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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好像人家四皇子还会惦着你似的!”说到这里,刘蘅压低声道:“谁人不知四皇子冷漠无情,他母妃去世的时候,听说一滴泪都没掉。”
    白术扶了扶自己的发髻,没说话。
    “再说了。”刘蘅把手用力一搭到他肩上:“你就是想跟他都不成了,你这双手可是千金难买啊。”
    白术朝他讪笑了下:“敢情您是看中的属下的手啊。”
    “那不然?”刘蘅嫌弃地往他十年如一日的细瘦身板一扫:“难不成看上你的竹竿身子?我怀疑猫都能把你按倒了。”
    听到这话,白术脚下一顿。
    刘蘅奇怪地回头看他,刚看到一张微微泛红的脸,那小子就把他的手用力拨开,大步往前走去。
    “生气了?”刘蘅嗤一声讪笑地跟了过去。
    后面极远的树梢后,缓缓晃过一个黑影。
    没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片小山坡,抬头看山顶,一片紫色的烟霞下,立着一座亭台,有人影在里头晃动,并依稀听见女子的嬉笑声。
    刘蘅耳朵比白术灵,听了没一会儿,俊脸便红了起来:“她真在这儿。”连一向爽朗的声音,也有些不自在了。
    见他青涩的模样,白术连忙扭开头,轻咳两声地催促他:“去吧,记住了,点到即止,别让公主厌烦了。”
    看着男人遒劲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山腰的花丛,白术复杂地吐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转身往外走去。
    最近她是怎么了,老是想起风萝谷那一夜。
    尤其是面对问魈这张脸,她就忍不住看多两眼,看多了两眼,就又想起‘他’亲吻她的模样。
    虽然只是亲吻拥抱,却令她体会到许久不曾有的悸动。
    难道是因为禁忌的原因?碰了绝对不能碰的男人,所以感觉上比较强烈?
    棉棉仰头长叹一声。
    或许是问魈的颜太合她胃口了吧……
    要不,回去找司奂,让他变成问魈给她彻底解个渴?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棉棉脸顿时火辣辣的烫。
    艹,她堕落了。
    居然为个书中男人这么败坏海王的操守。
    她得立即打住。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还有任务没完成。
    棉棉慢慢往暗处走去,一边走,一边注意后头动静。
    刚才和刘蘅离开宴席没一会儿,她就发现有个太监跟踪他们。
    不必多说,定是东方持身边那位。
    没错,她是故意引他到这儿来的,这是书中很重要的情节:
    东方持在宴席上见到了阔别六年的白术,跟踪过来,趁白术单独之时出现,请求她回到他身边,被白术委婉拒绝,他不依不饶,刘蘅出现,霸气地将白术带走。接着东方持便会心理扭曲,记恨刘蘅,开始玩命夺嫡,让刘蘅俯首称臣。
    从东方持十岁那时到现在,她做的都很不错,除了那段时间对小东方持好得有点过头,把人撩到起了不该有的反应外,其他完成度都很高。
    所以她现在很放心。
    东方持定已被思念弄得挠心挠肺,伤心欲绝。他一定会来的。
    然而,一个时辰后,挠心挠肺的变成了棉棉自己。她在这片地方徘徊了好久,打了不知多少个哈欠,别说东方持,鬼影都没见着。
    棉棉找了块石头,累极地坐下,抬头看了看繁星点点的夜空,长叹一声。
    难道真如刘蘅说的,她太高估自己了,人家东方持早不稀罕她了?
    说起来,她刚才在正殿宴席演得太投入,一次也没把目光放到东方持那边,以至于都没看他如今长什么样了。
    虽然他是个反派,但是,小时候的他还是很无辜的。
    他那双湿漉漉的鹿眼,也曾灼热过她。
    棉棉仰靠在石头上,双手垂在两侧,眼皮渐渐沉重,一不留神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有一双脚无声地来到了她跟前。
    那人缓缓绕过来,在她身边蹲下,然后探手,解开了她的一颗领扣,削葱般修长的玉手,轻轻地没入了里面……
    石头上沉睡的棉棉皱了皱眉,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薄唇微张,无意识地吐出两口呼吸,都被半寸之外,一只悬空等待在那儿的唇鼻,贪婪地深深吸了过去。
    吸过去的时候,那人的嘴唇眼见地迅速艳红充血,那半阖着注视她的眼睛,如饮醉了般,晃漾出一圈接一圈的迷离盈漾,撑在她身侧的手,难耐地揪住了地上的草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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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小暴君长大了 ·
    棉棉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她又梦见和少年第一次见面那一夜。
    他坐在她腹上, 手肆无忌惮作乱。
    她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让她慌乱的原因不是他的手,而是腹上传来的触感,以及微微抬头就能看到一片景象。
    她悄悄咽了咽喉咙。
    当时她没有表现出来, 一心想着他只是个孩子,给他换衣服的时候, 也表现的很镇定, 还安慰了他。
    可在梦里, 她假装不了。
    她不知道他的手,是否感觉到她激烈的心跳,她只知道她可耻地胡思乱想了。
    忽然一只箭向她射了过来, 直直贯穿了她的胸膛。
    她不能置信抬头,看到高马之上,拿着弓箭的问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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