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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瑮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别人家的事情你要管就管了,但是以后不要舍己为人,再让自己受伤,为夫就不许你为所欲为了。”
“我,我也还算有数吧,没到为所欲为的地步,再说,我又不爱多管闲事,正则侯夫人是我母亲的义妹,这次也算半件家事。”
萧瑮正色:“总之,不要让自己受伤。”
“好!”以宁闲问,“西番的王子和公主,也进京了?”
“嗯,大约后天进城。”
“公主来做什么,来和亲吗?”
“应该是有这样的打算,反正不是来玩儿的。”
“这个西番王真是有意思,原先不是挺嚣张的,怎么一下子又是休战又是和亲的。”
萧瑮道:“说不好,依我看主要还是他们内里出了点问题,再有就是我们把西番王养在天历的探子狠狠清理了一遍,他心中肯定忌惮。”
“这件事实在不简单,这么短的时间查出来的也有限吧。”
萧瑮见她有心聊,就细说给她听:“我和五哥做了交易,让他全力剿灭在京的西番势力,其实也算是他自赎,我呢,待许大人百年之后,帮他把许家的大部分权利收拢到他手中,这买卖不算亏,我就答应了,大哥还帮了不少忙,若不是他,京郊的事情断不会那么利落解决。”
“大哥?我大哥?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联络的,我怎么不知道?”
萧瑮笑道:“早开始互通有无了,没跟你说罢了。”
以宁翻身侧躺:“也好,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让你给大哥捎信就行了。”
萧瑮挪过来贴上她的背,环手轻勒住以宁肩头:“有事直接找我就是了,还麻烦大哥做什么。”
以宁撇嘴:“我们家的事情,少有要找你的。”
萧瑮把她身子往下压,凑到她耳边:“这么见外呢,现在哪还有你家我家的,都是咱们家,你是萧林氏,姓林也姓萧。”
以宁眉一皱:“这么说你姓萧也姓林吗?”
“那是。”
以宁轻笑:“可是世上的人都会觉得萧林氏理所应当,林萧氏戏言一句,或许哪天你打算不做这操心烦神的王爷跟我回林家做买卖去,林萧氏才算确有其人。”
以宁有些累了,闭上眼睛浅浅睡去,萧瑮回味着她的话心中咯噔一下,想起外面那些人对以宁的中伤,即便她不会往心里去,也会因为家人和自己被贬低而难受吧,林家人从头至尾都不稀罕和皇室联姻,现在却因为这桩婚事陷入流言,萧瑮很是惭愧,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可能不做这个王爷,自己是皇上的儿子,生下来就是王,血脉的联系怎么可能割断呢。可越是这样越觉得对不起她,如果不是嫁给自己,何至于此……
萧瑮套了件衣裳悄步出屋,天色已经全暗了,雪海端了盆水进来,萧瑮小声吩咐:“放着吧,一会儿我来。”
雪海放下水盆出去,萧瑮站在院子里和方佺说话:“顾二这几年不大干净吧。”
“是有些把柄在九爷手上。”
“把他废了,注意那个齐心桂,别让她有机会回齐家去。”
“是。”
……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他二人新婚中又小别,自然是糖里掺蜜,火上浇油,连着几日不出房门。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皇上在宫中宴请西番使臣,西番王妹嘉云公主册为云妃,两国长安,久歇戎戟。
萧瑮自然要去的,因为除夕宴二人没有一道进宫,以宁也跟着一起赴了宴,西番的王子带了一队西番的乐师来,以宁听不惯,不想在大同殿待着,就和梧桐去了太后宫里。肃王看到,推说酒多了要出去醒醒,也跟了过来,以宁进了太后寝殿里,肃王就把梧桐拽出来说话。
肃王细细看了梧桐几眼,背过身说:“你身上还没好利落,怎么就跟出来了?”
梧桐莫名觉得别扭:“回禀王爷,奴婢好得差不多了。”
肃王板脸:“才几日,跟你说的话都忘光了?”
梧桐想了想还是改口:“梧桐伤已大好,王爷不必挂心。”
肃王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转身递给梧桐:“这是本王命人调配的益气补血丸,早晚各一粒,你记得服用。”
梧桐接过来,拱手谢道:“多谢王爷体恤,梧桐敬受。”
肃王道:“同你家夫人多说说,太后年纪大了,这宫里没有她老人家可心的,叫她多进宫来陪陪太后,你跟过来,我们二人也有地方好说话。”
梧桐听到先是有些不好意思,想想觉得不对:“王爷素来稳重,今日这话怎的如此轻浮,只为与我见面,便要梧桐做那种左右主子的小人吗?”
肃王此时侧过身,看到她皱眉瞪着自己的模样,心想这丫头凶起来样子挺狠啊,不过她说的也在理,自己也是一把年纪的人,怎么能在她面前如此不庄重,于是敛了敛声音说:“你倒教训起本王来了,哼,想教训早日嫁过来再说,眼下你资格还差些。”
梧桐转身不再理他,肃王觉得话说重了,又安抚了两句:“本王不是那种意思,你心里明白,本王心中从未看轻你。”梧桐转身不想搭理他,两个人就这么别别扭扭的一会儿背着一会儿对着说话。
大同殿的宴席差不多散了,萧瑮往这边宫殿来接以宁,想走近路从御花园过,却在御览亭被太子妃拦住。萧瑮本不想与她啰嗦,冷言道:“娘娘自重,夜色深了,本王还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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