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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重了,小胖猪。”程玥嫌弃地掂了掂她,然后给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解、借—”小胖墩嘴里含糊喊着。
等童月芬晚上回来,程玥就把这事跟她说了。
童月芬现在算是个兼职的裁缝,在这一亩三分地还算有些名声,时时的还能接点活,按照她自己说的,总能整体待家里干事吧,那是坐吃山空嘛。
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王秀芝搬到城里后有一次还去纺织厂转了转,点明指姓要找童月芬,这个据说在纺织厂帮忙的弟妹。
门卫大爷一听,这人谁啊,认识,差点露馅,幸好许春梅她小姐妹经过,然后帮忙说了句她在厂里工作,而是在家做工,这才把她打发回去。
后来许春梅说了这事,可把童月芬吓得轻,等回过神又想这有什么好怕的,最差的结果也就是被她知道自己现在在纺织厂做事了,又能怎么样呢,家都分了,还怕她成?
就这样,童月芬又淡定下来。
事后又跟程玥嘀咕:“她就是没安好心!”
程玥觉得她十有八九是想炫耀来着,过这都过去了,两家人虽然都住在县城,也太远,但正儿八经却没怎么来往。
程三伯倒是过来请过几次,让他们过去坐坐,但是都被拒绝了,偶尔实在是推脱掉才去一次。
“你那三伯母现在眼睛都长在头顶了,去了就光听她在那夸这个秀那个,没意思!”这是童月芬的话,程清泽也很赞同。
大家又是傻子,就算嘴上说,表现出来的语气神态谁还看出啊,程清泽和程清林关系是错,但和王秀芝又没什么交情。
“她说什么就往耳朵里一过就行了,用放在心上。”程清泽道,这是他多年的经验。
“我连过耳朵都想过,在家呆的好好的,平白去看人家眼色干什么,闲得找罪受?”童月芬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甩,冷哼了一声。
见她这样,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闭上了嘴,这两人就是天生的合,多说无益。
一转眼就到了过年那天,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雪,一家人早早从被窝里起了床,然后开始洗漱。
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像程三伯的住宅出发。
本来以为他们来得就够早了,没想到到的时候程爷爷他们早就到了。
见他们过来,程奶奶满地说了句:“离这么近都晓得早点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厨房帮忙!”见他们呆呆地站那,程奶奶更满了,嘴里停念叨,“我看你们在城里把骨头都养懒了,再过些日子是是还得我来伺候你们?”
唉,挺烦的,但得说,他们来城里后确实就没怎么干活了。
童月芬愿和她争辩,知道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争什么呢。
反正一年也见了几次面,就当换清净了。
女人们在厨房里忙活,男人们则开始聊天扯闲。
“老三啊,你这房子收拾得挺好!”程大伯转了一圈,赞叹道,语气里很是艳羡。
比起最开始来时的空荡荡,程清林这一年的时间陆陆续续添了些家具,又养了些花草,花草是近段时间弄的,主要是书房里放了一盆兰花,文人嘛。
听到他这样说,程清林脸上忍住挂着笑:“错吧,房子就是要好好收拾收拾,自己住得也舒服是。”
程大伯闻言哈哈笑了几下:“我可没你这么有耐心,我是个粗人,弄来这个。”
程清林笑而语,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他也会硬是要求别人按照他的样子活。
刚聊了几句就听到那边传来哭声,大家连忙往那边赶去,然后看到程卫宇瘫坐在嚎哭。
“怎么回事?”程清林脸沉了下来。
“卫民抢了卫宇的吃的!”程红莲小声告状。
闻言,程清林更生气了:“你多大了,都上小学了还和弟弟抢吃的?家里还短你吃的了?”
程卫宇与程红玉同岁,就比她大一个月,还是个奶娃娃呢。
程卫民听到他爸训他也来了脾气,把手里的东西一扔,转头就跑,正好碰见了向这边走过来的程卫军,故意用胳膊肘使劲一撞。
程卫军一下没防备,被疼得叫出了声。
程玥看到这一切气得额头胀胀的,恨得把他抓过来打一顿。
“卫军,给我看看青了没。”程玥把他拉了过来。
程卫军有些委屈,但他觉得自己大了,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脱衣服了。
“露个胳膊怕什么?”程玥对这种小男生的尊严表示理解,但也没勉强他,“回去后抹个药,应该没事。”
程爷爷闻言皱了皱眉:“卫军到底是男娃,也能这么娇惯。”他觉得程玥有些过分在意了。
“爷爷,再是男娃受伤了也得治,男娃又是可以随意任性的理由。”这话意有所指,程爷爷也听出来了。
程三伯知道这都是程卫民惹出的祸,也很生气:“这个臭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再这样下去以后还得了,说他两句就闹脾气!”
“卫军,三伯给他赔是了,等他回来我非得好好教训一顿可!”
程玥听完没有任何表示,她三伯回回都是嘴上说得好听,实际行动一个没有。
当然了,这并是说他虚伪,他道歉也是真心实意的,但是他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特别娇惯孩子,这点他自己或许没有发觉,但是程玥早就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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