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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悔的很。
“有这妹子可真好,章兄,你可不知,我原先还能做你上门女婿来着。没准你我还能亲上加亲。”
作为妹控的章烨,听见有人夸楚汐,当下眉开眼笑:“她自然是好的,我说要用银子,她二话不说就送来,这种好妹子,打着灯笼没处找。”
不过,章烨看重靳霄,是看中他的能力,若说这做妹夫的人选,章烨觉着,谁都配不上她家娇娇,何况是靳霄。
就他,远远不如裴书珩。
“汐儿再好,你也不许惦记她,就你整日里就知道赌赌赌,还是别作践那些个姑娘。”
靳霄:我没看上楚汐,我就是看上她的钱。
不过,到底言归正传,他也不再说这些荒唐事。
“我就不明白了,你爹好歹也算是个芝麻小官,你若不继承他的衣钵。大可以去接府内的生意,作何非要拉着我?”
“你懂什么,我爹做官也就是玩个新鲜,花钱买的,没有实权。”
若是换成以前,章烨对这些是不屑一顾,自己当着二世祖,可是逍遥快活的很。
可他这次就想靠实力,做出一番事来。
这段日子太多次无助了,他甚至连进秦府带出楚汐的资格都没有。
那是他一路都要护着的娇娇,他若不创一番事来,如何继续护着?
就连曲情,是不是他出人头地,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靳霄听着一时哑然,半响:“那你爹够没事找事啊。”
“可不是么。”
第279章 小小的人儿,大大的情绪
墨漪院
屋内摆着的紫檀座掐丝珐琅兽耳炉正染着香,烟雾袅袅上升,清新好闻,带有安神作用。
幔帐轻舞,屋外是几声虫鸣,而屋内传来难受的呓语。
屋外的打着哈气的落儿听见这细微的动静,一个激灵,连忙推开屋内,疾步走了进去。
主子一回屋,就说累的慌,说要小憩一会儿。估摸着,睡了也足足有一个半左右时辰(三小时),难不成主子是梦魇了?
她撩开床幔,果然见楚汐呼吸急促,眉宇间拢着云雾般的哀愁,睡的极不安慰。
“冷。”娇娇的,弱弱的嗓音从楚汐嘴角溢出。
冷?
落儿下意识伸手去触楚汐的额,手背处传来的触觉,烫的不行。
她大吃一惊,急急的唤了几声:“主子?主子?”
可榻前的女子,却没有半点反应。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带着泪光,委委屈屈的,想来也是知道难受,哼哼唧唧像是随时就要哭起来。
落儿手忙脚乱的给她拢好被子,扬声对着屋外洒水使女破声道:“主子高烧,速速去请拂冬。”
……
楚汐待下人和善,消息一经传出,不待多时,府内上上下下的奴才竟来了大半。
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焦急的挤在院内,等着里头拂冬诊脉的消息。
就在这时,有人多嘴小声道了一句:“怎么不见公子前来?夫人身子娇弱,这公务再多,也该搁在一旁。”
人群瞬间静了下来。
有人带着试探小声回道:“公子对夫人体贴的很,大伙儿都看在眼里,想来实在脱不开身?”
就在这会儿,裴幼眠圆滚滚的小跑出了屋子。显然她是听见了几人的谈话。
下人见状纷纷行礼:“请姑娘安。”
裴幼眠捧着脸,想到楚汐这会儿还没醒,她不由急的跺脚:“我兄长自然是最体贴入微的。”
“我要把他喊过来,照顾嫂嫂。”她自言自语道,然后,小跑出了院子。
留下面面相觑的一群下人。
裴府书房搁的远,就像隔了曾屏障,府内什么消息都是最晚才能传到那里。
其间,有人颤巍巍的举起手,小心翼翼道:“我觉着,公子好似不知晓。”
……
楚汐是真的难受,眼皮子千斤重,任由她怎么费劲都抬不起。意识模糊,只觉得浑身冷的很。
身上一重,厚厚的锦被压了下来,她很快却又嫌热,伸腿欲瞪开。
落儿见状,连忙制止,也不管楚汐能不能听见,她碎碎念道:“主子忍忍,悟出汗就好了。”
拂冬已在一旁写着药方:“夫人高烧不退,一则受了风寒,二是劳碌过度。”
“我这就去煎药,你照看好夫人。”
……
这头,裴书珩正要出门。刚换好衣裳,就听外头阿肆惊讶道:“姑娘,你怎么来了。”
裴幼眠滚进书房,她穿的多,愈发的娇憨可爱。
裴书珩正要笑问几句,就听裴幼眠可怜兮兮的上前攥住他的袖摆:“嫂嫂生病了。身子烫烫的,兄长,你快去看看啊。”
裴书珩只当裴幼眠的玩笑话。
方才还到他面前四处作怪的人,怎么会好好的晕倒?
难不成是不想抄佛经?
裴书珩俯下身子:“好了,莫胡说,兄长有要事。”
裴幼眠跺着脚,嚷道:“你才胡闹呢,我最乖了,嫂嫂梦里都在哭呢!是不是你今天吓唬嫂嫂?才害她病的?”
裴幼眠越想越有可能,他兄长冷下脸她都会害怕,更别说嫂嫂了。
嫂嫂那么好,就那个长相狐狸精一样的什么宁世子,还对嫂嫂心存不轨,兄长怎么就不怕嫂嫂和别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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