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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萧立刻冲到化妆间门口关上了大门,这要是被人看见,以后卓云舒就不用在娱乐圈混了。
“琦琦,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告诉哥哥,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姜琦哪里想到男人忽然会来这一出,震惊到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声音:哗,这下真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都当影帝的人,他就不怕被人看见。
MAX【一个字,惨!】
声音狠厉起来:卖惨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难道我们不惨吗,我是在放过他,不是要吃掉他,这条贱狗怎么不知好歹!
卓云舒的眼里看不见任何人,此时此刻,他就像一个急于抱紧最后一块浮木的囚徒,狼狈的跪在她面前,甚至有点语无伦次:“你是不是嫌弃哥哥是单亲家庭,你是不是觉得我平常太忙陪你的时间太少?我到底哪些地方做的不够好让你生气了,你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哥哥一定全都改,全都改!”
他真的开始在她面前卖惨,开始反省,开始求告:“哥哥的性格是有问题哥承认,我有点强迫症,我还有洁癖,我还经常对琦琦冷脸,我一定在很多时候让琦琦难受过。”
“因为我从小的时候,我没有妈妈,我的妈妈跑掉了,我很小就要独立出去。进了舞蹈班后,那个时候我只有十三岁,但同学们总是受老师表扬,只有我,只有我很少得到表扬,那个时候我总不明白自己差在哪儿,我又自卑又要强,我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所以小时候练习,只要同学们进练功房,别人踢五十腿,我就偏要踢一百腿,别人倒立十分钟,我偏要倒立二十分钟,别人只能连续翻两个跟头,我就偏要翻四个。”
他哽咽着:“我那个时候只懂得一件事,只能不停的努力,才能得到老师的表扬,才能脱颖而出,才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所以我总是会给周围的人无形中带来很大的压力。我有时候就是太专注自己的事,我忽视了周围人的感受,我忽视了你的感受,但我不是故意的。”
说到后来,他眼圈红的要滴血,却强忍着挺住了最后一点自尊,没有那么软弱的流泪。
男人轻轻摇着她的小腿,眼巴巴看着她,真的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琦琦,求你别不要哥哥,哥哥哪里让你不舒服,我都可以改,这些我都可以改。”
太贱了,太贱了!
一个人怎么可以因为感情问题把自己的姿态放得这么低,这么下贱!
姜琦垂头注视着他,牙根都快要咬碎。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卓云舒像被打断脊骨的狗一样摊跪在她面前。
心里另外半个声音愈发凄厉:“快要气死了,现在就杀了他,弄死他!”
“你起来!”
“我不”卓云舒摇着头,将脑门顶在她的小腿上蹭了蹭:“琦琦收回刚才所有的话,哥哥才起来。”
他语气里甚至还带着一丝撒娇,天真的幻想,以为她只是生他的气,以为这场分手并不是蓄谋已久。
姜琦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炸裂了一样,说不出是疼还是闷,所以她一转身就狠狠挥手打掉了化妆台上的一切东西。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红的绿的蓝的紫的,一地的口红,眼影,四溅开来像是在地上开了酱油铺。
姜琦随后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把他直从地上拖起,大声咆哮:“卓云舒,我们的合同结束了,结束了,你听不懂人话吗?”
“不,不!”他痛苦的摇着头,眼圈红红的盯着她,眉宇中全是慌乱,软弱,失去章法,唯有祈求:“我听不懂,听不懂,琦琦不要这样凶哥哥。”
好,好,他装可怜,装柔弱,博同情,他听不懂人话。
姜琦某种程度上也快要被气疯了,所以她用一种更加阴毒的眼神盯着他,声音越来越大:“我知道了,你为什么这样死缠烂打,你舍不得我对不对?你觉得我全世界最好对不对,你易感期又要到了,想要交易对不对?”
卓云舒此刻已经听不太清对面女人说的什么话,却立刻胡乱点头,濒临崩溃的喊着:“对,对,琦琦说的都对。”
声音:哈哈哈,果然只是这样,这条贱狗只是皮痒欠草了,那我们就一起满足他呀,反正分手炮的话,不打白不打。
姜琦的表情,逐渐狰狞。
第四十章 碎 ·
胸膛里那股火烧的姜琦不知轻重
男人贵重的衬衣和外套被暴力撕开, 钻石纽扣像最廉价的玻璃弹珠一样飞上半空后随即弹的满地。
过于剧烈的推搡拉扯让那件几十万的高档西装变成某种桎梏,一时半刻只能脱到手腕衣料就全部堆叠在身后,像是一幅手铐。
随后, 男人被她往外一转一推。
他的腿弯被无情的踢了一脚,脱力下再次跪倒, 耳边传来女孩歇斯底里的咆哮:“我收了你的钱才一直哄着你, 你怎么这么天真呢,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崇拜你吗?”
卓云舒一直摇头,甚至想要用双手捂住耳朵, 但他的双腕已经被西装绞住,越挣扎缠的越紧。
“我不信,我不信,琦琦说的不是真话。”刚开口喑哑的反驳一句,嘴里忽然也被一样东西猛地塞入,是姜琦刚刚撕裂的他的衬衣下摆,被揉成一团堵进他嘴里。
卓云舒刚想要回头,眼前骤然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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