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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的话音一落,屋子里瞬间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柳婉柔看着正怒的镇北侯,瑟缩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乖乖地跪在地上。
看着柳婉柔脖子上那些个遮盖不住的痕迹,以及刚刚走路怪异的姿势,镇北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瞬间对她失望至极。
没错,是失望,而不是心疼。
在镇北侯眼里,柳婉柔只是一个可以给他带来好处的棋子,而不是女儿。
不然他干嘛给她请教养嬷嬷,请琴艺师,还涨了她的月银,赏那么多东西给她!
只是没想到,跟教养嬷嬷学了这么些日子,什么也没学到,轻易就被人给算计了!
真是让他失望至极,让他白费心思!
连侯府里的这些人都应付不了,以后进宫还不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说不定还会连累侯府!
想到这里,镇北侯连柳婉柔都不愿意看了,接过文姨娘递给他的茶,用杯盖拨了拨茶叶,“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镇北侯的话,柳婉柔刚要开口喊冤,却听得另一道声音已经响起,“侯爷,小人与二小姐两情相悦,昨夜之事也是情不自禁,还望侯爷能够成全!”
“你闭嘴,本小姐什么时候与你两情相悦了,你少在这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柳婉柔再次被男子的话差点儿给气晕,一个侍卫而已,她是有多饥不择食才会和他两情相悦!
“柔儿,我知道,你是担心侯爷知道了不同意,还会责罚我,从而分开我们,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委屈你了,侯爷深明大义,我相信他一定会同意的。”
这男子也不是个心思活络的,柳婉柔的对他万般嫌弃的话,硬是被他解读成了是在关心他,保护他!
“啊啊啊……”柳婉柔觉得自己简直在对牛弹琴,崩溃地大喊了起来。
“闭嘴!”柳婉柔的声音恨死间日刺耳,镇北侯皱着眉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用力太大,桌子都被拍得裂开了。
朱姨娘吓得赶紧捂住柳婉柔的嘴,小声道。
等屋子里再次恢复安静,镇北侯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府上当什么差?”
“回侯爷,小人名唤成卓,在府上负责巡逻。”男子回答得恭恭敬敬,不卑不亢。
如此气度,反倒是让镇北侯对他高看了两分,点点头,又道:“你说你和二小姐两情相悦,可有证据!”
“有。”成卓点点头,从怀里掏啊掏,掏了半天,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这是二小姐送给小人的,说是她亲手绣的,小人一直贴身携带。”
柳婉柔一看那个荷包,激动得差点儿跳了起来,“我就说我最喜欢的那个荷包去哪里了,原来是被你偷走了,还说是我送你的!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本小姐就算瞎了也不会看上你!”
讽刺完成卓,柳婉柔朝镇北侯磕了一个头,然后为自己喊冤,“父亲明鉴,这个荷包不是女儿送给他的,而是被人偷走的,不知怎么会在他手上。
还有,女儿也连认都不认识他,根本不可能和她两情相悦,女儿是被算计的,求父亲为女儿做主!”
“算计?你倒是说说谁算计的你啊!”
镇北侯头也没抬,甚至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若不是卫氏不顶用,他早就甩手走人了!
柳婉柔见镇北侯这个态度,心凉了半截,沉默了片刻,看了一眼同样坐在主位上的卫氏道:“是柳颜夕!”
“胡说八道,颜夕堂堂嫡女,三日后就要嫁去太子府做太子妃,而你不过区区庶女,有什么值得她算计你的。”
卫氏本来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好戏,没想到看着看着这火竟然烧到了她的女儿的身上,当即也不愿意了!
“因为前几日我去给她送添妆的时候不小心说了几句不好听话,惹了她不高兴,她想要报复我!”
柳婉柔此时真的非常后悔,如果时间能重来,她一定听她父亲的话,绝不去柳颜夕面前晃悠。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二小姐,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大小姐不日就是太子妃,你这样凭污蔑她,不好吧!”
文姨娘真的不明白镇北侯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柳婉柔这脑子,还想培养了送宫里?!都不够别人玩好吗?
“你闭嘴,你个贱……”柳婉柔看着巧笑倩兮的文姨娘,好想冲上去撕了她的脸。
“够了,二小姐对太子妃不敬,罚面壁思过三个月,抄写家规一百遍,没有本侯的命令谁也不许探望,朱姨娘管教不严,禁足三个月,吃穿用度减半!丫鬟杏儿对主子照顾不周,打二十板子扔出府去!”
镇北侯被吵得实在头疼,也不想再听下去了,直接说了给他们的处罚,然后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横竖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知道了,柳婉柔对他来说也没多大用处了,不值得他再继续浪费时间!
当然,地上的男子也忘记让人带走!
第86章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听到镇北侯的话,杏儿心里大松了一口气,二十板子虽然重了些,她很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下床,但是不用死,也不用被扒光衣服去游街再沉塘,她的父母也不会因她而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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