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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老板撇撇嘴,“说起来也是我看走眼了,这些东西价值太高,我收是收进来了,到现在一件都没卖出去,您二位要不要看看?”
丁杰大喜,“你全部拿来,我看看。”
老板高兴坏了,连忙一挥胖手,吩咐伙计从库房里把那些东西都搬了出来。
这些东西都是女子身上的首饰,每一件都光华璀璨、质地不凡,丁杰只看了一眼,直觉就告诉他八九不离十是王妃的,可是他也无法确认,只有拿回去给尉迟傲天看看再做判断。
“老板,这些东西我都买下了,你帮我包好。”丁杰随手取出了包袱中的金锭,放在柜台上。
老板看到金子,眼都亮了,本以为这些首饰要锁在库房里当镇店之宝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卖出去。
“成!贵客如此爽快,我就亏本卖给您算了!”老板做成了大买卖,心情大好,他挠了挠秃头,凑上来问道,“您二位是要找那个孕妇吗?”
“怎么,你有线索?”巴图闻言,转过头盯着他问。
老板被巴图看得浑身一哆嗦,心想:“妈呀,这眼神就像老虎一样,吓死老子了。”
他缩了缩脖子道:“是这样的,那孕妇来的时候我听她说过,好像是要去租对面的民房,那一带都是一原酒楼老板的产业,住了百十号人,您要是想找人,可以去一原酒楼问问。”
出了当铺,丁杰和巴图直奔一原酒楼而去,随便拉了个伙计,说明来意,两人很快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您说那个天澈孕妇啊,我知道。”伙计想了一下,说道,“她就在我们老板的房产里住着,据说叫林瑶还是林娅来着。”
丁杰巴图对视,眼里透出欣喜,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王妃了。
“说起来,那女人挺不错,为人和气,长得还漂亮。”伙计赞不绝口,“半个月前她生下个女儿,是难产,当时我爷爷熊子还去帮忙了。”
听到这里,丁杰压抑不住喜色,追问道:“她们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
不料,伙计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似乎有些难过,“你们是找不到她了。”
“怎么找不到,难道搬走了?”巴图性子急立刻问道。
“不是,这事儿,住在这附近的人都知道,大概十天前,就在正月过新年的时候,她们母女俩都被烧死在房里了。”
“烧死?失火?”巴图大惊失色,不敢相信。
“可不是失火,大家都知道,那是有人故意放的火。”伙计神神秘秘道,“也不知道那女人得罪了什么人,直接一把火把屋子给烧了。”
“你胡说!真的烧死在里面了吗?”丁杰也淡定不了了,他盯着伙计急声询问。
“客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多少人都亲眼目睹的事情,我还能骗人不成?再说了,当时我也帮着去灭火了,那火烧得……屋子都烧塌了,那母女俩肯定也都烧成灰了。”
“不可能……”丁杰没有想到,自己千方百计探听来的会是这样的噩耗,他愣住了。
“两位,那女人该不是您二位的亲戚吧,节哀了,人一定是死了,我也犯不上骗您二位。”
但是这时候,丁杰和巴图已经完全无心再去听伙计的念叨,他们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快回去,把消息告诉摄政王。”
丁杰终究是个谨慎的人,他又在酒楼附近问了几个人,得到的答案却差不多,所有版本里,林瑶母女都已经被活活烧死。
他还是不死心,亲自到当时起火的地方看了看,果然已经成了一堆废墟。
耳闻目睹了这一切,丁杰和巴图的心里都像压上了一块大石头,两人没有多停留,连夜赶着马向漠苍城飞驰而去。
……
十日后,漠苍城堡里,尉迟傲天一人独坐在桌旁,看着满桌的首饰,木然发愣。
两天前,丁杰和巴图赶回来了,连带着刺骨寒风和噩耗一起带回了这座大漠以北最宏伟的堡垒。
尉迟傲天本是不信的,他不愿也不肯相信林瑶会已经死去,可是丁杰的为人他清楚,若不是消息可靠,他不会这样回来汇报。
眼前这满桌子的首饰,他认得出这些就是林瑶贴身之物,尉迟傲天甚至还能在上面闻到林瑶身上淡淡的香气。
“瑶儿,你真的死了么,果然还是没有躲过去吗。”尉迟傲天喃喃着,拿起一件首饰放在手里摩挲,就好像在抚摸着林瑶的肌肤一样。
他一件一件的拿起、擦拭,小心翼翼,目含哀伤,等到把桌上的首饰擦完,已是深夜时分。
可尉迟傲天毫无困意,他又执拗的从头开始,继续一遍遍擦拭着。
而城堡的大殿外,却已沸反盈天。
“怎么样,王爷还是没出来过?”端木放焦急的问着厚重的铜门旁伫立的亲卫,得到的答案却是摄政王已经三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在殿内枯坐。
端木放大急,他推开亲卫,大步走向铜门,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军中一干将领,就连神医羊佗也跟着来了。
“摄政王,您没事吧。”端木放朝着门里的人高呼一声,得到的却是一阵沉默。
“端木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摄政王再这样子,只怕身体吃不消啊。”亲卫担心道。
端木放心中何尝不知,他焦虑万分,想了想,把心一横,扑通一声跪在门口,大声疾呼:“摄政王,您要振作起来,黑甲军不可没有战王,你一日不出,我就在这儿跪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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