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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她才能和完颜珣好好地相守。
“我听明白了。”兰渊同她确认,“你是想让我绝情一些,做先放手的那个恶人?”
伍兰犹豫了一下才说:“恶人倒说不上,只是姑娘若是不亲自绝了九爷的念想,只怕他一时半会儿还是难以割舍。若是等姑娘做了汗王的女人、他还做出什么糊涂事来……妾身的孩子还小,可承受不了任何失去父亲的风险,还望姑娘体谅!”
乌仁娜听伍兰提出这样的要求,连忙暗朝兰渊使起眼色,示意她不要答应。
原本兰渊和完颜珣的婚事受阻就不是兰渊的过错,既然如此兰渊为何不在分别时留给完颜珣一个好的印象?
同在北越,说不定以后完颜珣还能帮得上兰渊什么忙呢……
兰渊却没有迟疑,爽快地应了一声:“好。我会见他一面,叫他彻底忘了我。”
她如此果断地做出决定,让伍兰不禁感到一阵意外,苦笑道:“姑娘心里果然没有九爷,竟答应得这样痛快。”
“我也是为了他好。我是真心把阿珣当成朋友的,我也不想看着他一直这样消沉下去。”
说实话,兰渊本能地不大喜欢这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还很精明的伍兰,但是她必须承认现在伍兰比她更加适合陪伴在完颜珣的身边。
“你很通透,好好陪着他,别叫他太难过。”兰渊浅淡一笑,“一切都会过去的。”
听了兰渊的嘱托,伍兰忽然间感到无比心酸,竟有一种落泪的冲动:“我终于明白九爷为何会一直对姑娘念念不忘了。”
这样既聪慧又温柔的绝世美人,就连她这个“替身”都讨厌不起她来,完颜珣又怎么抗拒的了呢?
兰渊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再念念不忘的人也终有一日会被遗忘,她相信时间的力量。
伍兰走后,乌仁娜立即绷不住了,焦急地说道:“姑娘,您为何要答应伍庶妃啊?她明显就是没安好心,想要让姑娘和九爷彻底决裂!”
兰渊瞟她一眼,悠悠地说:“你不是一直都不看好我嫁给阿珣吗?既然如此,我与他断绝关系又有何妨?”
乌仁娜连连摇头,解释道:“奴婢是觉着姑娘和九爷不适合做夫妻不假,可您和九爷起码可以像他和宝芝姑娘那般做朋友啊!您说您在北越除了王妃她们这几个姐妹之外可是无亲无故的,若是就这么和九爷断了,万一将来有人要对姑娘不利,姑娘岂不是连一个帮手都没有?”
兰渊知道乌仁娜这么说是为了自己好,她想要在北越长长久久、舒舒服服地生活下去就必须要发展她自己的势力和人脉,但是……
“乌仁娜,我很理解你为我着想的心,但你也要站在阿珣的角度上替他想一想。一个他喜欢却得不到的女人若是还一直与他关系暧昧,那他这一生都将在意难平和求不得中度过。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我做不到。”
书中的宝芝愿意将完颜珣留作她的退路,那是宝芝的选择。
兰渊不是宝芝,她有她自己的判断和原则。
不知为何听兰渊这么说,乌仁娜忽然间感觉眼眶热热的:“姑娘心肠太软,总是替别人着想……奴婢怕姑娘将来会吃亏。”
兰渊温柔一笑,安抚地摸了摸乌仁娜的头发:“傻丫头,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善良无私?我只会为我在乎的人考虑,比如阿珣,比如你。”
……
完颜琮说他改日再来看望兰渊原本并不是客套话,只是不巧的是接下来的两日完颜琮都被政务缠身、实在抽不出空来,他又不想就这么冷落了兰渊,于是就让戎寿过来替他给兰渊送些东西。
知道她向来爱美,完颜琮特意命人就着兰渊屋里的风格赶制了一座古朴典雅、精致实用的梳妆台。不仅配有好几个便于收纳整理的盒子,台面上还摆有一面清晰度非常高的大铜镜,便于兰渊梳妆打扮。
兰渊见了果然喜欢,照过镜子、随手翻看了几个抽屉之后,兰渊笑吟吟地吩咐乌仁娜给戎寿打赏。
谁知向来爱财的戎寿却是坚决不肯要:“奴才只恨没有为姑娘效力的机会,哪还好意思要您的银子?要是被汗王知道了,奴才的脑袋还要不要了?姑娘可发发善心、趁早饶了奴才吧!”
看着戎寿夸张的表情,兰渊忍不住捂嘴笑道:“戎公公说什么呢,我怎么看不出来汗王有那么在乎我啊……?”
戎寿“哎呦”了一声,简直恨不得给这位心思单纯到近乎迟钝的姑奶奶跪下:“自然是有的了!您是不知道,当初汗王头一回在孟乐宫外见到您的时候眼睛都看直了,立马就叫奴才去打听您的身份了,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因着奴才办事不利,还险些……”
“孟乐宫?”这回兰渊是真心感到意外,“你说汗王头一回见我,是在孟乐宫外?”
戎寿说漏了嘴本是心中一慌,但他转念一想完颜琮也没嘱咐过他这件事情不能让兰渊知晓,于是讨好地笑道:“是啊,那回也是奴才头一次见到姑娘。月色之下姑娘一身浅紫色长裙,瞧着就跟下凡的仙女儿一样……”
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偏离正题,戎寿堆着笑替完颜琮说起了好话:“所以说啊汗王他一早就把您放在心上了,早在九爷向汗王求亲之前!若不是奴才没用、没能早一点打听到姑娘的身份,汗王也不至于打破他一贯的原则、与九爷争夺起姑娘来啊。虽说汗王他大人有大量、没有责罚奴才的过失,但奴才心里可是一直都很过意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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