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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巡逻脸色大变:“我,我,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蒋文柏声音冰冷,脸色铁青:“烈士为国牺牲,家里却被欺负成这个样子?这事情传出去,以后谁还会保卫国家?谁还愿意上阵杀敌?今天参与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被蒋文柏看到巡逻队如此不齿的事情,何主任只觉得脸红:“蒋县长说得太对了,你们简直胡闹!烈属是受到优待和保护的,谁给你的胆子伤害烈属?”
“是,是……”胡巡逻将所有的罪名全部推给郭兴荣,“是郭兴荣说李美华屋里有钱有违禁品。”
“李美华的钱是国家发给她的,正正当当的钱,哪有一点来路不明?”
蒋文柏冷声一笑,“怎么,你还准备把钱抄了变成你的?连烈士的抚恤金都敢抢?你还配称之为人?”
胡巡逻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没找到钱,真没找到钱的,李美华屋里没钱。”
“所以我们要去抄赵多福的屋子!钱和违禁品肯定在他屋子里!”郭兴荣上前,叫嚣着,看起来兴奋至极。
“你叫什么名字?”蒋文柏冷眼看着他。
“郭兴荣!”
“好一个郭兴荣,黑得明明白白!”蒋文柏冷笑一声,“你们巡逻队,是谁的巡逻队?竟然听郭兴荣的指挥?”
“你们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
蒋文柏的这几句问话振聋发聩,胡巡逻站不稳,瘫倒在地。
蒋文柏神情严肃:“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简直不敢相信某些人如此猖狂!竟然敢自称领袖?”
小张走上前,一把将郭兴荣反绑:“呸!坏份子。”
郭兴荣脸色苍白,身子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把他们带到后河公社,召开社员大会!”
何主任手一挥,身后几个人上来把胡巡逻和郭兴荣等人抓了起来。
胡巡逻瑟瑟发抖,连站都站不起来。
郭兴荣还不死心:“我,我是赵卫庆的亲舅舅啊,我也需要优待。”
蒋文柏厌恶地看着郭兴荣:“一个坏份子,你有什么资格自称是卫庆同志的舅舅?”
“带走!”何主任厌恶的挥了挥手,不想再听郭兴荣说话。
眼见郭兴荣等人被带走,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洛洛被欺负的事情。
何主任与蒋文柏越听脸越黑。
蒋文柏看向赵中意:“你们大队是怎么保护烈属的?就任由人欺负他们?”
赵中意垂着头:“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他们。”
“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撤了你大队长的职务。”蒋文柏哼了一声。
赵中意低低的说了一声是。
蒋文柏看了看四周:“把赵添禄叫过来!”
有人去叫赵添禄。
见赵添禄过来,蒋文柏冷哼:“李美华拿出自己的抚恤金给你盖宅子,又给你置办两个闺女的嫁妆。你这个大伯可倒好,看到有人过来欺负李美华和你亲娘,竟然连出面都不出?”
“抚恤金是给烈属的补助,保证烈属以后的生活。你有手有脚又能自己挣工分,为什么要抢烈士的抚恤金?”
赵添禄没想到这件事情都过去几个月了,今天蒋文柏又提起,有些骇然,却又有些不服:
“那是我爹分家的时候替我置办的。”
“你爹给你?你就涏着脸要了?拿得心安理得?就一点也不脸红?”
蒋文柏冷冷地看着赵添禄,“我再问你一遍,你身为儿子,看到别人来欺负你的亲生母亲,为什么不出面?你回答这个问题!”
“我,我没得到消息……”赵添禄不服地垂下头。
“赵老太是你亲娘,她要是出点意外,你这辈子心能安?”何主任唾弃赵添禄。
赵中意在一旁说话:“现在只要上工,赵添禄家一天就要扒给李美华五个分。”
蒋文柏冷笑:“你觉得五个分是功劳?好意思拿出来说?”
“如果你当初能够保护烈属,就不会发生用抚恤金给大伯盖宅子的事情。听说分家还是你主持的?你主持的挺好嘛!快把烈属欺负死了。”
蒋文柏自责:“李美华在农机局工作几个月了,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们竟然不知道她在家被人欺负成这样!这是我们严重的失职。等回到县府,我会写一份检讨递交给何主任和地区。”
这话说得赵中意头垂得低低,脸上烧红。
赵添禄头都不敢抬。
蒋文柏看向何主任:“这件事情,您看怎么处理?昨天是大伯欺负她,今天是郭兴荣,明天说不定会来一个李兴荣、王兴荣。这是吃绝户,绝对不能容忍姑息。”
在农村,如果家里没了男性顶梁柱,就会招到别人的觊觎。
洛洛给国家做了这么多的贡献,丈夫又为国牺牲,她被欺负成这样。
蒋文柏很气愤。
蒋文柏冷哼一声:“以后谁再欺负烈属,就是与我们县府作对,就是与人民作对!”
他看向何主任:“何主任,你看这样行不行?让赵添禄一家把盖宅子的钱还给李美华!卫庆同志用生命保护国家财产,我们不能让他的妻儿既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钱!”
何主任颌首:“小蒋说得极是,我举双手赞同。”
当初欧阳夏来赵村大队时,曾警告过赵添禄,不要打工作指标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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