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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遇到可以为了她违背尊长豁出一切的良人,偏偏天道不公。
    所以!六娘也是真的好看。
    楚汐想,那用厚厚胭脂遮住的容颜该是何等姿色。
    “那这些年绮丽院的哭声和那些死了的人,是怎么回事,不是谋杀?”
    裴书珩刮了刮她的鼻子。换得楚汐埋怨的一瞪。
    “头一个死的的确是他杀,歹人也早早入了狱,后头那些是自己活不下去,跑去绮丽院吃了大量的夹竹桃叶子。”
    世人本就信鬼神一说。就有人胡乱猜测。
    这一传十十传百,越说越离谱。
    那些野猫的叫声本就似小儿哭啼,人心惶惶间又听这一声。
    世人对那些传闻,愈发的笃定。
    楚汐:“……”
    所以,她和落儿每次谈到这个都吓得瑟瑟发抖,生怕背后跳出一个东西来,在这会儿显得他们格外的蠢。
    “那张六呢,他前些日子也死在那里头。”
    裴书珩闻着女子身上的幽香,眼皮子一下比一下重。他许久不曾有过一个好觉了。
    楚汐这些日子瘦的很快,他又何尝不是。
    这件事,他知道了,早就书信一封,给了祁墨。
    祁墨会解决。
    他嗓音有些哑,呼吸平缓,这个时候,是少有的放松。
    “他是其妻所杀。”
    张六风流,早就引起豆腐娘子不满,孩子没了,更是给她重重一击。
    她原以为张六能改,可是他没有。
    如此的小媳妇,平日被多调侃一句的她,都能红着脸,霞光迟迟不退。也能狠下心把枕边人毒害。
    又让这件事与绮丽院沾上边,让世人都以为,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楚汐听到这里,免不得鸡皮疙瘩落一地。
    还想再说什么,困意却是越来越浓,她嘀咕一声:“裴书珩,我先睡一睡。”
    裴书珩熟稔的给她盖好被子。
    “好。”
    可楚汐这一睡,如何也叫不醒。
    裴书珩脸色难看的要命。
    他视线死死的落在楚汐脸上。
    她憔悴的不行,哪儿还有以往的容光焕发。
    男人立在一旁,久久不言。
    一次又一次看着楚汐疼的抽搐,被沾上血的衣裳也是一件比一件多。
    他快要崩溃了。
    尤其每每看到楚汐拼劲全力在求他:“裴书珩,你让我走好不好。”
    好?如何能好?
    ——
    楚汐没有想过,先前的不适只是前奏。
    到后面,时时刻刻都犯疼,具体哪里不舒服,她也说不清,就连呼吸都困难。
    再也睡不着。每日睁着眼睛,望着床幔,算着日子怎么就这么难熬。
    日日清醒的看着床上裴书珩目光越来越沉,和榻上他来不及清理的那一滩血迹。
    她舔了舔唇瓣,干涩的求他:“书珩,你把匕首给吧。”
    这种话,她一日要问不下五次。裴书珩永远是那个死样子,微笑的抱着她,拒绝之。
    楚汐也并未带着希望。
    感受着浑身被如针刺,就连骨头都像被折断的痛楚,仿若有东西挤破她的肌肤,吮吸着血液。
    女子倒在床榻上,墨发散披,骨瘦嶙峋,面庞也没了以往的肉感。
    裴书珩闭了闭眼,嗓音比她还干涩。
    袖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他艰难的挪动唇角,说着话时,眼睛通红。
    “好。”
    一个字,仿若从牙关里挤出那般。
    他上前,轻柔的在头埋在楚汐颈间。呼吸喷在上面,楚汐觉得痒,却没有动。
    乖乖巧巧让她抱着。
    脑中只有一句话:她终于要解脱了。
    随后,她感觉到一抹湿濡。
    楚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裴书珩在哭。
    她想要抱住眼前这个人,可就是提不起劲。
    她吸了吸鼻子,眼角的泪花晶莹而又剔透。
    裴书珩没有说话。他只能紧紧把人抱住,就好像能拥有一辈子。
    楚汐脑海中又闪过许多画面,成亲后男人对她的态度越来越软。继而定格在裴母忌日,男人蹲在角落,抱着酒壶。
    呜咽道:“我给娘买了最好的桂花糕。”
    她不敢去想,她走后,裴书珩会如何。
    她眼角闪过泪光。
    就在这时,男人轻柔的给她拍着背低声在哄她。
    麻木的低声喃喃:“好了,不准哭了。”
    看,眼睛都哭肿了。
    裴书珩想用手捂住那涓涓流出来的血,却是止不住,只能看着怀里女子的气息越发的低微,他痛苦的闭了闭眼,继续喃喃道。
    “楚楚别怕,你日后都不会再疼了。”
    楚汐蜷缩着,眼角的泪要落不落。
    见裴书珩颤抖的从盒子里取出匕首。她可耻的松了口气。
    她知道裴书珩下不了手。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身子朝匕首尖端倒去。
    是匕首刺进**的声音。
    裴书珩瞳孔聚缩,看着女子胸前喷出来的血。心口一抽一抽的,仿若被人捏住,恨恨撕碎。
    第517章 没她,我砸钱都没意思了
    咖啡馆里
    “《庶谋》总算完结了,这本书实在看的我心肌梗塞。”
    “也不知作者是怎么想的,成绩这么好,非把这本书写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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