大人气血亏虚,应当是、是劳累过度导致的,不是大碍。”
    许棠拧眉问道:“真没有大事?”
    太医说:“的确没有大碍,不过顾大人本就体弱,应该多加休息,不宜、不宜剧烈运动。”
    许棠松了口气,没大事就好。
    他板着脸警告太医,“今日之事,你若敢说出去半个字,朕要了你的命。”
    太医跪下磕头,“老臣绝不敢说出去半个字,请陛下放心。”
    太医心有余悸地走出紫宸殿,背上都吓出了一层汗,只觉得自己是捡回了一条命,他看着天上的艳阳,又叹了口气,陛下荒淫无度,连督主都不放过,这天下,真是要完了。
    “来,喝药。”许棠端着药碗舀了一勺送到顾渊嘴边。
    太医走后,许棠和顾渊就来了汤泉沐浴,毕竟二人身上都是一片不堪痕迹。许棠还叫人熬了中药送到汤泉来,他亲自喂给顾渊喝。
    “陛下不必如此,臣受宠若惊。”顾渊垂头将药汤一饮而尽,又张嘴衔住许棠送过来的蜜饯。
    指尖上似乎残留了男人唇瓣上的柔软湿润,许棠捻了捻手指,结巴道:“昨夜、昨夜是朕的不对,朕应该好好照顾你。”
    看着顾渊虚弱的模样,许棠觉得自己就像个辣手摧花的恶人,竟然、竟然把这样身娇体弱的人给强上了,导致顾渊生了大病。
    “为陛下解决问题是臣子的本分,臣自当竭尽全力。”顾渊直直盯着许棠,低声说道。
    总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许棠脸颊泛起红晕,长睫轻颤,“你身体不好,下次不要这样了。”
    “为何?是臣哪里做得不好吗?”顾渊道,“臣以为陛下昨夜很快活,陛下流了那么多水,含着臣的阳物又哭又叫,骑在臣身上一直不肯下来,臣的腰现在还是酸的。”
    顾渊的表情是一本正经的,就这样平静淡然地说出那样下流的词语,却叫许棠羞得快哭了。
    “闭嘴,闭嘴!不许再说了!”
    “好吧,臣不说了,那陛下下次可也不要那样哭了,臣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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