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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越泽自认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两人说到底也只是见了两次面,要说多喜欢其实也谈不上。
但失落总是有的。
在他以为他们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交集的时候,偏偏命运又把他们纠缠到了一起,他跟颜絮舞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驾校,同一个教练的手下,练习科目二。
季越泽看到颜絮舞对同车的另一个男孩关怀备至的时候,他心里的醋意怎么也止不住。
既然她对年下小男生那么感兴趣,那为什么就不能关注关注他,是他长得没有林嘉帅?还是他没有林嘉可爱?
即使心里再吃醋,但季越泽怎么也不会表现出来。
练车练了两天后,季越泽心里的醋意一天比一天多。
那天,颜絮舞跟他们两个男学员坐在后车座,另一个叫晓晓的女学员坐在驾驶座,而教练坐在副驾驶,正在指点晓晓。
颜絮舞坐在两个男孩的中间,座位有点挤,她坐得微微往前一些,身体更多的侧向林嘉那边,跟季越泽保持安全距离。
季越泽心里正不是滋味的时候,颜絮舞突然发作,指着教练沉声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干嘛?我什么也没做。”
“去你妈的!你刚刚对晓晓动手动脚,你以为我没看到吗?”颜絮舞很激动,她刚刚身体前倾的时候,恰好看到教练给晓晓调座椅和安全带的时候,趁机在晓晓胸前摸去,分明就是在耍流氓。
这两天,颜絮舞自己坐驾驶座练车的时候,就有感觉到,这个姓冯的教练看她的眼神色眯眯的,她总觉得不舒服。
果然,这就是个老色批。
被颜絮舞当众指摘,冯教练并不害怕,他指着晓晓说:“你问她,我有对她动手动脚吗?你别空口白牙,随意诬陷好人!”
冯教练平常喜欢对女孩子动手动脚,但他也不是傻子,他专门挑那些看起来年纪小刚上大学,并且胆子小的女孩子动手,因为这些女孩经常会因为害怕,把这件事忍下来。
他因此尝到了许多次甜头。
晓晓只是个刚刚成年不久的女孩子,她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教练帮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她一开始还以为教练很亲切,可是下一刻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教练的手往不该摸的地方乱摸了几下,在晓晓想出声制止的时候,他立刻又把手缩了回去。
晓晓既害怕不敢说出来,又觉得这件事很丢脸。
颜絮舞下车,拉开驾驶座的门,把晓晓从车上拉下来,“晓晓,这样的老流氓,肯定不止对一个女学员这样,我们现在就去找驾校的领导,还有报警,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晓晓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不敢,我害怕……”
“别怕。”颜絮舞牵着她的手说,“我们一车的人都看到了,都会帮你作证,这个人赖不了账。”
冯教练眼看事情要闹大,他狠声道:“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你把事情闹大,晓晓以后还怎么做人……”
“我呸!你这样的畜牲还配教别人怎么做人吗?你连猪狗都不如!”
冯教练恼羞成怒,他手上青筋暴露,脸上也变得狰狞起来,他想上前去拽颜絮舞的时候,被季越泽一把拦住。
季越泽说:“冯教练,难不成你还想打人吗?性/骚/扰加殴打他人,你是不是想在牢里多待一段时间。”
林嘉也站在了季越泽旁边,他们两个其实并没有看到教练对晓晓动手动脚,不过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这个冯教练就是个烂人。
驾校一开始还想息事宁人,但颜絮舞态度很强硬,驾校如果敢包庇这样的员工,那她绝不会甘休,她会把事情闹得更大,让驾校名声尽损,看以后还有没有女学员敢来这个驾校报名练车。
最后驾校领导把冯教练开除,并且承诺永不复用,又报了警,冯教练便被警察给带走了。
他走之前,用阴狠狠的眼光看着颜絮舞,季越泽皱着眉往旁边挪了些,挡住了冯教练不善的眼神。
驾校重新给他们分配了另外一位教练,后面总算没再出什么事情,两三天过后,科目二全部练完,他们四个人全都一次性通过考试。
颜絮舞又一次请客,说要庆祝他们顺利考过科目二。
几天的相处下来,颜絮舞就跟个大姐姐一样,对几个人都很好,这顿饭,大家吃得有些不舍。
特别是林嘉,一上桌就开始灌酒,把自己灌醉后,抱着颜絮舞就开始哭。
季越泽把黏在颜絮舞身上的男人拨开,林嘉转头抱着他又哭开了。
哭得惊天动地。
大家都知道林嘉为什么哭,这两天练车的时候,他精神不好,犯了好几次错,他母亲生了重病,到林嘉读书的大城市来治病,林嘉家庭条件不好,他正读大三,还没毕业,家里连给母亲动手术的钱都没有。
林嘉压力太大,他这是借着喝醉,把清醒时不敢表现的脆弱全哭了出来。
颜絮舞跟季越泽先把晓晓送去学校,然后又去送林嘉。
被风一吹,林嘉酒醒得也差不多了,他有些丢脸道:“小舞姐,季越泽,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关系。”颜絮舞摇了摇头,林嘉转身要进学校的时候,她看到校门口有一家银行,想了想便喊住了林嘉。
要了林嘉的银行账户后,颜絮舞进银行给林嘉账户转了一笔钱,刚好是他母亲做手术需要用到的手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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