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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老脸色僵白,无可辩驳:“是老身糊涂了……”
离焦说的没错,而且这是一种禁术,天条明令禁止的,龚老本来是反对,架不住真德贿赂,才帮她出的主意。
这时,一对焕发紫光的稀世灵宝从层层叠叠帐幔中飞出,落到了龚老手上。
“这是小仙给龚老的谢礼,谢您将小仙复活……”
龚老有些受宠若惊,这宝贝可比真德那几件小东西好上不知多少。
但久浸染缸的龚老岂会不知离焦揭穿了他和真德后,又向他抛出橄榄枝是什么意思,默默将灵宝收入袋中,哼笑一声,道:“能助仙君解忧,是老身的荣幸,有什么吩咐,仙君尽管开口。”
“还请龚老勿将小仙真实情况告诉第三者。”
离焦闭眼凝神,试图靠灵力将水房中的巾帕浸湿唤过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真的一点灵力都没有。
不仅没灵力,浑身还焦躁难受,空乏无力。
最不可理喻的是……
嗒,嗒。
衣裾上,滴下了两滴液体。
离焦无奈轻叹,拿手遮住自己又涩又胀的眼睛,颊上两道水痕,在微弱的光线中清晰可见。
现在夜里不仅瞎,没灵力,行走无力,眼睛还莫名其妙流泪,简直可笑至极。
龚老略一思忖,问道:“难道,仙君是担心将军告诉女帝……”
“没错……”他支着额,无力道:“如今北帝昏迷不醒,为了让他醒来,女帝会无所不用其极,她若知道我情况不好,必会对我的内丹动脑筋。”
“对外解释天雷伤复发即可。”
“明白。”龚老道。
“还有,请龚老即刻去看看那位叫知棉的罪奴……”
离焦缓缓眨动布满泪泽的眼眸,里面凝起了寒光。
“她手腕的那根线,小仙非常感兴趣……”
廊道上,与雨朦谈话中的真德,蓦然觉察龚老化成灵从屋内飞出去了。
凝神追踪,见去的是关押知棉的地方,真德二话不说跟上,龚老刚落地,她也恰恰赶到。
“将军了得。”龚老笑道:“闪电都快不过你了。”
“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这?”真德皱眉走向龚老:“离焦情况如何?”
龚老抚须道:“冰焰的寒气触发了他的天雷伤,老身来看看雪豹,想看看它的冰焰能否转化为晶体,可有助于缓解离焦的烧灼感。”
真德不疑有他,正欲让侍卫开门陪他一同进去,龚老神色闪过异光,随即唤住她。
“今夜是十五,将军不去吗?”龚老压低声对她道。
见他那眼神,真德当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神色一阵紧张:“今日事多,我打算晚点再去。”
龚老皱了皱眉,略显遗憾地一叹:“那真有点可惜,十五的灵吸收的夜精华是最好最纯净的,用来养内丹最好不过……”
“果真?”真德一喜:“那我……”她往身后燃着烛火的房子看了看,眉宇出现犹豫。
“将军放心去吧,雪豹应当没问题了。”龚老微笑道:“离焦老身也会好好照看。”
看着真德化作一道灵飞离,龚老暗叹,这真德对这个柳晏是真上心,可惜,从一开始他就骗了她。
光靠收集的灵髓和原身灵识,没有原肉身或内丹加持,造不出原本的柳晏。
造出来的,只会是个怪物。
老者狡黠一笑,转身走向房子。
屋里的安童棉棉见龚老来了,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变动,没想他只是摸了摸棉棉手腕上的黑线,又询问了一下是怎么来的,便面色不虞地匆匆走了。
纱幔内的男人,听龚老说完后,发出低低沉沉的笑声。
“居然是这样……”
“老身亦是猜测。”龚老凝重道:“如果猜测没错的话,那么,像今夜的情况,日后还会不断有。”
“解决的办法?”里面的男人徐徐问。
龚老低了低头:“老身也未知,不过,缓解的方法,老身或许知道,请仙君允许老身进去给您试试。”
次日清晨,棉棉被雪葵又热又湿的舌头舔醒过来。
她不适地整个脸都皱了,往后直躲。
“好了好了……”
见她居然嫌弃自己,雪葵那对宝石般的蓝眼睛即凝起委屈的泪光,改为往她脖子里直拱,撒娇要她搂抱。
棉棉啧一声皱眉。
之前它不是挺高冷的吗,对雨朦也没见这么娇滴滴的呀。
棉棉被它拱得无法,象征性地摸了摸它的脑袋:“这样可以了吧?”
谁让她对毛茸茸的动物不感冒,只喜欢光溜溜的男人呢。
“你不喜欢灵宠?”
一个男声忽然传来。
棉棉愣愣移了移脑袋,视线越过豹子的身躯,看到了早已醒来,坐在椅子上捧书看的安童。
与他略显疑惑的目光对上。
棉棉心里一个咯噔!
对了!昨晚为了说服安童帮她想办法调去前殿跟他干活,硬凹了热爱灵宠,喜欢小动物的人设!一夜才过就崩了可还得了!
“没有啊……”棉棉嘟哝着抬臂环上雪葵的脖子:“我没洗脸就让它舔,会害它生病的……”
安童愣了一下,而后失笑:“倒是有点道理。”
去水房漱洗的时候,棉棉发现身上的两处伤都好了许多,看来安童是有真材实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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