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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几天总有一件事情称心如意了,心情一下都畅快了不少。
风容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的看见软榻边有人,他想着自己中途醒来时见到的是衡霜,就以为软榻边趴着的人是衡霜。
他轻笑了一声,伸手摸上了对方的头顶。
漪清忽然被惊醒,她抬头看到风容醒来,高兴极了。
“风师兄,你醒了。”
风容闻声看清了眼前的情况,他猛的收回手,一时之间有些惊慌,“怎么是你?”
“师......师尊哪?”
“镜灵仙尊昨日为风师兄疗伤,眼下应该还在休息。”
风容闻言咳嗽了一声,他微弓着身子,显得很是难受。
漪清匆匆忙忙倒了杯水,递给风容,风容接下,又咳嗽了几声,随即白水就变成了血红色。
“我这便去请镜灵仙尊过来。”
风容将手里的水杯握紧,他不明白,为什么衡霜要这么心狠的将他推出去,就算自己受着伤回来,她都可以在替他疗伤之后便选择不管不顾。
是不是就算他死了,衡霜都不会着急半分。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让她这般的不屑一顾。
衡霜进入风容房间的时候,风容闭目半躺在软榻上,带着血水的杯子还被他握在手中,好像故意是给衡霜看的一样,他将手放在极为显眼的地方。
衡霜神色一凝,她昨日明明已经输了很多灵气给风容,风容一早又怎会忽然吐血。
她将风容手里的杯子拿走放到一旁的小案上,随后搭上他的手腕,却忽然被风容反手握住。
衡霜身体一僵,她背对着漪清吩咐道,“你先出去,没有本尊的允许,不准进来。”
“是。”
房门应声被关了起来,房中一时安静极了,除了透入的微光,就只剩下淡淡的血腥味道。
“你别动,为师替你看看。”
衡霜想要重新搭上风容的手腕,可风容的力气很大,根本不容衡霜动作。
“师尊,弟子做错了什么,就算你不曾喜爱我,也不能为了摆脱我,将我与......漪清......凑到一处。”
衡霜仿佛被风容抓到了尾巴,一声不吭的就那样僵持着。
风容以为衡霜会反驳,哪怕她骗自己说,她没有,他都会信的,可衡霜的一语不发证实了他这十来日的猜想。
原来他真的是她的可有可无。
“师尊还记得西虞镇的破庙吗?”
“那里曾经是月老庙,师尊问我,为何知道那里有处隔间,那是因为我曾去那里求过心愿牌,我将风容和衡霜的名字写在一起,放在月老像的隔间里,希望月老可以为你我牵出红线,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你还小,你只是依赖为师罢了。”
“不是,我分的清。”
“我三年前曾入过魅妖的魅心红雾,师尊那日极美,穿着鲜红的嫁衣与我拜堂成亲,我们生儿育女,幸福美满,白头到老,我们......”
“那只是幻境,意在迷惑你的心神。”
“不是,那不是幻境,那是我心里最深的渴望,我想与师尊在一起,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风容......”衡霜蓦然疾言厉色,“你受着伤,为师只当你说的是胡话。”
衡霜从万物袋里拿出了清心丸,她放到风容的手旁,“你心思烦乱,不利养伤,这是清心丸,正好可以助你静静心。”
衡霜觉得太过压抑,她起身想走。
“砰砰。”
装着清心丸的药瓶掉在了地上,滚到了床脚,风容抓紧了衡霜的衣袖,他双眼通红,神情带着祈求,他哽咽道,“师尊,你看看我。”
“你看看我......”
衡霜握紧了藏在袖里的手,她面无表情的看向风容,神情冷的就像刚从冬日里过来一样。
风容浑身僵硬,他从衡霜的眼里看不出对他的丝毫情愫。
“风容,小秘境是怎么的存在,为师一清二楚,为师不管你是不是故意受伤,又或者是不是故意加重自己的伤势,作为师尊,为师只能为你疗伤。”
“若你还有其他的想法,为师帮不了你。”
“师尊,你看看我,你看看这里。”风容一手拉开自己的衣领,降梅暗红般的齿痕出现在衡霜眼前。
“还有这个?”风容从怀里掏出了锦帕,那是一块玄色锦帕,“那日师尊吐血,弟子第一次名正言顺的靠近师尊。”
风容渴望衡霜给点反应,而衡霜确实也给了,只不过是淡漠至极的声音,“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风容望着衡霜,喃喃自语,“若师尊对这些都不在乎,也无妨,可在西虞镇的破庙里,我们已经......”
“只是神魂罢了,为师也只是为了救你,不想你误入魔道而已。”
“不,师尊怎么能连神魂交融都不在乎,那是只有道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为师说了,那只是为了救你。”
衡霜想抽走被风容握在手里的衣袖,她现在难受极了,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风容将衡霜的衣袖抓的更紧了,“我可以等,等多久都可以,我都愿意,只要师尊愿意回头看看我.......”
“风容,伤好了,就去主峰吧,为师会替你拜掌门师兄为师,你我的师徒情谊也该了结了。”
风容顿时愣在原地,衡霜轻而易举的抽回了衣袖,她转身欲走,却猛然被风容拉住了手腕,她一个重心不稳,重重的跌在了风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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