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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说道:“你说得对,李倧他不敢,要是他狗胆包天胆敢再变卦,我就再打他一次。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说话,我要将汉城打得稀巴烂!”
这次在布迦蓝的干涉下,不杀降兵,不滥杀无辜,不许烧杀抢掠,更不许掳掠妇孺弱小。照着皇太极的话来说,这次是打了个清水仗。
出兵花费巨大,虽然朝鲜赔了大笔的金银财宝以及粮食等,蒙古八旗以及蒙古其他部落出了兵,得分给他们一些好处,还有其他几旗包括汉军,都得论功行赏。
皇太极只要一想起来,就心疼得不行,揉着额头道:“这次战后,分到两黄旗的东西也不多。幸好上次你带了许多粮食回来,又限制了酿酒,省下了不少粮食,不然开春就得挨饿。”
布迦蓝心思一转,说道:“马上开春了,回去要抓春耕,皇上的那些地可有派人去看着?”
皇太极平时哪顾得上种地,说道:“由下面佐领管着,平时我只过问几句。”
布迦蓝立刻说道:“怪不得皇上穷,若是佐领糊弄你,那你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以前皇太极对盐的价格不满意,认为赚的银子太少。等到推行一段时日之后,他才发觉,银子比想象的赚得还多,户部的帐,破天荒有了盈余。
他很小就开始当家理事,在账册上佐领自然糊弄不了他,不过佐领的本事有限,也变不出钱来。
皇太极心思微动,说道:“回去之后,两黄旗的事情你帮着多操些心吧,我平时实在是顾不上。”
这下正中布迦蓝下怀,两黄旗的旗务,她可是惦记了许久,却装作不在意哦了声。
随从送了切好的五花肉进来,随着他一起在到来的,还有鳌拜与多铎。
鳌拜不敢随意进来,多铎却不客气得很,闻到香味就直接进了帐篷,笑着道:“尚书也真是,怎么能躲着吃独食。”
他们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布迦蓝闲下来就爱干净了,不想帐篷里被一群臭男人弄得一团糟,吩咐随从道:“你把这些东西都搬走,拿到皇上帐篷里去烤吧。”
多铎知道布迦蓝嫌弃,要是以前,他肯定会跳起来。现在给他十个胆,也不敢惹她,唤来随从说道:“来来来,全部都拿到我的帐篷里去,把豪格也叫上,记得让他带上酒啊。嘿嘿,他又做了新郎官,正好给他庆贺一下。”
布迦蓝疑惑地看着多铎,豪格又做新郎官是什么意思?“注2”
多铎见布迦蓝不懂,解释道:“豪格看上了个朝鲜女人,那家主动把她送给了豪格,还送了好些酒,昨晚就......,嘿嘿。”
布迦蓝没理会多铎明显是惦记着豪格的酒,脸沉了下来,说道:“混账东西,屁本事没有,欺负女人倒厉害得很!”
多铎神色尴尬,其实他羡慕得很,也想带几个朝鲜女人回去。先前多尔衮攻打下江心岛,带了许多朝鲜的贵女回来,豪格就是从那里面看中的。
他也想去选一个,被多尔衮一脚踢了出来。骂他只顾着享受不要命了,说不定朝鲜女人是细作,晚上趁着他睡熟了,一刀砍了他。
皇太极神色尴尬,说道:“也不是豪格主动,姓黄的也答应了把他女儿送给豪格,算得上是大清与朝鲜联姻吧。”
布迦蓝嗤笑,“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们现在十万大军驻扎再汉城,黄氏被大清皇帝的长子看上,他敢不答应吗?再说两人语言不通,豪格不懂朝鲜话,黄氏不懂满语,平时连话都没办法讲,这是联的哪门子姻?我再次强调一次,得把你们的裤腰带都给我看紧了,要是胆敢乱来......”
她拿起切肉的匕首,扬手一挥,匕首没入地里,只剩下刀柄晃动,“反正大清后宫现在没有太监,切了之后,正好做大清第一内侍。”
皇太极与多铎,包括恭敬立在帐篷门口的随从,以及门外的鳌拜,皆无端觉着身下一凉。
多铎不敢久留,“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转身飞快溜了出去。
皇太极脸上挂不住,挥手斥退随从,说道:“布木布泰,我同意了你去除朝鲜每年要送贡女的条款,豪格不过纳了一个大臣的女儿而已,也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布迦蓝冷笑道:“亏得你还好意思提贡女,这种事情传出去,你的脸往哪里搁?大明就算要贡女,也偷偷摸摸,不敢提到明面上来。你倒好,还敢大张旗鼓地提,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嫌弃以后史官凑不够你们这群人的丑事?
再说男女之间总得讲究个你情我愿,豪格说是前来打仗的,可这次他与谁交过手?抢女人的本事倒是强得很,他府里塞满了女人,还一个劲往家里扒拉,也不照照镜子,瞧他那衰样,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畜生!”
皇太极被骂急了眼,气得跳起来,说道:“真是不可理喻,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完怒气冲冲掀帘离去。
苏茉儿见布迦蓝还铁青着脸,小心翼翼劝道:“福晋别生气了,黄氏既然已经跟了豪格,听说朝鲜与汉人一样重名节,若是还留在朝鲜,不知道他家会不会让她活下去。事已至此,福晋也别多管了,留给黄氏一条活路吧。”
布迦蓝觉得累得很,倚靠在被褥上,叹了口气道:“不然还能怎么办,不然我早就去揍豪格了。可揍了他之后,黄氏会更加不好过。”
豪格估计听了多铎的话,大军回程的时候,一直躲着不见布迦蓝,连黄氏都藏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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