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张治中、张云逸也前来报到。由于都是学生军,彼此间认识,看见对方也在师部,不禁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四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吧?”郭松龄看人到齐后开始了训话,“大帅命令我抽调部队增援山海关,本来这么要紧的任务,不应该派你们去。但是,大帅特意叮嘱我,说学生军这些年轻后生,不远千里来投军,心气特别高,不能挫伤他们的士气,要我一定要妥善安排你们上阵。既要经受锻炼,又要确保万无一失。”
四人听了,心里暖烘烘地,秦大帅还真把他们放在心上。
“大帅同时告诉我,学生军投奔东北,在全国都是有影响的事情,让我一定要安顿好,让你们打出威风,打出士气,做个表率给全国的年轻人看看。”郭松龄继续说,“你们的表现我也很感动,有些人听到前线在打仗,甚至写血书给我,要求一定要派他上前线。年轻人嘛,就是要这般血气方刚,才能有所作为。”
“当然,是骡子是马,光靠说还不行,咱们得出去溜溜,让北洋军掂掂份量才知道。张云逸是老革命了,表现一直都是学生军的模范;张治中是第一批来的学生军,到现在正好十天,听你们主训连长说,你们个个练的很不错,长进很大。我很高兴。”郭松龄的表扬让张治中和张云逸脸上都有喜色,能得到师长的表扬可不是一般的荣誉,郭松龄将目光转到蒋光鼐和李济深身上继续说,“至于李济深和蒋光鼐,你们都是军校学生,所以军事技能远远比一般的学生军要强。我看得出来,所以也特批你们上战场!”
四人都纷纷攥紧了拳头,鼓励自己要加油,千万不能落在下风,做后进分子。
“增援部队中的学生军都被编在一个连里面。现在,我任命张云逸为副连长,协助连长做好全连的工作,协助指挥,李济深为一排副排长,张治中为二排副排长,蒋光鼐为三排副排长,你们的任务同样也是协助排长管好全排。由于学生军情况特殊,我也特殊安排,所有正职都让老兵担任,由他们负责全连的指挥、筹划,你们要坚决听从指挥,在下面每个班、每个排,我都安排了一定的老兵,希望他们发挥传、帮、带的作用,让你们迅速成长。记住,战火无情,一定要牢牢听从指挥。”
“是!”四人响亮地回答。
“其他还有什么困难吗?”郭松龄问最后一个问题。
“师长,我……我想……”蒋光鼐说话了。
“你想怎么样?”蒋光鼐正要回答,李济深拉拉他袖子,示意他不要说了,蒋光鼐话到嘴边又缩回去了,回答说:“没什么,保证完成任务!”
李济深的小动作全被郭松龄收在眼底,他严肃地说:“革命战士就要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你想怎么样,赶紧说。”
得到鼓励,蒋光鼐胆子大了很多,“我想要部队新发的那种新毛瑟!”说完,又有点后悔,垂下了头,生怕挨训。
“好小子,眼光倒是够刁的。刚来没几天就盯上部队的新装备啦?”郭松龄觉得他有点可爱,“告诉你们,所有增援部队出发前,都会拿到新枪的,你们手里那杆,只是用来训练的。”
“谢谢师长!我没要求了,保证完成任务!”蒋光鼐一听有份,高兴地立马立正。
“新枪我是给你们了,不过你们也得给我多消灭敌人。”郭松龄严肃地对他们说,“你们身后,在辽阳的1万多兄弟看着你们呢,一定要打出个样子来,千万别把我们一师的牌子给砸了。谁要是熊包,回来我饶不了他。”
“是!”
同盟会内对袁世凯的态度不一,对南北议和意见分歧,难于统一,《泰晤士报》也趁机捣乱,发表评论道:“我们认为,南方临时政府非常缺乏管理国家的经验,临时政府的组建过于匆忙。目前,中国南北分裂的局面应当结束,中国应实现统一之政府。放眼中国,有能力实现统一的,仅袁世凯一人耳;收拾局面,非袁不可。”
英美各国则不断宣称,如果中国内乱不止,将果断地进行武力干涉。
面对压力,孙中山依然没有屈服,他电告广东都督陈炯明:“中央政府成立,士气百倍,和议无论如何,北伐断不可懈!广东军民,勇敢素著、情愿北伐者甚多,宜速进发。”
同样准备北伐的还有湖北黎元洪。在临时政府成立前,湖北军政府孙武曾经找到黄兴,希望能出任临时政府里面的陆军次长,但黄兴怎么也不肯答应,孙武大怒而去。等到临时政府内阁名单一出台,湖北方面一名人士也没有,湖北和同盟会之间的关系降到冰点。黎元洪为了树立自己的地位,也开始张罗着北伐。正好此时湘桂联军在赵恒锡的带领下,到达汉阳附近,准备直捣北洋军后路,进逼孝感。黎元洪与众人商议后,将在鄂各军一律编成北伐军,以吴兆麟、李烈钧和赵恒锡分任第一、二、三军总司令官。
在全国局势趋于定局时,边远地区依然在发生着革命。新疆伊犁革命党人秘密计议,公推新军标统杨缵绪为总指挥,冯特民、李辅黄为干事。1月7日晚,起义爆发。激战一昼夜,各族人民纷纷入城参战,英勇杀敌,8日凌晨七点,战争停息,伊犁起义宣告成功。哈萨克族人民与汉、维吾尔、回等民族一起,共同推翻了清政府在伊犁设立的政府。并成立东进支队,准备进军迪化。
袁世凯在得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后还没想好应对之策,在下午时分,他又得到了另一个让他吃惊不已的消息:“迁安附近发现大批革命军!”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革命军?”袁世凯怒不可遏,革命军居然已活动到这里来了,他才刚刚收到情报,能不气嘛。
“报告大人,不知从哪里来的,但据迁安守兵报告,是东北方面旗号。”
“秦时竹?”袁世凯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怎么过来的,不是全部让曹锟堵在山海关吗?”
“我也不知,据称,还有大量骑兵!”
“大人,我看不是山海关的革命军,而是热河的革命军秘密南下了。”冯国璋听完情报后冷静地分析,“山海关守军从未听说过有骑兵,倒是在热河的革命军有一支骑兵。”
“热河?不是说革命党在平泉休整吗?还有说蓝天蔚带着部队朝多伦去了?”
“蓝天蔚朝多伦去了不假,在平泉休整那可不一定。可就说不定只有少部分部队留守,大部分已经南下了。”
“报,大人,多伦失守,蓝天蔚带着部队取了多伦。”
“报,大人,承德守军报告,平泉革命军主力不知去向,平泉城只有4000守军。”袁世凯嘴里喝了口茶,“噗”地一声喷了出来。
“革命军拿下平泉,歼灭陈风雷增援部队后,卑职曾苦谏锡帅再次分兵袭扰平泉,让革命军不得安生,奈何其不听,反以增援部队被歼而责怪我等;今日侦察,探知革命军主力已经南下,锡良又要倾承德之兵取平泉,抄断革命军后路,某以为守承德方为现今第一要务,请大人速电锡都统,不然悔之晚矣。”这是承德守将王士珍发来的告急电。
“锡良误我!”袁世凯恶狠狠地将杯子摔在地上,“连眼皮子下的革命军动向到现在才告诉我,大事都是让他给败坏的。”
冯国璋拿起电报默默地又看了一遍:“锡都统虽有失误,但眼下的应对之策还是有几分道理,为何聘卿反以不可?”
袁世凯苦笑一声:“革命军既然敢倾力南下,必然已做好了充分准备,平泉守军尚有4000,我军在承德一共只有8000人,取平泉不易;况且南下之军矛头直指山海关曹锟部,意与山海关守军腹背夹击,消灭我军,我军纵然拿下平泉,与大局何补?若山海关前大军一溃,京师门户洞开,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冯国璋点点头问:“依大人之计,现今该如何应付?”
“只能寄希望于迁安、抚宁守军能拖住南下的革命军,为曹锟他们争取时间撤退。”袁世凯走到地图前说,“现在让王士珍固守承德,让曹锟他们沿京奉线火速撤至唐山才有出路。”
“报,迁安来电,革命军绕开迁安直扑抚宁而去,人数约有近万,其意恐图山海关我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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