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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他的,就是拳头。”
    好死不死,薛夫人恰巧目睹薛大将军揍人的一幕,当下拎起扫帚,追着人满院子跑。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楚汐忍不住笑了。
    见她笑,裴书珩不由嘴角轻轻上勾。
    楚汐笑够了,又想起了薛夫人,那是个彪悍的人物,说一不二,薛大将军在她面前都要低上一头。
    楚汐忍不住的问:“那薛夫人如何?”
    裴书珩摸够了荷包,这才去捏绣荷包的手。指尖抹了药,可一凑近能闻到药味。
    女子的手软绵绵的,仿若没有骨头。
    “好在薛夫人发现及时,不然,你觉着薛执何止是脸上这点伤。”
    楚汐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她朝男子一点一点凑近,嗓音有些低。好奇的眼眸灵动万分。
    她对私密事比较感兴趣:“那薛夫人是不是把薛大将军赶去书房睡了。”
    毕竟,他对薛大将军唯一的认知,就是鲁莽和隔三差五被赶出卧室。
    男子哑然。捏着手的动作一顿。
    他却没有再回楚汐的话。
    裴书珩拉着她手挑开自己腰间的玉带扣子。
    楚汐嘴角的笑意一滞。
    猛然抬头,是男子黑沉如墨的一双眸子。
    第334章 是想把我拐回家
    快酉时(下午五点)了。
    秋的痕迹愈发的深,天黑的也比春夏早的多。
    屋内也比午间暗了不少。
    随着裴书珩的动作,空气如胶凝一般……
    他附身,贴在女子耳畔道:“生个女儿,我定然不舍得打她。”
    楚汐听着就不乐意了。
    “那儿子呢?你这是差别对待。”
    合着,儿子就能打?
    她生的,问过她没有。
    裴书珩眼中的锋芒暗了暗,楚汐离得近,能瞧见他浓密的眼睫晕下一团光影。
    楚汐生怕这人,真做的出来重女轻男,当下打算好好给他掰一掰众生平等。
    “儿子也是人,你这样可不行。”
    “你这是什么思想观念?我不得不批评你。”
    “这还没生,你就想着伤孩子的心。你这是做爹该讲的话吗?”
    楚汐还想给他普及普及染色体的知识。
    这生儿生女,是控制不了的。
    就算跪在送子观音面前,日日祈祷都是没用的。
    她正酝酿着,该怎么和狗子说,能通俗易懂。
    她正要画几只蝌蚪。
    可还没动身,腰就被搂住。男子低沉的笑出声,听着很是愉悦。
    “你看,你都不曾拒绝。”
    楚汐只觉得轰的一声,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不是该言辞犀利的驳斥么,怎么想到第一个生的没准是儿子头上了。
    裴书珩那双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凝着她。笑声仿若珠玉落盘。
    “楚汐,你也是乐意的。”
    正说这,他咬上女子的唇。
    到底抵不住男人的热情,楚汐有些晕乎,脑袋涨涨的。
    她原来内心是乐意的吗?
    可还是不对。
    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已经不是心里有没有彼此,而是这段感情容易碎的同时,两人没有坦诚公布的把最真实的自己摆在阳光底下。让对方看的透彻。
    她真要说什么,男人便冲了进来。
    没有前戏,
    她还是很干涩的。
    就这么!忍耐不了吗?
    好歹衣裙脱了啊。
    于是,双双错过了晚膳。
    ……
    这是两人成亲后,裴幼眠一个人吃的晚膳。
    阿肆过来传话:“公子夫人有事,让姑娘先吃。”
    没有裴书珩的监督,小丫头一个人干完了整盘红烧肉。
    原先还难受着,嫂嫂不在。吃完肉后,她恨不得以后晚膳都一个人用。
    她又把那道鹅掌鸭信摆在眼前,筷子正要去夹,一旁的云坠再也看不下去。
    小步上前轻声去劝:“姑娘,吃多了夜里容易积食。”
    裴幼眠小脸瞬间搭了下来:“我可以多走路,消食。”
    云坠摇摇头:“姑娘都吃了一盘子的肉,又用了一碗饭,若是公子在,定然不允的。”
    裴幼眠只好撅起嘴,很是爱干净的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边的油。
    云坠连忙把菜撤下。
    裴幼眠这才看向频频往外瞅的阿肆。
    “你在看什么?”
    阿肆自然不敢说假话:“拂冬怎么还不曾回来。”
    即便她会武,可到底是女子,眼瞅着天都黑了,她却乐不思蜀,这像话吗?也不怕被人占了便宜。
    裴幼眠捧着解腻的山楂茶小口小口的喝着:“拂冬今日可是有很重要的事。”
    “六娘说了,拂冬没准要成婚了。太好了,新娘子可漂亮了。”
    阿肆听着只觉得好笑,明明知道裴幼眠许是听不懂,他仍旧较真道。
    “不过就是随意相看一眼,八字还没一撇,拂冬那副德行,谁敢娶。对方即便是官吏,见多了血腥,没准能适应拂冬动不动用针威胁,可男人到底都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
    他说的有些急,语速过快,裴幼眠还真的听不懂。
    小丫头皱着眉。肉嘟嘟的小手搭在下颚处。
    自顾自的说着话:“六娘还说了,阿肆要跑去角落哭着悔恨,苦情悲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拂冬和旁的男人双宿双栖,阿肆那小子,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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