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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远近闻名的富商,地主,乡坤都拿着大把的银子上门为家中的嫡女求娶木二。
木二哥的年龄正好十七,正是成亲的好年龄。
木母从一开始因为众人前后的态度气不过,把村里村外的求娶都拒绝了,但时间长了,这么多以前见都见不上面的贵人低三下四亲自求娶家中的二儿,她慢慢也动摇了想法。
反正二儿子也是要嫁出去的,要不是幺儿出息,二儿子就是再怎么出息也嫁不到这样好的人家,何不找户好人家答应了,顺便也帮助一下幺儿读书?
木母也是疼儿子的,但还是不免为女儿着想,这里面就谈不上什么卖儿子不卖儿子,利用不利用儿子之说了,她找的人家都是真正的好人家,没有哪处差的,真正差的人家根本就不敢带到木家来,这不是在结亲这是结仇!严格来讲儿子还是靠了女儿才找到这样的好婚事,所以木母一点都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利用或者卖儿子。
一家人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木母会想让儿子的妻家照顾木析也是很正常的,甚至那些前来求娶的人家还求之不得。
能在这样眼看着前途无量的天之骄女幼年时投资,稳赚不赔,甚至大赚的谁不想啊?
木析很快就知道了木母的想法。
也是幸好族长有告诫木母,从今以后家中的大小事就不可擅作主张了,无论如何也要过问一下女儿的看法,以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害到了析姐儿。
木母一透露这个想法,木析就给她打消了念头。
木析深吸一口气:“娘,二哥的婚事先不急。”
木母急了:“你二哥已经十七了,如何不急?再留他还能找到现在这样的好人家了吗?”
木析道:“娘,你放心,这些人都是冲着我身上的价值来的,只要我科举之路不断,你无论留二哥到多大那些人都会来求娶的,她们根本不在乎二哥如何。”
木母傻眼了。
只能说她一辈子局限在这个小村子里,她的眼界也不可能超过这个村子的格局,木析说的这些对于读书一窍不通的木母来说简直是从未想过的。
木母讪讪的道:“娘知道了,娘会晚些让你二哥成亲的,我把她们都推了。”
木析看木母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哭笑不得,她看得出来木母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认真听从了。
她这一世是何其幸运,能得到这样好的一家人啊?
木析耐心解释道:“娘,我之所以让你先别急着二哥的婚事,就是再等一年,等明年我院试的成绩出来再给二哥相看,明年院试一过,女儿就是秀才,到时候来给二哥介绍的人家就远远不是现在这些层次的人了。”
木母听得似懂非懂,但半晌她道:“可是娘听说,童生好考,秀才却不是这么容易考的了,我们整个村从开国到现在也就出过四五个秀才,幺儿啊,你还小咱不急,慢慢考总会考到秀才,但你二哥不能等那么多年啊。”
木析哭笑不得:“娘,我是县案首,哪怕不考府试,只要去考院试了就绝对是秀才。学政大人不会让一个县案首落榜的,除非她跟县令大人有仇。”
木母问:“就是说你明年一定是秀才?”
木析点点头:“是的。”
木母傻眼了,然后喃喃自语道:“我木家的祖坟冒青烟啊,居然出了一个十岁的秀才,我要去告祭祖先,真是祖先保佑啊……”
木析看木母都高兴傻了,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再跟木母叮咛:“你要拒绝那些人,也不必直接下面子的拒绝,就说我要在家中温书,家里大办喜事会影响到我读书,所以先拖一年,等明年我院试结束回家后再操办喜事,要这样婉拒,以免得罪人。”
木母还是那副似懂非懂的样子:“我去找找族长,看族长怎么说。”
木析松了一口气,让木母去做这事她还真不放心,但让八面玲珑的木族长去拒绝,那她就绝对放心。明日她就备上些礼物去探望一下木族长吧。
很快木家村又安静了下来。
连那些往日吵吵嚷嚷的小孩都安静了下来,生怕打扰到木析读书,到时候引得她们家里的长辈揍她们。
很快木析就动身去了江宁府,江宁府隶属明安省,下辖古林县。算是明安省内比较贫瘠的府城了,虽然也属于文风兴盛的江南地带,但江宁府算是整个明安省内文风最不盛的地方了,江宁府比较偏北,靠近北方地带,可能也是沾染了一些北方的风土人情吧,比如文风。
而古林县,在江宁府的知府那都是不受待见的了,曾经有一届的古林县在府试这里,差点除了县案首全部都被毙掉了,整个县就两个学子过了府试,当时的县令差点被知府骂死。
今年也又闹出了点幺蛾子。
江宁府的知府一听,古林县今年的县案首居然是个九岁的孩子时,眼角青筋都在暴跳:“她又在干什么?”
去年那个九岁的秀才就算了,那毕竟是世家出身,顾家的祖籍在古林县,顾家的小姐拿了案首正常,她虽然也夸了古林县的县令,但那只是官场客套而已,她自己辖下的读书人是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这是尝到了九岁案首政绩的甜头,又想再搞个出来?
江宁的知府脸都黑了。
按照常理,院试的学政大人不会拂掉县令的面子,一般都不会让县案首落榜,但那是一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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