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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页

      外面细雨绵绵。
    用完午膳,南曦走到屋外廊檐下,看着雾蒙蒙的天空,声音里有着一点憧憬:“听说有情人雨中漫步别有一番情趣。”
    “你想去吗?”容毓站在她身侧,“我们去花园赏菊。”
    南曦转头看着他:“可以吗?”
    容毓嗯了一声:“可以。”
    南曦想了想,缓缓摇头:“不去。”
    “为什么?”
    南曦道:“外面冷,还是待在屋子里舒适。”
    为什么?
    因为她现在怀着身孕,不能冒险,若真的去,容毓怕她染了风寒肯定要把她牢牢护着,为了她一时的浪漫给他增加多余的负担,没必要。
    南曦转身走到窗前锦榻上坐了下来。
    容毓端了杯暖茶给她,“喝了,我带你去。”
    南曦抬头,对上容毓永远温柔情深的眸子,心弦微震,乖乖地点头把一盏暖茶喝光。
    容毓把茶盏放到一边,伸手替她系好了身上的披风,把她从锦榻上抱了起来,然后把帽子给她戴上,全身护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转身走到外殿,青阳把一件黑色宽大的披风系在容毓肩头,容毓撩起披风盖住怀里的南曦,几乎把她整个人包了起来,连一双眼睛都没露。
    南曦好一阵无语,也懒得探出头来见人。
    现在才是秋季,对容毓这样身强力壮的练武之人来说,还远远没到需要系这么厚披风的时节,为了她,他也算是拼了。
    而且就算于她自己,其实也真没到需要如此防范保暖的程度。
    耳畔传来一阵风声,南曦感觉到容毓的速度很快,转眼就停了下来,然后说道:“曦儿。”
    黑色披风被褪下,南曦终于能探出头看了一眼,然后发现他们此时已经到了暖亭里,四周垂下的竹帘遮住了外面的风雨。
    就算偶尔有风从竹帘空隙中拂进,那点凉意也被身上紧紧裹着的披风挡得严严实实。
    南曦甚至觉得有点热。
    坐在暖亭里可以看到外面大片大片的菊花盛开,雨中绽放出傲然高洁的姿态,只是不知为何,南曦脑海中隐隐绰绰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那个一袭高贵华服的女子坐在花园暖亭里,身边有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相伴……画面如此美好,却有一种无声的哀戚萦绕周身……
    断断续续,很快又消失不见。
    南曦蹙眉,下意识想甩去那些不真实的画面,却又忍不住想看清那男子的容貌。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梦境中出现过的两个人能影响到她的情绪?
    他们跟自己有关系吗?
    “曦儿。”容毓低眉凝视着她沉静眉眼,“怎么了?在想什么?”
    南曦缓缓摇头:“容毓。”
    “嗯?”
    “东陵上一任女皇是个怎样的女子?”
    容毓表情微顿,“怎么会突然对她感兴趣?”
    “就是想知道她是如何做女皇的。”南曦笑了笑,“虽说东陵每隔两百年就有一个女皇是祭司殿的决定,也算是承了天命,但不管怎么说,既然承了帝位,那就要肩负天下苍生的责任,需要跟男皇帝一样处理政务,治理国家……这位女皇陛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容毓沉默片刻,道:“前些日子我翻阅过东陵政史,史上两位女皇都是英明睿智的女子。”
    “是吗?”南曦惊讶,“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得跟她们一样好。”
    “可以的。”容毓低声道,“你可以做得比她们更好。”
    南曦唇角微弯:“这两位女皇都有三宫六院吗?”
    容毓静默一瞬,缓缓点头:“嗯。”
    “都有?”南曦诧异,像是突然对着两位女皇来了兴趣,“有多少?”
    容毓有问必答:“第一任女皇泽元女帝,记载在册的皇夫十六人。”
    南曦咋舌:“看来也是多情的皇帝。”
    记载在册就是有名分的,还有些没名分的呢?
    容毓声音淡淡:“这位女皇志在天下,儿女情长从不放在心上,后宫皇夫多,更多也是为了稳固江山。”
    第264章 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看来她跟大多数男皇帝一样,是个胸怀天下苍生的大女子……”南曦若有所思地说道,然后接着问:“第二任呢?第二任女皇也这么多皇夫吗?”
    “第二任静华女帝,只活到了三十岁。”容毓转头看着暖亭外,“生平皇夫四人,无一善终。”
    无一善终?
    南曦一惊:“为什么?”
    “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容毓声音低沉,“这个人毁了她的江山,杀光了她所有的皇夫,最终连累女皇也含恨而崩。”
    南曦沉默,忽然觉得心情有些沉重,然而她还是不解:“你刚才不说她是个英明睿智的女皇吗?”
    “嗯。”容毓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十六岁继位,在位十四年间东陵国泰民安,前所未有过的盛世繁华,治理天下方面她的确胜过史上大多皇帝。”
    南曦哦了一声:“倒也是个奇女子,可惜了。”
    可惜最终毁在了情字上。
    “曦儿觉得那个人可恨吗?”
    南曦啊了一声,不解地抬头看他:“谁?”
    “杀了女皇所有皇夫的那个人。”
    南曦沉默片刻,缓缓摇头:“我不知道,不知内情全貌,如何知他可不可恨?就算是那位英明神武的女皇,也不过是史书上如此记载,谁又知道她是真的那么好,还是别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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