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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渝心中说不出的感激,以前他觉得楚恒师兄有些高冷,不敢轻易靠近,反倒是耿良随和没有脾气,他们这些同窗爱和耿良玩到一处,可经此一事他才发现,楚恒师兄是个外冷内热之人,而耿良才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耿良道:“恒弟,你别相信他,我常听他在私下里和同窗说你的坏话,一定就是他做的。”
“我当然相信刘渝,我知道他秉性纯良,绝不会做出这种恶毒之事来,而且,他不会傻到在送我的东西中动手脚,只要出事,他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楚恒看向耿良道。
见耿良要出声,他抢先道:“而且,之前蕊儿并没有说那包糕点就是刘渝送给我的,你却知道,这些糕点都是一样的样式,如果我们不说,你不可能看得出来是我的,这还不能证明我糕点中的木芙蓉花粉是你放的吗?”
耿良心头一沉,这才察觉到自己之前太过紧张,说错了话,赶紧描补,“因为只有你我对木芙蓉花粉过敏,而表妹从我那拿走的糕点并没有木芙蓉花,所以我猜到那包糕点应该是你的。”
这个耿良,脑子是真的灵活,这个解释也能通,要是今天他们没有证据,要想让他认罪还真是有点难度。
只可惜,他再狡辩也没用了。
楚恒不再与他争执,直接道:“你让小乞丐去买木芙蓉花粉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我想,你之所以碰到木芙蓉花没有发作,是提前吃了药,我们也去医馆药铺问过了,几天前,你便去药铺买了医治过敏的药。”
耿良心头一紧,他们竟然查到了小乞丐?
楚恒又拿出那两个香囊,“耿兄应该还记得这两个香囊吧?”
耿良脸色顿时变了,这两个香囊怎么会在楚恒那?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考乡试时过敏吗?”楚恒拿起一个香囊递到他面前,“因为这个香囊。”
耿良看着香囊,一脸迷茫。
楚恒问:“不明白是吗?我告诉你,因为之前我去你屋里拿书的时候,不小心踩脏了你掉在地上的香囊,我便用我的香囊换了你的香囊。”
耿良瞳孔一缩,竟是这样!
难怪楚恒没事,他却出了事,原来香囊早就被楚恒给调换了。
两个香囊一模一样,里面的木芙蓉花粉量很少,如果不仔细辩别,根本发现不了,而且他也没有想过楚恒会换掉香囊,所以才中了招!
他脑中快速思索着,而后准备反咬一口,说楚恒害他,谁知,楚恒却道:“还有,我没有告诉老师的是,在府城的时候,我就去你买香囊的摊子查证过,那摊贩老板说,是你主动要求往一个香囊中加入少许木芙蓉花粉,说你喜欢这个香味。”
耿良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暗暗握紧了拳头,他竟然早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却一直装作不知道,和他演了这么久的戏!
楚恒才是真正的伪君子!
阮文生看向楚恒,原来他已经查清楚了香囊的事情,但是回来这么久,他一个字也没提,要不是这次耿良又下手,这件事情他永远不会说出来。
要不是楚恒重情义,又怎么会这么包容害他的耿良,可是耿良又是怎么对楚恒的?
“如果不是我们俩个都对木芙蓉花粉过敏,我还会想着你是不小心弄混了香囊。耿兄你告诉我,同样对木芙蓉花粉过敏的你,主动要往香囊中加入花粉,难道不是为了害我吗?”楚恒怒声问道。
耿良无话可答,无话可辩,咬着牙没有出声。
“如果我没猜错,除了这两次的花粉事情外,我第一次去考乡试出意外也是你下的手吧?我的耿师兄!”楚恒盯着他厉声道。
所有的事情都被发现了!
耿良再也没办法镇定,被楚恒的眼神打得身子一晃,摊坐在地。
阮秀蕊悲声问:“表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两次三番的害楚恒哥?难道你忘了吗?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我们虽不是亲人,却胜过亲人,你怎么能对你的亲人下此狠手?”
“亲人?”耿良被这两个字刺痛了心,再也不装了,目眦俱裂道:“自从楚恒来了阮家,你们就再也没有把我当成亲人,明明我才是与你们沾亲带故的那个人,楚恒只是一个外人,你们对他比对我还好,免他束樇,让他住在阮家白吃白住,给他最好的栽培和关怀,而我,却彻底成了一个外人。”
“如果没有他,你们眼中就只有我一个人,你们会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我,而我也早就中了举人,那些风光荣耀都将是我的,是楚恒,是他抢走了我的一切,如今,连我最心爱的表妹也要被他抢走了,我怎么能不恨?”
“我恨不得他死,只要他死了,我就可以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可是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帮他就罢了,现在连老天爷都帮他!”
阮秀蕊一脸不敢置信,没想到他竟会是这样极端阴暗的想法,“我和楚恒哥是两情相悦,在我心中你只是兄长啊!”
“可是我从未把你当成过妹妹,我自小便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是楚恒,用花言巧语从我手中骗走了你,他该死!”耿良面目狰狞的嘶吼道。
阮秀蕊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了几步,他疯了!
楚恒向前一步,将阮秀蕊护在身后,生怕耿良恼羞成怒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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