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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是疲累,一下子便睡着了。
吕嬷嬷轻手轻脚的退出去,让二等婢女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去打扰诸葛心,她则和抓药回来的丹佩去煎药了。
公主的一应饮食用具都是她们二人负责,以前她们就不放心旁人插手,如今公主怀孕了,她们就更加小心谨慎了。
楚恒进了宫,正准备去御书房见幼帝,这时,太后的贴身宫女翠荷前来传旨,“摄政王,太后请王爷去长宁安宫一趟,有要事。”
她咬重有要事三字,说明王若兰必须要在这个时候见他。
其实王若兰大可不必如此,以原主对她的情意,她勾一勾手指就能让原主赴汤蹈火,只是去见一面,原主不会不答应,反而还会非常乐意。
楚恒刚来,也不好崩人设,便应道:“本王这就去。”
来了宁安宫,他直接进了王若兰的寝殿,殿门被关上,里面没有一个宫女太监,王若兰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梳妆。
“你来了,快过来,帮我梳妆。”王若兰见他来了,巧笑嫣然道。
要是原主,只会觉得心花怒放,一阵欢喜,可楚恒看到她脸上的神色,却莫名的有一丝反感。
她口口声声说已嫁给诸葛景,不能再与原主有牵扯,可是暗地里却不停的和原主搞暧昧。
如果她真是一个贞洁烈女,又怎么会屡次三翻的把原主叫到她的寝宫,遣散一宫的宫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明明知道原主对她有多深情,这样做岂不是想让原主犯罪?
这一脸的媚笑,赤果果的是在勾-引。
而事实上,原主也确实在她的勾-引下与她多次在寝殿做出格之事。
有的时候,她把原主撩-拨得一身是火,又不让原主得逞,原主回到府中就会找诸葛心发泄。
原主对诸葛心从来没有怜惜之心,在诸葛心身上,他向来是发泄他的兽性,再加上被王若兰惹出一身火来,可以想象诸葛心那一晚会有多惨。
原主从未觉得她这样做有什么问题,但楚恒想到支线任务,就觉出一丝不对来,王若兰一定是故意为之,好让楚恒凌辱诸葛心。
王若兰为何要这样做?她难道也在怨恨诸葛心?
又或者是王若兰还有旁的什么图谋?
原文中,原主最后仍旧没能和王若兰在一起,而是在一次狩猎中意外身亡,朝局被已经长大成人的诸葛玉掌控,王若兰仍旧是大临国最尊贵风光的太后,一生富贵,寿终正寝。
难道,原主的死不是意外,是王若兰所为?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王若兰的心思也太深沉了。
楚恒想了想,走过去道:“兰儿,我旧疾复发,今日怕是不能替你梳妆。”
私下里,楚恒并不唤她太后,而是像年少情深时一般,唤她兰儿。
“旧疾复发?”王若兰看他一眼,脸上立即有些不高兴了,“我看你是因为昨天晚上与长乐公主太过恩爱,这才伤了身子吧?”
楚恒面不改色道:“怪谁?还不是你昨晚惹出我一身火又不让我留下,我只能找她发泄。”
“你有娇妻在侧,又何需我这个年老色衰之人?”王若兰哼道。
楚恒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盯着她保养得宜的脸笑道:“在我心中,谁也比不过你的美貌,兰儿,这么多年了,我对你是什么心意,你难道还不知道吗?非得说这样的话来扎我的心?”
“可是你娶了她,与她朝夕相对,她年轻貌美,花儿一般娇滴滴的人儿,我看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爱上她,如何还会记得我这个年老色衰的女人?”她语气中全是醋意。
要是原主,见她为自己吃醋,一定高兴得找不着北。
楚恒心中无比平静,一点波澜也未起,“我娶诸葛心无非是想报复诸葛景罢了,诸葛心在我心里,根本什么也不是。”
顿了顿,他再道:“再说了,当初可是你提议让我娶她的。”
“我让你娶长乐公主也是为了你好,你身边总得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长乐公主又是先皇最宠爱的公主,慧质兰心,冰雪聪明,有她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王若兰道。
王若兰每次都是这样,故意在原主面前提起诸葛心是诸葛景最疼爱的女儿,增加原主对诸葛心的怨恨。
楚恒假装无奈叹息一声,“让我娶她的人的是你,吃醋的也是你,兰儿,你究竟还想让我怎么样?要不,我一纸休书休了她,再风风光光的迎娶你为妻,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不用再这样偷偷摸摸的见面。”
“她是公主,如何休得?”王若兰把玩着一缕发,再道:“而且我已经嫁给诸葛景,这残破的身躯,如何配得上你?要是当年,我没有被诸葛景看中,我们会是极恩爱的一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增加怨恨+2。
楚恒道:“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在我心中,你是最完美的。”
王若兰就是想听他这句话,他一说,她就笑了出来,伸出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指了指他,有些哀怨道:“可是我听说诸葛心有喜了,你们马上就要有孩子了。”
楚恒看向她,心中惊讶,她消息这么灵通,竟然已经知道诸葛心怀孕的事情了,看来摄政王府有她的眼线。
不过这也不奇怪,王若兰怎么可能不安排人到摄政王府,只是这个人是谁,原主并不知道,因为原主根本就不在意也从来没有问过,反而觉得这是王若兰在意他的举动,还有些洋洋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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