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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桃羞红了脸,赶紧带着宫人退了下去。
时嫣闭上眼,感受着他的疼爱,觉得刚刚喝下的苦药真的一点也不苦了。
忙碌中过了好几日,这日,一直在驿馆闭门苦思的王文渊入了宫,一进得未央宫,便见时嫣在服药,那药嗅着一股子的苦味,不用说也知道是极苦的药,可是时嫣却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王文渊见她苦得拧紧眉头,十分痛苦的样子,走向前急道:“公主这是怎么了?为何在服用汤药?”
“王大人不用紧张,本宫无事,这只是太医院开的调理身子的补药。”时嫣拿起蜜饯放进嘴里,又想到那日吃药楚恒的吻来,脸上有些发热。
王文渊却不信,“调理的补药何以苦以这般?公主有事瞒着臣?”
“王大人,这确实是太医院开的调理身子的药,公主多年无所出,皇上让太医给公主开了药,让公主能够顺利怀上龙胎。”沁桃解释道。
王文渊闻言脸色就沉了,楚恒这个畜牲又在打什么主意?怎么会突然想让公主怀孕?
上辈子,公主明明一直没有怀孕,他觉得就是楚恒动了手脚,否则公主嫁过来那么多年,怎么会一直无所出?
他怀疑,这汤药一定不是调理身子的药,而是让公主怀不上孩子的药!
想到这,他急道:“公主,别喝了,这药对您没有好处?”
“王大人,你在说什么呢?”时嫣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王文渊解释道:“公主这么多年都无所出,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吗?如果这药并不是能让公主有孕的药,而是让公主不能怀孕的药呢?”
“怎么会?”时嫣惊住,“不可能的,皇上不会这样做。”
明明楚恒是非常想和她有孩子的,又怎么会在她的药里动手脚?
王文渊道:“公主要是不信,可否让臣带一副药出宫查验?”
他断定,这药一定有问题,只要带出去一查就可以证明他的话没有错,也能让公主看清楚恒的真面目。
时嫣犹豫了,她不能这样做,她不能怀疑自己的丈夫,她和楚恒的关系才刚刚修复,要是让他知道她怀疑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会破裂,她不想冒这个险。
沁桃也揪起了心,她觉得王文渊说的话有道理,公主出嫁时就让太医诊治过,公主并没有体质虚寒的情况,太医还说她身体极好,十分好生养,可是嫁到了齐国后,竟然数年没有动静。
她当时也怀疑过有人暗中动了手脚,可是多番查证后都无果,因为没有证据,也不好在公主面前提起来,如今王文渊一说,她就更笃定了,公主这些年无所出,一定有人暗害。
但这个人是不是楚恒,她就不确定了。
王文渊见她犹豫,再道:“公主既然信齐皇,又何须害怕臣拿药出去查验?”
“公主,王大人所言有理,要是查出药没什么,也能证明皇上的清白。”沁桃也劝道。
时嫣看了看两人,终是犹豫着应了下来。
沁桃拿了一包药,用锦盒装起来,假装是时嫣的赏赐,让王文渊带出了宫。
未央宫发生的事情并没有逃过楚恒的眼睛,他安排了人盯着王文渊,因而王文渊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知道王文渊拿了药出宫,他召来程院首询问。
“给皇后开的药,可能看出什么问题来?”
程院首回道:“皇上放心,那药就是常用的调理身子的补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楚恒便笑了,“那便好。”
王文渊几次三番的揭他的底,实际上却是在助他,只要稍加防备,根本不用怎么去干预。
王文渊看着是在与他作对,说到底还是在帮时嫣,是为了时嫣好,他也没必要与王文渊敌对起来。
“你再说一遍,这药当真没问题?”
出了宫后,王文渊直接就拿着药去了药铺,让大夫辨别,大夫说药没问题时,王文渊十分震惊,一直不愿相信。
大夫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有些不耐烦,“如果公子信不过小人,又何必要来问小人?”
王文渊不死心,出了药铺又去了其它的药铺,几乎跑遍了京城所有的药铺,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可能的啊,这药怎么可能没问题?”回到驿馆,王文渊拿着药百思不得其解。
楚恒不可能真的那么好心给公主调理身子,明明上辈子,他是在欺骗公主,是为了吞并赵国,他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的对公主好?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一切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王文渊没有死心,他坚信自己的记忆不会骗他,他坚信楚恒就是不安好心,药没有问题,那一定是其它的东西有问题。
次日,王文渊进了宫后,将药没有问题的事情如实告诉了时嫣。
时嫣笑道:“本宫就知道药不会有问题,本宫相信皇上不会害我。”
沁桃有些意外,药竟然没有问题吗?是她和王大人误会了皇上?
王文渊道:“药没有问题并不代表齐皇就没有问题,也许他在其它的地方动了手脚呢?公主所用皆是齐国所有,衣食住行都可能动手脚,臣请公主想一想,这些年可有长期用一件东西,或者吃一种膳食?”
时嫣见他这般执着,暗暗叹息一声,“王大人,本宫知你是为了本宫好,你的心意本宫心领了,但你这般猜疑皇上,本宫可是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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