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大战
说着,李逵反倒脸色一正,郑重的向青年男子拱了拱手。
“哦?既然如此,那便放我二人离开可好?”
青年男子注意到了周围形势对自己很是不利,面上生出一道冷汗,与李逵搭起讪来。
“嘿嘿,这便不能了,你这等,嘶,叫啥来着?宋江哥哥明明每天都教俺来着...”
李逵挠了挠脑袋,有些羞愧,出来混的,向来讲究一个帅字,每个人都得有专属的口号,李逵大字不是一箩筐,这个模样,显然是忘词了。
蓦的,他一拍脑袋,喜道:“俺想起来了,你这等书生,最是可恶,必须除,除,除之以后快!对,嘿嘿!”
说完,李逵就哈哈大笑着拔起地上的斧头,两手转着斧花,狞笑着朝两人走来。
...
种家庄,早就严阵以待,准备迎接着国子监太学生的攻击的种彦谋提心吊胆了一会后,面色疑惑的站在种家庄内地势最高点朝汴京方向看去。
距离有些远,看不到什么东西,一片模糊。
下了高塔,种彦谋还有些疑惑,外面大门就匆匆跑来一个种家家丁,神色慌张的抱拳。
“怎么了,快说!”
这正是种彦谋派出去探查太学生们行动路线的斥候,现在这般模样,肯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呃,报告衙内,庄子外有一伙贼人和太学生们撞上了,还动了刀刃,我听他们说,是什么黑旋风...”
这斥候定然是个不怎么喜欢听戏的人,不然不会连黑旋风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种彦谋知道就行了。
黑旋风?
刹那间,种彦谋似乎以为自己幻听了,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在得到斥候的拼命点头确定后,种彦谋深呼了一口气,脑海迅速转动了起来。
“走!”
“家丁们准备,来一千精锐,带齐兵器急行军赶到地方,我们去剿宋江!”
时间不等人,种彦谋意识到了这是个绝好的机会,目前朝堂上蹦跶的主力是那些个朝臣,而在民间的则是东京汴梁国子监里的太学生,此次如果是种彦谋将他们从宋江手里救下来。
不说一劳永逸彻底解决这件事情,至少是对他大大的有力,而且剿杀宋江也是大功一件,这是一箭双雕的好机会!
“衙内要亲自去?”
一旁的吴法天耿南仲两人没有反对这个决定,但是对于种彦谋兴致冲冲的提起长枪,抱着一身软甲翻身上马就要跟着迅速集结好的家丁一起出去的动作表示了担忧。
“吴先生,耿先生,不必担心,夫君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不待他们说完,一道爽朗女声就突然出现,一身红缨甲胃,提着一杆杨家枪,骑着一匹枣红马的女将就哒哒的打马来到了庄子前。
“紫薇!”
种彦谋一招手,脸上带着笑意,回头朝两人喊了一声:“两位先生且等着,看我与紫薇一同取宋江的首级!”
说罢,种彦谋就立刻催马狂奔,朝着斥候所说的方向疾驰过去了。
“以身犯险,乃是主将大忌!唉...”
吴法天看着远去已经没了人影的种彦谋,再次无力的一叹,自言自语起来。
耿南仲倒是没那么担心,笑道:“衙内出身武将世家,种相公更是统领西军与夏人征战多年,我料想那宋江也不可能倾巢而出直扑汴京,必定只是一拨小部队骚扰而已。”
“有这一千精兵在,还有那花木兰般的杨家女将在,不会出事的。”
吴法天幽幽一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边,李逵与青年男子打的正酣,表面看起来两人是打的难解难分,不相上下,实则青年是带着一个人在打,还夺了李逵的一柄斧子,此时虽然浑身儒袍被汗水打湿,但反观李逵,则是更加难耐。
“呀呀呀!好难缠!”
李逵满面通红,起伏不定的胸腹让他更加难受,只有一只斧子也大大降低了他的战斗力,在他脚下,汗水汇聚成河,流到了地上。
“九纹龙!快来替俺!”
一声暴喝,李逵手上力气更重了几分,将青年男子压退了几步,然后一个闪身,躲到了一边。
在他们周围,已经乱作一团的太学生与临街商贩,行人混到了一起,各自躲着后面追杀的梁山众,争相朝汴梁城涌去。
而汴梁城城门处,是如临大敌的守城兵丁,此时正在其指挥官的命令下,一点点的关闭着城门。
李逵带来的人不多,仅有他和史进以及其他几个一百单八将,并着一些梁山的小兵,却在这人潮中杀的七进七出,好不快活。
“前面的蠢蛋,给老娘住手!”
一声娇厉吼声传来,一个正在行着不轨之事的梁山中人顿时吓得裤子都提不上了,转头咽着口水看向声音的出处。
“看什么?老娘在这呢!”
一连串的马蹄声陡然接近,杨紫薇纵着马,双手脱了缰绳,只靠两腿夹住马腹,身子斜着,一抖枪杆,枪尖乱颤,一道血光闪过,那梁山贼子的人头就不见了踪影。
骤然喷出的血液染湿了地面和他尸体跟前的女子。
“哈!”
杨紫薇手腕一抖,枪头以及枪身上的血液尽数落在了地上,她打马转回,想起了种彦谋告知的目标,英秀眉毛一动,目光快速在场中搜寻了起来,不多时,她就看到了人群中颇为显眼的李逵史进和青年男子两人。
“黑旋风李逵...”
杨紫薇感受着心中磅礴的战意,喃喃道:“让我来会会你!”
李逵正在休息,主力是史进,他只在一旁时不时劈上一斧子,算是给点压力。
然而还没歇息多久,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马蹄声,李逵圆圆脑袋一歪,挠了挠头:俺们的马不是藏在别处吗?那这是谁的马?
他转眼看去,却只见到一抹寒光朝他刺来,来不及多想,灵活身躯一扭,脖子一歪,枪尖堪堪擦过他的肥厚脸颊,带走一丝肉以及割开一个口子后,才算过去。
“嘶!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