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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这一出之后,皇帝的身边忽然之间就多了一位道人,据言说是这位道长偶然路过京城发现金龙受困,所以特别出现在皇宫之中救治皇帝,仅仅是一颗丹药,便让缠绵病榻的皇帝身体恢复安康,自此被尊称为“仙长”,亦是受封大周国师。
而在这位国师出现之后,皇帝下旨征召壮丁修建“登仙台”,以为这位擅长炼丹之道的国师给陛下炼制长生不老的仙丹做准备。
听到这里,嬴月不由得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的仙丹?皇上他竟然会相信这等话?”
端木赐只是微笑道:“因为他老了。”越是这种身居高位者,越是舍不得自己手中权力,也就越是害怕年华老去。
而小姑娘则是摇了摇头,“但我觉得,这个国师肯定也不是什么真的有本事的方外之人。”
她听着这种描述,感觉就好像是和她走的一样的路子。
——故意在装神弄鬼。强凹人设。
甚至嬴月觉得对方的业务可能还不如她好呢,毕竟……她有系统,有的时候是真的能够弄点玄乎的东西出来。
听着小姑娘的这一句,端木赐笑了一下,笑道:“主公说的没错。此事的确是人为故意造势。”
只不过这件事情要捧的却不是这个所谓的国师,而是一位在诸位皇储竞争者中并不显得起眼的皇子。
——这是一场精心酿造了多年的阴谋。
那位受封贤王名号排行第六的皇子筹谋了多年,不知是以何手段买通了皇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长期以往地在饮食起居各项方面都有所做手脚,日积月累下来,也就造成了皇帝此前忽然的大病。再暗自送上那位瞧着仙风道骨的“国师”,鼓励皇帝大肆炼丹修仙,建造仙台,劳民伤财,待到日后他登顶九五,大赦天下,在先帝的对比之下,可以反衬出他是如此仁君。
听到这里,嬴月抬了抬眸,看着显然是事情知道的太多了的端木赐,问了一声:“子贡是被这位王爷给拉拢了?”
在嬴月眼中,像是他们这般的人才,出去了为人所看到,会被人拉拢,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端木赐只是轻声道:“虽然对方数次相邀,又帮我减少了很多麻烦,如此盛情,本该难却。”
敌人多次主动要求你去参观人家内部,从理论上讲,这自然是没有回绝的道理。
尤其是对方邀请他如此真诚,为了得他相助,就连这种机密的事情都愿意跟他说了,此般将其说上一句是“推心置腹”也毫不过分,
但是这等事端木赐却不好直接索性就顺势的同意,只能仍旧端的一副高冷的姿态,油盐不进的婉拒。
——毕竟,对方想要拉拢他,一方面是出于他的谈吐学识,另一方面自然就是他经商的能力,想要他打钱过去。
而无论是为其出谋划策还是给他打钱,这两者都是他做不来的事情。
诚然,从理论上来讲,若是只是让他费些心思为对方出些不影响嬴月这边的计策的话,这听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那边完全就是浑水一趟,他实在是没有必要去趟这一遭皇家的烂泥沼泽。
因为这世道的确不是一个盛世。
除却冀州天子脚下的繁华之地不谈,旁的他所走过的许多明明也是被称为东边富庶之地的地方,越是地方狭小的郡县,越是许多百姓食不饱腹衣不蔽体。真真是……表面玉树琼花,一片繁华但是根子却已经腐烂不堪。
——贵族每日声色犬马,奢华浪费,性格恶劣的公子王孙以弹弓击射仆役为乐,而底层百姓却只能民生多艰,苦不堪言。
依照着如今形势来看,皇帝愈发昏庸,本就不如何的民生变得更加凋敝,百姓揭竿而起是迟早的大势所趋。
所以他又何必将自己置身污秽的泥沼,染脏了自己,也染脏了嬴月呢?
——他若是搅和在这其中,多多少少的也就成了一个或直接或间接推动大乱的“罪人”。也是会拖累嬴月,让她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只是,这天下究竟何时才能够真正吹响大乱的号角,就要看现在这位皇帝……到底怎么能作死了。
听他这么说,嬴月沉思了一下,然后问道:“所以……子贡你这算是得罪了这位王爷吗?”
端木赐摇头,道:“我只是一个商人而已。”
纵然对方对他的拉拢不成,但是总归买卖还在。
他虽然驳了对方的面子,拒绝了为他效命,但同时也是说了今后他手中再有什么好的货物,会优先考虑给这位王爷。只要,他出得起价。
——活脱脱的展现出一个学识很好,可惜是个死要钱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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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嬴月和端木赐说话的这个期间,同时另一边赵括也在和霍去病说自己这一路上的见闻与一些趣事。
赵括和他讲外面的事情,所以霍去病自然也是要和小伙伴大致的说一下,他不在的期间家里面的情况——诸如这段期间自家主公又抽到了什么卡,及陇西郡一下子到了手,还有鲜卑族打完了等等之类的。
然而就在霍小少年刚开口的第一句,一听到霍去病现在变声期的那破锣嗓声音之后,刚刚还在叽里呱啦的一阵输出的赵括顿时就是笑的直不起腰。
大声嘲笑着原本是想要带他去认识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的新人们,把霍小少年给气的差点原地把他给暗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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