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臭小子到底有什么好？你竟然甘愿代替他挨打。”他叫嚷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似乎要将体内的一腔怒火借着发问的机会统统宣泄出来。
    “随便她用手或是用脚，只要她能把我打倒在地，就算她赢。”杨千帆对何峰说。
    何峰听杨千帆都这样说了，也就没再多言什么，退到一旁继续主持着这场毫有悬念的pk。
    朱慧这时又是一拳过来了，但杨千帆的身手够敏捷，侧身一闪，朱慧扑了一个空，重心不稳，狠狠摔了一跤。她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后闪电般地又扑了过去，杨千帆甚至还没等她接近自己的身体就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他这一脚着实不轻，当场把朱慧踹得半天爬不起来，捂着胸口，好一阵咳嗽，就算被他踹得浑身疼痛，朱慧仍就顽强地从地上爬起来，坚决不让自己的意志力贬值，更不能让周围那群看热闹的败类笑到最后。杨千帆见她又站起来，上前又是一脚踹过去，可能这回知道轻重了，他这一脚明显比刚才那一脚要轻许多，但即使是这样，朱慧弱小的身体仍是顶不住他那一脚的攻势，她又一次重重摔倒在地。
    就这样，几个回合下来，朱慧被杨千帆踹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
    “你认输吧！我不想再和你继续打下去了，你根本就不可能赢我。”杨千帆深深望着她，眉头紧锁。
    “那又怎么样？”朱慧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朝他冷笑道：“也许我没法选择自己能够赢你，但我可以选择自己被你打倒后，一次一次地从地上站起来。”
    “你明知赢不了我，站起来还有什么意义？”
    “意义就在于我还没承认自己输给了你。”
    “为了不承认输给我，被我打成这副样子值得吗？”
    “当然值。”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愿意输给败类。”朱慧冷笑几声，趁他不备，突然又朝他直扑而去。但可惜这一次她仍是扑了一个空，被杨千帆轻轻一绊，又摔倒在地。
    杨千帆见她这般执迷不悟，宁死不肯认输，气得上前一把拧起她，面目狰狞地质问她道：“回答我，你明明不会跆拳道，为什么要向我挑战跆拳道。”
    “你……你不就是喜欢打人吗？我……我现在被你打得这么惨，你应该……应该感到很过瘾才对。”朱慧在他手中颇具讽剌意味地冷笑着。
    “你说什么？你——”杨千帆听后，心里不可抑制地一震，气得暴跳如雷，“为什么？为什么？是因为那个臭小子吗？”他怒吼着，指着台下观众席上的唐小辉。
    朱慧顺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唐小辉，虚弱地朝他微微点头。
    “你向我挑战跆拳道的目的就是想替那个臭小子挨打？”
    “没……没错。”朱慧吃力地点头说。
    打人的快感是建立在对方怕被打的基础上，如果当对方心甘情愿被打时，那么所有的快感就会因毫无意义而灰飞烟灭，剩下来的就只有一片虚空而失落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