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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儿过得是很开心惬意,康熙就忙得有些头大了,感觉整个上半年就没闲着。五月还出京去出了个短差,巡视新建成的河堤工程。
今年自开年以来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先是春天天津一带河堤决口,百姓受灾流离失所,要忙着赈灾。接着春旱,山东、河南一带闹蝗灾,又要指导百姓灭蝗。河工也是出过岔子,当时惩治了一批官员。
反正上半年就这么忙忙碌碌地过去了。
七月份的出巡塞外,五儿直接被三爷给打包带走了。理由是今年两人都没怎么好好一起出去玩过,趁这个机会一定要好好陪陪她。
而且上半年他一直在忙,两人在一起的机会也少,他不想再和她分开一个多月时间。
骗鬼!去了蒙古他会更忙的好吧。去年过来蒙古,出来一个多月都是她自己出去找乐子,自己安排自己的行程,某个人忙到人影都看不见。她不信今年会不一样。
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五儿抗议无效,还是被打包带走。
又要出远门了,这次直接坐三爷的御辇,应该不会再晕车了。既然是公费旅游,五儿干脆把奶娘、柳嬷嬷、白秋白露、夏吉夏如、李德立他们都一起带上了。
至于去年这个时候陪着她的春喜,现在在放产假呢。出嫁了的四春,五儿都有派人了解过情况,日子过得都还不错。
临出发前她特意去看了一眼白白,它的肚子现在已经很大了,圆鼓鼓的,特别明显。算了算时间,等她从草原回来没多久就可以赶上小马驹出生。
“白白,你说到时候你的宝宝会是什么颜色的?像你一样的白色?还是和骊奴一样是黑色的?或者生出一个小奶牛那样的花色?肯定不会是斑马的哈哈。”
给懒洋洋的白白喂了一把粽子糖,“白白你说我对你是不是很好?见你怀孕了就给你放了一年多的产假,也没有去找别的马。有几个主人能做到像我这样专一啊?”
伸手撸了撸它头顶的鬓毛,“都快一年没有骑马了,我都快忘了要怎么骑了。白白你得补偿我,嗯,让我摸摸肚子好不好?”
看到它渐渐鼓起来的肚子五儿其实很好奇,一直都想上手摸一摸,可是怕被踢。今天看白白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她终于伸出了安禄山之爪……
“白白,你是不是吃太胖了,肚子上全是肉。怎么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本来以为能摸到它肚子里面小马驹胎动的动静,怕被吓到伸手摸之前五儿还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没想到好一会儿过去了手掌下的肚皮离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还准备继续等等看,一旁的骊奴却忍不了了。它伸头过来挤开了正在“骚扰”它老婆孩子的某人,护妻狂魔没跑了。
“好了好了,我不摸了!骊奴你走开点。”用手推开拱过来的大黑脑袋,五儿往外面退走。算了算了,惹不起躲得起。下次回来再好好看它们。
七月下旬,离京出发。
队伍先是去温泉别院休整了三天,知道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在要在路上颠簸了,肯定比不得园子里的生活舒适,所以三爷先安排了去泡温泉,养好精神了再出发赶路。
夏天泡温泉就跟蒸桑拿一样,五儿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被热气熏蒸得红通通的,泡完出来再喝一大杯温水,感觉也是挺棒的。
经过路上几天的适应期,现在就算是在行走的车上五儿也能安稳睡觉了。
途径密云县,今年这里也遭了灾。刚好是田里水稻收割的时候,却接连不断的下大雨,基本上可以预见是绝收了。好在圣驾经过,这里的灾情得以直接上达天听。
一道从通州调粮的旨意下达,本地的危机就解决了。城内的百姓都自发对着皇上暂住的府邸磕长头,呼万岁。
什么都比不得出巡塞外、安定边境重要。在解决完密云这一带的灾情之后,没有过多停留,队伍还是按照原计划向北前行。
五儿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队伍终于于一个上午到了草原。因为在路上连日赶路,所以人比较累,五儿早上一般都不会起太早。今日她醒来的时候,发现队伍还在继续前行。
起床洗漱完,推开窗子往外一看,只一眼,她就知道不虚此行了。用眼睛看草原和之前只用耳朵听、用鼻子闻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除了他们这大队的人马,往外看就是满目的翠绿,一直往前延伸,伸到天地交界处,翠绿就变成了蔚蓝,蓝色的天空中有几朵白云悠闲地晃荡。视野里整个草原景象给五儿的印象就是干净、广阔。
迎面吹来的风,风里淡淡的青草汁的甜味,让她心情一下就变好了。前几日里累积的疲倦也在这清新自然的环境里被涤荡一空。
今天的饭后甜点里也多了一样草原特色食品,干奶酪。奶香味儿特别浓郁,而且越嚼越香,让人欲罢不能。要不是现在是个没有人造香精的时代,五儿都要怀疑这里面是不是加了香精。
突然想起了宫中太后那道敦实的身影,五儿及时控制住了自己那只还想继续去拿碟子里奶酪块的手。为了不多长肉,为了不得“三高”,为了身体健康,必须要克制!
外间没有听到三爷的声音,他肯定是去跑马了。在这一望无际,平坦开阔的草地上骑马肯定特别舒爽,等有空了她也要去试试看。找三爷借一匹比较温顺的马出去跑跑,问题应该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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