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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难听,慕梅是她闺女,金玲就不是了吗?
不过大家也能理解,亲生的自然更重要。
而且一部分村民也露出了狐疑神情。
是啊,慕梅从小可人,观音座下的童女一样又漂亮又乖巧,还善良,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慕梅的外婆也上前作势要打王红,说她血口喷人,这么小的孩子哪有那坏心眼?
刘慕梅最小的舅舅徐天明更是跳脚,骂金玲:“你个爹妈不要的晦气东西,我姐好心好意养着你,你不但不领情,还打起我家梅梅来了!”
金玲眼皮微微一动。
哦豁,这不是刘慕梅最喜欢的小舅舅嘛!
不要脸的色中饿鬼,平日里就喜欢磋磨原身。
在没人的角落,他对原身非打即骂,要么就是摸来摸去,是原身逆来顺受性格养成的罪魁祸首。
来得正好,正烦对刘慕梅的处罚重不了呢!
金玲心里“你死了”,面上睁开朦胧泪眼:“小舅舅……别骂我……我错了,我不该拿二妹的东西,你帮我还给她……”
徐天明一听她居然拿了慕梅的东西,更是火冒三丈,骂骂咧咧走了过去。
“拿我梅梅什么东西了?交出来!”
金玲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徐天明便蹲在她身边去听。
金玲“艰难”抬起脖颈,凑到徐天明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
“你个鸡鸡比扒耳勺还细的蠢货,一辈子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她音量小,却字字带刺,语气揶揄,甚至带着笑意。
徐天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等他明白其中含义,顿时血冲头顶,抬拳就来打金玲。
金玲惊叫一声,身子一侧,以一个极其刁钻隐秘的角度愣是躲过了那拳风。
但她还是雪雪呼痛起来。
而在不远处村民眼里,就是徐天明打了她!
一伙人顿时涌了上来,把徐天明拉开。
王红当场一巴掌就甩在徐天明脸上:“畜生!她也是你外甥女!”
徐天明被人拉住,躲不了,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面上立马起来几道红印子。
刘慕梅见最心爱的小舅舅被打,当即心里被人戳了一刀似的。
她这舅舅对她那么好,前世连命也愿意给她!
而且她舅舅必须好好的,她还有重要的东西在舅舅手里呢!
于是她赶紧跑过来扒村民的手。
村民们知道她平日里最喜欢这个小舅舅,现在小舅被打,想来她心里也不好过,就把徐天明放开了。
而这时,徐天明的老娘早和王红扭打在了一起。
徐天明是他爹妈老来得的唯一儿子,儿子被打,当爹妈的恐怕得心疼死。
王红一开始还占上风,到徐桂枝加入之后就渐渐败下阵来,后来又加了刘慕梅几个姨……
没过多久,她被揪住了头发,眼看就要被按在地上打,村民们救都救不出。
金玲见状,微微一笑。
于是大家忽听得一个细弱的声音:“小舅,你东西掉了。”
众人一看,金玲好看的凤目虚弱地眯着,面上血污尚在。
此时她冷汗岑岑,五指也是松的,只用了的掌心托着一样东西。
徐天明想也不想,把她手上那东西抢过来,还狠狠瞪了她一眼。
正要塞回裤子口袋,反应过来似的突然一愣。
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手被一个婆子攥住了。
“杀千刀的,这不是女人的裤头吗?!嚯!还绣了片竹叶子!”
一听这话,徐天明本能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而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小姑娘傻乎乎问她妈:“妈,那是我裤头!我今早晒在院里的,怎么在他那里?”
说话这姑娘叫刘竹,今年才十三岁,是村里顶顶好看的姑娘。
自己的裤头自己怎么会不认识,但出现在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手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妈脸红成了猪肝,忙打断女儿:“你别吱声!”
稍通人事的都看出来了,明摆着徐天明偷姑娘裤头。
真不要脸!
村里的汉子妇人们暴跳如雷,那刘竹妈更是豹子一样扑过去把把徐天明抓住,乱拳在他身上飞舞。
徐天明还想还手,哪比得上干农活的妇人,被打得“嘶嘶”呼痛。
刘慕梅见他又被打,惊叫起来:“小舅!”
刘竹妈仍是不服气,被人拉着不能再打这畜生,便说要把徐天明扭送公安。
徐天明见事情已没了转圜余地,死猪不怕开水烫,干脆冲刘竹喊:“明明是你给我的,你还非要我和你睡觉哩。你反正名声毁了,嫁不出去了,老子好心,捡你当婆娘吧。”
刘竹一口浓痰吐他脸上:“呸!我嫁猪嫁狗都不嫁你这个偷儿!”
村民们也帮腔:“徐天明,你这话一听就是屁话,人一个水灵灵的姑娘,求你跟她睡觉?美不死你!”
“就是,人小姑娘不像你这么腌臜,人怕是连人事都还未知呢!”
徐天明根本不怕村民们,还拿一双鼠目去睨那刘竹。
突然,他跪在了地上。
是他爹捡起地上碗口粗的木棍,给了他一棍。
徐天明猝不及防挨了这一棍,半晌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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