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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转身又要走,却再次回过头来。
他似乎是沉思了一下,眼里泛着不怀好意的光。
随后他才一瞥裴馥兰:“你待会就回去,别告诉别人,尤其是不能让小敏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裴馥兰却从他的表情里读到了更深层的意思。
她没有接李朝阳的话头,只是笑着走近一点,说:“表哥,我知道了,我会把和她们的事全都说给你听的,你要是有空,我也会想办法把他们带到你这里来……”
李朝阳这才眉开眼笑,把那串丁零当啷的钥匙接在手里,用其中一根朝她指了指:“上道!”
裴馥兰顿时松了一口气,也没在这里停留,径自回了学校。
*
金玲经历过“教授”事件后,发现华清池对她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一般教授们上课,不会像初、高中授课那样提学生起来回答问题,然而华清池这几天八堂课,堂堂都提她起来回答问题。
提问题还不要紧,一旦有说得不怎么到位的情况,他就开始精神打压。
“我要提醒在座的某些同学,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懂,更不要仗着有一点本事便狂妄自大。过两天你们就要考试了,考试结果直接关系到能不能毕业吗,望周知。”
神他妈望周知,这明显是望她一个人知。
金玲虽然自信自己的学习天分是千年难遇的,但在这种精神攻势和游戏规则下,也不由得有些暴躁起来。
她每天四点多就睡不着了,起来背概念、看文献。
还很神经质地非要看英文文献,以此来提高英文水平。
虽然她看这些文献的时候已经像看中文写的一样明了透彻了。
胡英她们见她这样拼命,自然也是铆足了劲一起学。
她们寝室的口号由原来的“努力学习、奉献祖国”变成了“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就连江小敏也把情伤深深埋藏,即使在那男人好久都没联系她的情况下,她也没有耽误学习,顶多晚上写日记的时候会哭一会儿。
总之,考试在即,在金玲的变态高压下,她们都过得很努力,也很充实。
这天,四人决定稍微放松一下,便相约到学校农学院去散散步。
谁想路上却碰到了王江河。
王江河见了她们也是很开心,挥着手朝她们打招呼,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那男人也是二十啷当岁,长得很挺拔,皮肤是小麦色的,眉眼俊朗,因此一看上去就让人有些惊艳。
那男人见了他们,自己就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晃眼的大白牙,和王江河一起朝她们跑了过来。
他见了金玲,更是笑得灿烂:“你不是那天食堂门口的那位吗?骂人很厉害,不带脏字的那个。”
金玲:“……”
谢邀,一点也不想和你认识。
寝室其他三人也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看。
男人这才发现自己的不妥,双手插在蓝色咔叽裤子的口袋:“哈哈哈,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无意冒犯。我叫李谷玉,是农学系的学生,也是江河的朋友,今天见到你们真高兴。”
说完又伸出手要和金玲握手。
金玲不理他,他也不恼,几个人就这么的一起在农学院得林荫小道上走着。
年轻人,尤其是年轻的知识分子到一起,不是谈论理想抱负就是谈学习。
在得知这位李谷玉同学在跟着稻谷界大佬研究转基因稻谷,并且把那些研究方法讲得头头是道的时候,她对这位的印象终于有了改观。
居然是那位大佬钦点的徒弟吗?那就是后世的又一位大佬了。
金玲顿时心潮澎湃起来。
她社交本就厉害,从前只要她想,就没有她救不起来的尴尬。
现在她兴奋起来了,原本略显沉闷的气氛立马就被打破,两难三女就像是一下子忘了那些“男女有别”、“姑娘家要矜持”、“我会不会哪里得罪这些女士”等等想法。
他们一拍即合,瞬间打得火热!
多年后,当他们回首往事,永远不会忘了今天。
冬季渐渐过去,迎来可爱的春天。
他们脱去累赘的棉大衣,只穿着轻便的毛衣、外套行走在京大葱葱郁郁的校园里。
太阳光并不热烈,照在身上却暖洋洋的,经历过时间的洗礼之后,在他们的记忆里带上彩虹的光泽。
他们谈从前,谈以后,谈战争铁血,谈世界发明。
他们“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他们决定攀登科学的高山,就像是在“走泥丸”!
最后他们又谈到了全校专业都要进行的期中考。
一说到这个,金玲便安静了下来。
李谷玉明锐地感知到了她的变化,问:“怎么了?小金玲?”
被王江河轻轻推了一把:“李谷玉同志,庄重一点,请好好地叫她金玲小同志!”
胡英“噗嗤”一笑:“我觉得你们在变着法儿笑话我们金玲年纪小。”
江小敏打岔:“我们金玲就是小啊,这么小,还能考上京大,真是个小天才!”
陆书砚噘嘴:“唉!真是不公平,人家那么小,物理还考满分,又被何泽教授钦点为小师妹,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巅峰。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呢!”
江小敏和陆书砚已经都习惯了她的这种调调,便也没管她,只一个个都过来摸金玲的脑袋:“金玲啊,你别这么担忧嘛!不就是考个试,你连大学都考上了,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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