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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离君彦是不是也对上一世的事情心存芥蒂呢。
显然,秦落染想多了,也想岔了。
“怎么会。”听到秦落染说介意,离君彦的心一阵抽痛,他的落儿为什么会这么好,对他没有一丝怨言,还担心他是不是介意。
长臂一伸,把秦落染揽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傻落儿,你怎么会这么想,是我没在成亲之日赶回来,才造成了你上一世的悲剧,我自责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介意,我哪来资格介意?”
且不说那都是上一世发生的,还非她自愿,他在意的,要的从来只是秦落染这个人。
“所以你是在自责?”
离君彦点点头,“落儿,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虽然那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但是,只要一想到秦落染被万箭穿心,葬身火海的那一幕,他的心就疼得透不过气来。
那时的她,该有多痛,多无助。
“阿彦,那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秦落染环住离君彦的腰,轻轻靠在他的胸口,“那不是你的错,是离君行心狠手辣,丧尽天良,是我自己识人不清。”
离君行跟景兴帝不愧是父子,德行一模一样,本事不大,疑心病挺重。
要不然怎么把那些有功之臣不是打压就是直接找借口灭掉。
还不是怕功高震主,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你不怨我?”离君彦问得小心翼翼,他真的好害怕失去秦落染。
在离君彦期许的目光中,秦落染朱唇轻启,轻轻吐出两个字,“怨过。”
听到秦落染说怨过,离君彦的呼吸一滞,瞳孔微缩,“落儿……我……”
秦落染抬起一只手放在他的嘴上,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出嫁那天,璃王大门紧闭,门房还那样肆无忌惮的当众羞辱我,让我颜面扫地,我恨,后来离君行把我带走,要娶我做侧妃,我怨,我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啊,生来尊贵,本来应该是你的正妃,却不得不嫁给太子做侧妃, 太子侧妃再好听也是个妾,让我去做妾,我怎能不怨。”
“对不起。”说对不起,离君彦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像现在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秦落染摇摇头,继续道:“我当时不止一次在心里怨你为什么不能及时赶回来,成亲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你不重视,哪怕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能看在相府的份上,给我该有的体面,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你不是不重视,你也在尽力赶回去,你回京的路上危险重重,你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就不怨了。”
要说起来,离君彦也是真惨,真的不容易。
出生就没了娘,唯一能依靠的外祖家也没了,亲爹和他的那一堆女人每一个都想要他死!
若不是他自己争气,估计早就去找阎王爷报到去了。
皇子当到这个份上,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所以,你也不要再为上一世的事情自责了好不好?你要是再纠结我就回去找师兄去,正好我也觉得欠他良多。”
“不可以。”离君彦紧紧地把秦落染紧紧地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方才觉得心安,“我已经错过你一世了,这一世,我死也不会放开你。”
“那就不要再纠结了。”
“好。”
“阿彦,这一世,我们都要好好的。”
他们要好好的,相府要好好的,她师父师兄也要好好的。
“嗯,我们都要好好的。”
……
翌日……
一行人起了个大早,在客栈用了早膳之后就打马回京。
本来担心拓跋应迟迟不回,赤炎会趁机挑起战事。
一旦战事起,受苦的终究是老百姓。
他们是讨厌景兴帝没错,但绝不能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这个年代,百姓生存本就不易,特别是边境的百姓,又何苦让让他们再多受苦楚。
所以,秦落染觉得离君彦还是亲自去坐镇西北比较好。
但是离君彦说他已经安排好了,暂时不用担心,先回京城一趟再去西北也不迟。
现在景兴帝的人还在大肆搜寻他们,他们一旦去了西北,行踪必定瞒不住,到时候少不得要趁机治他们的罪。
要知道,景兴帝想要离君彦手里的兵权已经想得快疯了,估计没有哪天不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要如何才能光明正大的夺了离君彦的兵权。
他们才不要主动递把柄给他呢。
虽说他们去了西北,山高皇帝远的,景兴帝就算想管也管不着。
但是王府和相府还在京城啊。
景兴帝是个疯子,谁知道他们要是真的去了西北,他会不会趁机拿相府开刀。
毕竟相府现在也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为了不让景兴帝有借口对他们发难,还是回去吧。
从玉州到京城,快马加鞭的话三四天就能到了。
……
三天后……
离君彦和秦落染在距离龙居上五十里处的一个山谷停了下来。
他们是遇刺失踪的,自然是要装得像一点儿。
不能这样大刺刺的直接回京,得等着黄勇或者景兴帝的人找到他们,然后兴师动众的把他们接回去。
这个山谷隐秘,环境还不错,深处还有几间废弃的茅草屋,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有人在这里隐居建的,收拾一下还能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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