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四十章 砸场子(上)
这场由孙若彤规划设计、秦政赤膊上阵当众演示的炼器制宝现场演示会在第一天便取得了开门红,秦政两次当众炼宝,向充满疑惑的熙德三星的修真者表明了极为重要的一点——他是一个掌握有众多不为人知的炼器法门的炼器大宗师,他底蕴深厚、技法纯熟、修为高超,撇开外界因素不论的话,他的炼器水平在熙德三星鲜有人能够比肩,即使炼器世家金珍族也未必能比得上秦政。
金珍族最为外人称道的莫过于鼎炉炼器之道,这是大多数人所熟知的,除此以外,心炼之法也是金珍族的不传之秘,这也是熙德三星的上层修真者之间公开的秘密了,在熙德星,金珍族代表着的就是炼器制宝的顶级水平,本土的修真者倘若想炼制适合自身的器物,常常需要求助到金珍族头上,人们一直以为制宝炼器就应该像金珍族一样,金珍族所使用的方法才是炼器之道的正途。直到今天,秦政当众演示,熙德三星的修真者突然窥视到一片新天地,他们眼前豁然开朗,募然发现原来炼器之中还有这么多门道,这么多的学问在里面,在他们眼中极为神秘的炼器术在秦政手中如此举重若轻,轻描淡写。
现场观摩秦政演示的修真者突然想起来秦政前几日刚刚发布的招募客卿的告示,他们禁不住想到,假如他们投身于秦政门下,秦政会不会将炼器术相传?如果秦政能做到秘技在身而不敝帚自珍,反而大度地将秘技传授于他人,它日他们一旦能学会秦政的炼器术,岂不是可以像现在的金珍族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
在端午水华的有意指使下,秦政第一天所演示的内容一夜之间传遍了熙德三星的每一个角落,一时间,秦政的名号变得闻名遐迩、妇孺皆知。不知有多少人连连顿足,仰天长叹,懊恼不已,叹息自己错过了一次见识无上炼器术的绝佳机会。自责之余,他们无一例外的放下了手头的事情,马不停蹄地通过遍布熙德三星的传送阵赶往端午龙城。
与此同时,金坪南也在第一时间获知了秦政在斗场的所作所为。金珍族的议事大厅。金坪南、金广秀、胡明稷等十余人围成一团,在他们中间是刚刚关闭的传音阵。
金坪南面无表情,沉声道:“诸位都是我金珍族的精英,想必不用我说也该明白我族已经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转折点,是盛是衰,就看我们如何抉择了?说说吧,你们有什么看法?”
金广秀欲言又止,金坪南看了女儿一眼,道:“广秀,你平时不是挺踊跃的吗?今天怎么蔫了?就没什么话想说吗?”
金广秀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胡明稷,良久才道:“爹爹,我个人意见,我族还是回避秦政为上策,无论秦政在外面掀起多大的波浪,我们也不要和他发生正面的冲突。”
胡明稷当即表示反对,他大声道:“二妹,你是怎么了?你忘了秦政三番五次和我们作对?忘记了秦政屡次羞辱我们的仇恨?忘记了秦政公然怂恿败坏金珍族名声的恶行了吗?难道二妹你胆怯了,被那个秦政吓破了胆,不敢和他较量了吗?”
金广秀负气道:“不错,我是害怕秦政!你能把我怎么着吧?爹爹、稷哥,咱们自从和秦政打上交道,无论是个体的我们还是整体的金珍族,一直在走下坡路,以前我心浮气躁没有深究深层次的原因……”
胡明稷道:“还想什么呀?都是那个秦政在背后捣鬼,要不是他,我们在地星就不会铩羽而归,要不是他,我们就不会被人诟病,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端午龙城逍遥自在,我们却像王八一样缩着脑袋不敢动窝。”
胡明稷的话深深的刺痛了金坪南等人的骄傲,金广秀还待和胡明稷争论,金坪南截然道:“不要再说了。明稷说得对,士可杀不可辱,秦政在端午龙城的所作所为是对我们的严重挑衅,他已极大的触摸了我们能忍耐的极限,龙有逆鳞,狼有暗刺,窥之则怒,触之者死,我们绝对不能放任秦政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们必须采取有效措施向世人证明,我们金珍族才是正统的制宝炼器方面的专家,我族才代表着炼器术的潮流。”
金广秀神色黯然,父亲的一再坚持下,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她很不看好金坪南将要采取的行动。切肤的惨痛经历终于令她清醒,她被秦政折腾怕了,对秦政的畏惧宛若老鼠之于野猫,是那种源于骨髓深处的惧怕。
在场的曾和秦政发生过正面冲突过的只有胡明稷和金广秀两个人,金广秀沉默不语,胡明稷心怀不忿,其他众人跃跃欲试,很快,金坪南提出的一揽子计划就得到了一致通过。金坪南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开始分头行动。金广秀再三恳求,金坪南最终松口,允许金广秀暂时留在金珍族的驻地镇守而不用跟随他一起前往端午龙城。
翌日辰时,端午龙城的斗场外面围聚了上万名修真者,他们或站立或飞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气氛热烈地讨论着秦政。在他们当中不时穿梭着几个叫卖的低级修真者,他们的生意格外的好,原因很简单,他们叫卖的是昨日秦政现场演示时被人用法术偷拍下的现场影像,影像记录在一种名为印象石的特殊玉石上,画面质量很差,效果也极为一般,价钱贵的离谱,却卖的十分火热。
辰末巳初,端午家族撤除了生死斗场的禁制,围堵在外的修真者蝗虫般蜂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抢夺着视觉良好的座位,不到一盏茶时间,能容难一万五千人的生死斗场座无虚席,人满为患,很多人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干脆役使飞剑法宝飞到空中,还有一些人更热情,直接跑到了场地内,只在中间给秦政留下了一个不足十平方米的圆圈。
端午水华陪着秦孙二人以及小小一起来到斗场内,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吃了一惊。端午水华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端午龙城建城以来还从没有一次性接待过如此多的修真者,他梦寐以求的把家族发扬光大的夙愿似乎有实现的可能了。
“彤彤姐,”秦政悄声道,“这么多人?我们玩的会不会太大了?”
孙若彤镇定地道:“怕什么?人多好办事嘛!小政,你别忘了我们为什么要进行这场连续三天的炼器制宝演示会。”
秦政道:“我怎么会忘。我们的目的就是破除金珍族在熙德三星的神话,打破本地有才华的修真者内心的桎梏,打消他们的顾虑,顺便根据实际情况招募他们为我们语嫣阁的客卿嘛。”
孙若彤抚摸着小小的毛发,笑道:“这就对了。我们就是要用我们的实际行动,再借助于众人之口,强行打掉金珍族赖以为傲的资本,换句通俗地的话讲我们这是在强龙硬压地头蛇,只有借助于众人之势,才有可能完成这一行动。还有啊,观看你演示的人越多,意味着有意向到语嫣阁出任客卿的人越多,将来我们挑选的余地也大一点,呵呵,我们这也算是全面撒网,重点捕捞了。”
秦政点点头,对端午水华道:“端午家主,今日人多眼杂,情况混乱,还请你多多维护内子的周全。”
端午水华昨日刚得了秦政极大的好处,对秦政是言听计从,忙道:“前辈放心,孙姑娘在我这里绝对安全,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对了,前辈,待会儿你如果有需要人配合的地方尽管吩咐,木华以下所有的端午家族的子弟都十分愿意为前辈效劳。”
“我会的。”说着,秦政又拍了拍小小毛茸茸的大脑袋,“小小,好好陪着彤彤姐,不许给我惹事生非,否则小心我回来不给你灵果吃。”
小小低声叫了两声,似乎在向孙若彤表示着她对秦政克扣她口粮的极度不满。
“快看,秦前辈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斗场内顿时鸦雀无声,上万双眼睛齐刷刷地瞄向了其貌不扬的秦政。秦政坦然一笑,顺着人们为他让出来的羊肠小道缓步朝场内走去,一路上不时有人热情地向秦政打招呼,甚至还有不少毛遂自荐想拜师学艺,秦政一概含笑回应,不给与正面的回应。
短短几百米的路,秦政既然花费了半柱香时间才走到终点。秦政双手抱拳,对着四周团团一揖,然后朗声说道:“诸位道友,我秦政感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拨冗到此,指点我的浅薄道行。政才疏学浅,难免有疏漏之处,倘有过错,还望大家不吝指教。”
秦政话音还没落,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指教不敢当,秦政你敢和我们熙德星的好儿女们比试一下制器炼宝之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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