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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又有些焦急的说道:“还记得那个云中子么?果然修真界是正邪不两立的,他无法代表全部的人。今儿个袭击我的那个老家伙,是个元婴期的毒修,幸亏他自爆元婴的时候。我将他拖进了地下,不然若是你和蝈蝈去到了,那可就危……”
她正说着。九阿哥却捂住了她的嘴。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的好。
屋子里静悄悄的,夏芒端着一碗红豆粥,正欲踏进来。却感觉身后有人拽了拽她的衣衫,回头一看。只见蝈蝈站在门口,看着床帐,冲着她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九阿哥方才开口说道:“我以为你回不来了。我站在我们的基地里,看到哪里空荡荡的,哪里都没有你。”
清雅鼻头一酸,她又何尝不怕自己就这么没了,剩下九阿哥和几个孩子。指不定岁月是把杀猪刀,渐渐地,九阿哥也像康熙爷一样,忘却了他已经得到过的女人,却对那些得不到的,念念不忘。
九阿哥转了转身,坐到了清雅的身后,将她的身子,缓缓地拥入怀中。
“我原本打算,等到富察氏给蝈蝈诞下嫡长子,而他又在朝中站稳了脚,便把大位传给他,然后陪着你一边修真,一边四处游历,三年,足够安排好这些了。可是今天我后悔了。”
难怪他在登基大典上说要为康熙爷祈福,三年后宫不进新人,原来是存了一早退位的心思。蝈蝈虽说颇有手段,又一直跟在康熙爷身边学帝王之术,但是到底太过年轻,在朝中不显。四阿哥与十四阿哥虎视眈眈,若是越过九阿哥直接推他上位,怕是江山不稳。
“有什么好后悔的,王太医适才不是说了么?”
“我光想着三年之内解决所有问题,再水到渠成的结丹,便极好了。却是没有想到,你该怎么渡过这三年。四哥说对得,皇后压根儿就不好当,你在这宫里,也不开心。你处处为我和孩子们打算,而我却自私的只想着自己的心愿。若是今儿个我及时赶到了,也无力从那元婴修士手中救下你,你还是只能身受重伤。”
他说着,将脖子埋在了清雅的颈间,牙齿咬得嘎嘣嘎嘣的响。
“若是你没有做我的伴读,你会喜欢上我还是四哥?”
清雅一愣,他到底还是在乎这个问题,她都没有问他玉佩的事情呢!
“那有那么多如果,若是没有做你的伴读,那我压根儿在大婚之前就不认识了,还不是闭着眼睛捉麻雀,随便抓上一只,就嫁了。”所谓盲婚哑嫁,大抵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这……原来如此。
现代来的姑娘,不都应该讲究自由恋爱,追求真爱啥的吗?怎么他媳妇儿,这么随性啊!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媳妇儿了,四哥再怎么想,也是抢不走的。
想着九阿哥摸了摸清雅的肚子,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玉佩,你知道的,赫舍里皇后我压根儿就没有见过,和太子爷也不对付得很,四哥说的什么含义,我压根儿就没认真听,拿了之后也扔到库房里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都是四哥这个讨厌鬼,把这种老古董翻出来,害得爷带着小路子在库里翻了一下午,找出来的时候,上头都长绿毛了!”
清雅先前听着,还觉得和自己个想的差不多的,到后头,简直是不忍直视,一想到自己竟然将一个长了霉毛的玩意儿挂在脖子上那么久,胃里头就一阵翻滚,呕吐不已。
九阿哥一看,刚忙拍了拍她的背,拿起床角搁着的痰盂,嘴里头说着,“媳妇儿,没你想的那么恐怖,绿色的跟草一样,还挺好看的,一点都不恐怖!”
清雅越听越想吐,莫不是长了苔藓了,那岂不是滑溜溜的,更恶心人!刚忙从空间里将那两块玉佩都扔了出来。
……
自打那日之后,九阿哥每日里除了上朝,便在养心殿里呆着,陪着清雅说说话儿,顺便逗逗肚子里的宝贝疙瘩。朝中的大小事情,包括批折子,也全都交给了蝈蝈处理。还将蛐蛐、元宝、永乐全都打包上朝,让他们鼎力协助。
到了夜里,便和清雅一同进入空间里,用自身的灵气,替她缓缓地疏通经脉。
如今天气越发的炎热,眼瞧着就要进入六月,富察氏也快要进门了。不过迎娶太子妃之事,自有内务府的人处理,清雅也是落得清闲。
她半躺在美人榻上,给肚里的孩子做着小衣服,这小孩子肌肤娇嫩,比起穿缎子,还是棉质的更好,而且那些边边角角的缝合处,都是应该放在外头的。宫里头备的那些,不过都是好看罢了。
九阿哥坐在一旁,拿着刻刀,哼着小曲儿,有了做轮椅的经验,要他自制一个婴儿小推车,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只是他这样的骚包,是绝对不能够容忍儿子用的推车不好看的。
按照几个孩子的指示,他决定要将自己全家人的头像都给刻上去。如今便只剩下暖心一个人的没有刻好了。
“阿玛,暖心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暖心和额娘一样,是大眼睛,白皮肤,你看这小孩的脸,太黄了。”
九阿哥手一抖,差点儿就没把小人的鼻子给刻歪了,“闺女儿,这是黄花梨,没上漆的。”
暖心哪里知道什么黄花梨,她找茬儿,也不过是不想继续在哪里捡着红豆绿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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