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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挽着周章锋的手臂,姿态优雅,但又不失妇人的涵养:“黎小姐,果然天生丽质……”
黎喃一一向周津渡介绍,周津渡装模作样叫道:“伯父,阿姨……”
到周云居时,她说:“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柳月和周章锋面色一僵。
柳月干干一笑:“虽然是同父异母,但两人的感情却很好。”
周津渡笑容不变地看向周云居。
周云居一副绅士有礼的模样,如翩雅的公子:“黎小姐,我叫周云居。”
这是周云居第一次近看黎喃,以前都是远远可观,稍纵即逝。
如今细看,黎喃长得果然漂亮,丝绒裙勾勒纤细却玲珑有致的身材,虽然散发着一股淡漠的姿态,可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真是便宜了周津渡这个小子!
周津渡的目光仅仅只在周云居身上停留了一秒,便挪开,对周章锋说:“伯父,我爸爸对您的项目很感兴趣,希望有机会合作。”
周章锋受宠若惊:“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明天就让秘书整理项目企划书呈给黎总过目!”
柳月闻言也很开心,上前亲昵地抓着他的手,和蔼可亲地说:“我叫你喃喃好可以吗?”
她似乎极其喜欢“黎喃”,没等他回话便又笑着说:“来这里就当自己家一样,不用觉得拘束,我们周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日子也算踏实,兄友弟恭,你要是日后嫁进来,也不会委屈你……”
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周津渡笑容淡淡:“您客气了。”
柳月被这冷淡的态度怔了,果然这世道家庭背景优渥,在哪里都可以仰着下巴瞧人。
要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被他们这么热情态度恭维,要么是吓到,要么是受宠若惊,感激涕零。
柳月自小父母双亡,跟着伯伯婶婶长大,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
但也正是那段灰暗的日子,让她知道只有金钱和权力要牢牢握住手心。
所以那年,她和经纪人陪老板们喝酒,她一眼就看中了身穿西装、剑眉星目,没有啤酒肚,还有钱的男人。
她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在拼命叫嚣,得到他!抓住他!
她看中的东西,可以偷,可以拼,可以挣,可以抢。
只要攥在手里,那就是她的,谁也不抢不走!
黎家这小姑娘么,不管现在多么冷淡,有多高傲,她依然将她拉下神坛。
陈姨引着几人到餐厅入座,黎喃绅士地帮周津渡拉开椅子。
周津渡优雅地坐下,望着她微笑:“谢谢亲爱的。”
黎喃:“……”
周章锋暗地里想,恩爱好啊,越恩爱就越好,最好是难舍难分。
柳月五味成杂。
全部入座后,用人上菜,柳月对周津渡说:“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让厨子每样都做了些,要是有你喜欢吃的,跟我说,下次再做。”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怕是以为是宠儿媳妇呢。
黎喃淡淡地说:“他挑食得很,什么都不爱吃。”
柳月觉得周津渡存心在跟自己作对。
周章锋冷眉一挑:“周津渡!怎么说话的?我教你的礼仪哪儿去了?”
周津渡垂眸,睫毛卷翘,小声说:“津渡说得对,我从小身体不好,什么都不能多吃。”
“黎小姐也是从小身体不好?”周云居眼一亮,仿佛找到了知音,“我也是打娘胎出来的体弱,不像普通人,什么都可以吃,看来只有黎小姐懂我了。”
第40章
周津渡冲他轻轻一笑,笑容明媚:“嗯。”
黎喃眉心跳了跳,感觉周津渡在打什么坏主意。
周云居被美人儿这么一笑,心都要化了,直接给周津渡夹了一块椰子糕:“这是我母亲亲手做的,凉爽可口,你尝尝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周津渡低下头,将椰子糕吃进嘴里:“还不错。”
周云居仿佛像是自己被夸了:“好吃就多尝尝。”
柳月前一秒都在郁闷,这会儿看“黎喃”对周云居的态度不一样,她也笑了,夹菜过去:“喃喃多吃一点儿。”
周章锋不动声色看了柳月和周云居一眼,似乎明白母子俩打的什么主意了。
他低下头吃饭,装作没有看到。
饭桌上的几人心思各异用餐,面上却其乐融融。
唯有黎喃感觉到了一股不对劲儿,周云居似乎对“自己”态度不一般,过于殷勤。
周津渡却在心里冷笑。
周家人面上有什么,里子又是什么脏东西,他一清二楚。
……
用完餐,柳月一直拉着周津渡说话,还带他去看自己种的花草。
夜幕逐渐暗淡下来,西边冒出几颗暗星星,夜晚的气温略带凉气。
花房里养着珍贵的花圃和名草。
柳月偏爱月季,金丝雀、火灵鸟、龙沙宝石等等开得浓烈,旁边是白芍药,落日珊瑚。
大红大紫,鲜艳欲滴。
周津渡记得小时候,柳月一进门就雇花农做了个花圃。
每次柳月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时,他就半夜偷偷起来,将花朵儿全拔了。
柳月看着这些花,笑得格外无奈,回忆往昔:“你别看津渡现在这个样子,他小时候有多调皮,每次和我赌气就来花房搞破坏,刚开的花朵儿,连骨朵都不放过全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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