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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两个女人一台戏,墨宸渊无奈的勾起薄唇,垂眸:“母亲说得是。”
这时,守在门外的清茵进门禀道:“娘娘,李福管家来了。”
“快请。”
李福管家从门外迈步进来,恭首笑道:“娘娘,按您的吩咐,门匾已经搬到门口了,现在就等你掀匾了。”
叶芷芸眉眼一亮,忙将手中剩下的点心塞进嘴里,说道:“你不来找我我都快忘了。”
“门匾?”墨宸渊疑惑。
叶芷芸咽下嘴里的食物,说道:“此前我与母亲到城中制了块匾,一直放在库房中,今日日子正好,我们去把它挂上。”
“这匾许久便做好了。”璇夫人附和了一声:“原以为芸儿马上会把它挂上,但芸儿却说定要等你回来,但是你回来后我又未见有动静,一直奇怪来着。”
璇夫人虽然心里疑惑,可却不是嘴闲的主,叶芷芸跟墨宸渊要做什么事,她除了偶尔问上一问,大多时候都是不管的。
墨宸渊闻言挑了挑眉,叶芷芸笑嘻嘻的把他拉起来:“看什么看,走啦。”
府邸门口,两个小厮抬着一块偌大的门匾,门匾上盖着红绸,叶芷芸走过去兴奋的唤了声:“你来掀。”
墨宸渊眸眼笑得宠溺,他伸手抓住红布的一角,大手一拂,「战王府」三个大字顿时映入眼帘。
大字油了金漆,端端正正的印在红匾上,门匾上的雕花精致又端庄,简简单单三个字,却颇有气势如虹之感。
看到战王府三个字,墨宸渊便立即明白了叶芷芸的用意,在京城,战王府的门匾并不是战王府,而是敕定战王府。
敕定乃指帝王敕封,是帝王之臣。
而如今这门匾之上,只有战王府三个字,便犹如从大越朝廷剥离了出来,从此战王之名,不再属于大越朝廷。
墨宸渊心间浮起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大手轻抚上油了金漆的门匾,开口沉磁:“甚好。”
“战王之名从来都不是朝廷给你的。”叶芷芸看着他的目光炽热,美唇勾得愉悦:“那是你拼了命争来的。”
越帝从来都没给过他什么,也就只有在他功成名就之后,才不得已给他封了王。
若无这一身功名,越帝怕是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墨宸渊眸含柔情,四目对视间似有涟漪升起,叶芷芸脸颊顿时泛红,忙垂下眸子笑道:“此前没拿出来,是因事情未有定数,今早与黄旗军一战,便算是公开与朝廷决裂,这会儿挂上,正好。”
见叶芷芸脸红,墨宸渊眸中的笑意更甚,两人的暧昧周围的人自然看在眼里,相视之间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我倒没想过这门匾还有这层意义。”璇夫人闻言眼眶微红,上前看向墨宸渊动容道:“快命人挂上吧。”
在璇夫人心里,除了高兴,更多的是心疼与心酸,与朝廷对抗,从来都是说着简单,这以后的路有多难走她心里清楚,偏偏她除了坐在家里等外,什么忙都帮不上。
墨宸渊依着璇夫人的话,微一拂手,沉声:“挂上。”
“老奴来!”李福笑呵呵的应了声,握着梯子的扶手就爬了上去。
打下手的小厮不敢怠慢,忙七手八脚的递上门匾,小绿在下面兴奋的叫道:“还要往左一些,再往左一些,好啦好啦!”
“娘娘!”这时,清茵不知从哪里捧来一卷鞭炮:“咱们也该放鞭炮庆祝一下。”
“好啊!快放!”叶芷芸还没说话,小绿就忙拍手道:“奴婢拿杆子把它撑起来。”
不过挂个门匾而已,看着大家手忙脚乱的,叶芷芸眸眼眯成两道月牙,笑得不甚开心。
经赤元军与黄旗军一役,不到半日的时间,墨宸渊跟叶芷芸就彻底出了名,百姓都传郭城得上天眷顾,边关战火不仅波及不到郭城,还派了大越的战神来守护他们的安危。
情绪高涨之间又因新春,郭城比之往年还要热闹三分,就连那冬雪都要被这喜洋洋的气氛融化了般。
而这个时候,战王府的门匾这么一挂,郭城的百姓当是连打听都不用打听,便知道墨宸渊是住在何处了。
百姓在经过战王府的大门时,都忍不住驻足观看片刻,威严而庄重的大门似让他们起了敬畏之心,只敢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半分。
而有的百姓得这一消息,兴奋得奔走相告,要知道墨宸渊驻守蕹城之时,与北蛮对战无一败绩,更让边关安定了十余年之久。
这次要不是墨宸渊被召回京,北蛮哪能入侵大越?
如今墨宸渊就在郭城,战王府门匾一挂,那不就代表要在郭城长住,此等好消息,怎能藏着掖着?
至于墨宸渊是反与不反,在这些百姓眼里,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国家大事轮不到他们去想,百姓要的不多,能平平安安活着便够了。
谁能护他们安好,他们便跟谁,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
除了城内的喜庆,城外也不遑多让,十万赤元军与十万黄旗军集体扎营搭灶,几乎占据了城外方圆二三十里地,炊烟四起,锣鼓声响。
前一刻还在对峙的两军战士,这一刻勾肩搭背,一起啃着肉,喝着汤,宛如亲兄弟般,好生快活。
越帝的死,叶芷芸跟墨宸渊很有默契的没有在璇夫人面前提起,正巧冬雪未化,叶芷芸让李福取些冰块,将越帝的尸首冰封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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