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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日后因其突出的军事才能征战沙场,最后官拜大将军,百战百胜,却在一次失利后被人诬陷通敌,锒铛入狱,遭尽酷刑。
而这个人就是徐壑!
那份导致原主入狱的关键性证据,就是由他交到宣朔帝手里的!
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浑身钝痛。毕竟按原小说的描写,她可是被折磨到奄奄一息才等到了平反啊……
思及此处,沈驰景拔腿便想跑。
据乔菱所说,今日还有个什么狗屁宴会,又是由徐壑主持的。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徐丞相那个能杀人的眼神,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第二次了。
她正欲“走为上计”,却忽得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沈姑娘?是你吗,沈姑娘?”
那人边热情地打着招呼边忙不迭地走上前来,自来熟地介绍道:“沈姑娘还记得我吗?在下刘纪,当日是和你同一批进行考试的!不过后来您成功及第了,我落榜了。”
……
莫说沈驰景不是原主了,就算她是,也不一定能在茫茫人海中记住这么张毫无特征的脸。
她一心想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根本没想问此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只得打着哈哈敷衍道:“刘兄啊!记得记得,不过在下今日尚有要事,实在没办法同刘兄叙旧了。就此别过,就此别过!”
谁料那刘纪‘唰’得变了脸色:“沈姑娘这是高就了,便不愿意同我们这些落榜的人多说半句话了?”
“……”沈驰景凝噎片刻,停下了脚步:“刘兄究竟有何要事,还请明示。”
他若是真有什么正经事要说也就罢了,若只是单纯因为落了榜来恶心人的——
那我就怼死他。
见沈驰景没再继续往前走,刘纪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沈姑娘,在下学业上虽不如你,却是个会看相的。今日拦下你不是为了别的,是看你印堂发黑,不久恐有大凶之兆!你是不是得罪了朝堂里一位官职不小的大人,又与一位夫人牵扯有仇?”
听他一阵罗里吧嗦的“印堂发黑”论时,沈驰景本打算扭头就走,却被那句“得罪了一位大人和夫人”束住了脚步。
那不就是徐壑和宁夫人吗?
她一把揪住了刘纪的领子,压低了声音质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古往今来,她沈驰景最不信的就是这些命定之瞎话。这个人话语间的指代既如此明显,那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刘纪并不生气,只是使了个巧劲从她的铁掌中躲开,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在下只是想提醒沈姑娘。您要想好了,若当真选择了户部作为日后升官发财的踏板,便一定会招惹到第三个能置你于死地的贵人。”
沈驰景气笑了。
统共就这么两个部门要我,你们可好,一个不让我去兵部,一个不让我去户部,还有一个幽灵似的系统不让我离开主轨道!
玩儿呢?
她心头一狠,再次向刘纪出了手,厉声喝道:“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谁料,她那手还未碰到刘纪衣袍的一角,便眼睁睁看着方才还活蹦乱跳的人突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嘴角还咕咕冒着血。
……
沈驰景目瞪口呆:
这……怎么还有人碰瓷呢?
宫门口有个巡逻的侍卫眼尖,瞧见了倒在地上的刘纪,立马发现了不对劲,大喊着朝这里跑了过来:“快来这里,这里有情况!”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沈驰景只迟疑了几秒,便被一涌而来的侍卫团团围了起来。
她百口莫辩,大喊冤枉:“我没杀人,没杀人啊!这人是自己死的!”
“少啰唆!”第一个跑来的侍卫压根不听她解释:“他面前就站了你一个人,难不成是他故意自杀来陷害你的?”
那可不就是吗!
沈驰景欲哭无泪,拳头都捏硬了。但这可是在皇宫门口,遑论她没有原主那样的好武功,就算她有,还真能把这些人一并打伤了不成?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们看!”
她挣脱了众人的束缚,揭开刚被蒙上白布的尸体,又立马举手投降:“我没有要跑的意思啊!我只是想给你们看一眼,此人之死定非外伤,而是服了某种剧毒!你们派仵作来验尸,说不定还能发现这毒是提前服入的,到时候你们再一查我出宫的时间,再定案也不迟啊!”
“不用麻烦了,我闲暇时便干些仵作的行当,今日正好带了些工具来。”另一个侍卫气喘吁吁地从宫门口赶了过来,抄起家伙便当众验起了尸。
其余几人见他如此,也不好执意将沈驰景扭送到衙门去,只得站在这里等着结果。
一刻钟后,自称是仵作的侍卫抬起了头。
“此人的确是死于□□,需在服入后半个时辰后才发作。”
沈驰景连忙附和道:“不错,半个时辰前我还在宫内,朝中各位大人都可作证!”
她额上渗了几滴冷汗出来。
这人并未经过自己之手便倒地而亡,刚才谈话中也没看到他身上有明显的外伤,说明他多半是服毒死的;毒药又分立马见效的和一段时间后再见效的,而想要用立马见效的毒药来陷害她,就须在外头包裹一层能够化开的食物后含在舌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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