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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路过刚才的位置,准备往书架前的飘窗走。
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发现在这个角落玻璃窗的外面,正好是公交车下站的地方。有块无遮无挡的空地,一眼就能看到位置上的情形。
不知为什么,姚悉微有点心虚,这反映在她能感觉到耳朵微微烧了起来。
月考前的周末两天被她全安排在了图书馆。
可能怕联系不上,在姚国笙的强烈要求下,姚悉微重新获得了被收走的手机,李乔然给她的iPhone被她关机放在抽屉里。
为了自证清白,姚悉微在周六的晚上给姚国笙打了个电话,“爸,外面太冷了,我不想在站牌等公交,你能来图书馆接我吗?”
按照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姚国笙意识到女儿确实在图书馆认真复习了两天,大为感动,然后乐颠颠得开车过来上演一出父慈女孝。
然而事实是姚国笙发出两声尴尬的笑容,支支吾吾解释说:“我下午出去买菜的时候蹭到一下,车子拿去修了……”
姚悉微站在图书馆门口的厕所门口扯扯嘴角,买个菜怎么还要开车去!
梁慧珍也是这么骂得,姚国笙有点委屈得缩缩身子,那不是因为冷嘛。
怀着愧疚的心他在话筒那边说:“要不我打车来接你吧?”
当家方知柴米贵,当了几年打工人的姚悉微坚决抵制这种浪费来回两次出租车费的行为。
她表示可以自己打车回去后,停顿了一下,问:“爸,你人没受伤吧?”
“微微啊……”在姚国笙颤抖的声带中,隐约能听出一丝老泪纵横。
她以前有这么不懂事吗?以致于关心了一句姚国笙竟然中年男儿有泪轻弹,难道她青春期的时候叛逆而不自知?
姚悉微陷入自我反省。
在自我反省和题海战术游泳的两天中度过,姚悉微在礼拜一一早惯例爬了起来。不过她这次没有背古文,把脑子里的公式都过了一遍,吃早饭的时候走神把鸡蛋放到牛奶杯里。
溅出来的牛奶洒到旁边姚国笙的报纸上,他不敢再看报纸了,感觉自己这悠闲的样子特罪恶。
“微微,”姚国笙收起报纸,又重新剥了个蛋过去,“放轻松,今天是月考不是高考。”
姚悉微向他投过来一个不成功便成仁的眼神。
不过姚国笙有一点说得没错。
虽说每个老师嘴上都嚷嚷要认真对待每一次考试,才能知道这个阶段自己的学习状况。
但是这次月考学校看起来确实没放在心上的样子,连课桌肚都没跟期中考试一样规定全部清干净。
第一场英语考试在早自习后,姚悉微根据考场分配来到五班教室的时候,黑板上还有残留的粉笔印“……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完全形成”。
这历史老师跟打了鸡血一样,这么点时间还早巩固知识点,导致五班比别的班都晚走了一会儿,门口已经有不少早来的同学在等着。
姚悉微站在窗外环视了一圈,文科班跟他们班明显得不一样,提前好久早早得就在头顶的电风扇挂上了红绿色的圣诞节彩条。
于姗还站在讲台上被老师叫住交代事情,看了眼门外等着的人,大声对台下说:“同学们快点理好书包,我们也去考场了。”
文理科班级交叉着教室考试,不知道是哪个天才老师想出来的办法。
然后姚悉微就看到于姗从讲台上下来往自己座位走,第三组靠中间第一二三四……
随着她的脚步姚悉微数了数排数,如果没有记错,于姗的位置恰巧就是自己考试做的位置。
第三十八章 神秘的手机
在乱糟糟的氛围中,姚悉微走到五班教室里。
她知道自己一进门于姗就看到了,理书包的动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得继续往里面塞本子。
尽管已经克制得很隐晦,姚悉微还是能感觉到她对自己有股淡淡的敌意。
在她逐渐走到于姗位置旁边的时候,她正准备拉书包拉链,然后手上动作停顿住,有些诧异得看着她。
命运无语的安排。
姚悉微回忆了一下周末的心得总结。
换了个音调,保持客套的礼貌,指了指于姗的位置跟她说:“同学你好,我坐这里考试。”
仿佛之前操场上和多媒体教室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没有发生过,她们俩完全忘了对方长什么样,只是今天我借用你作为考试的初次见面关系。
但是她这个声音,端庄得让前面已经坐在座位上的董苗苗听到后,转头露出个惊悚的表情。
“啊不好意思,”于姗反应过来,又弯下腰手忙脚乱往课桌里抽出两本遗落的笔记,对姚悉微说,“我刚刚在管班,没来得及理包,我马上好。”
她从小讲话就这么凡尔赛调调吗?
姚悉微克制住差点抽动的嘴唇,站在旁边耐心得等她书包拉链开了又关,拿进拿出。而前排早来的同学已经趁这几分钟,又开始临时抱佛脚多背几句语法。
虽说也不是所有的理科班,但是他们二班的英语水平,实在是让齐墨每天都在吃降压药的程度。
更惨的是齐墨还是他们班主任,姚悉微每次见齐墨进教导主任办公室都为她捏把汗。
终于等于姗慢悠悠理完,把位置让给她。姚悉微坐下从书包里拿出笔袋和水杯,一本英语复习材料都没拿,直接把书包拎到了讲台前存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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