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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思来想去的,便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沈亿三心里早有定计,听见他要收清哑做义女,正是锦上添花,从此三家都连上了,郭家更稳固了,哪有不喜欢的,因此拍手大笑道:“好,好!这样好!”
    一面朝郭大全道:“大侄子,这可是喜事!”
    一面又对郭大有道:“二侄子,快去叫你娘来。”
    郭家兄弟还没怎样——主要是这事他们做不了主——方初和韩希夷等人早呆住了,似乎没想到严纪鹏会来这么一招。
    正在这时,严未央和清哑等女又出来了。
    沈亿三急忙叫她们坐下。把严纪鹏的决定告诉她们。
    严未央大喜,拉着清哑的手跳着嚷道:“太好了!我从此就多一个妹妹了。”
    郭大全对清哑道:“小妹你看,这个事……”
    这是问她自己的意思。
    清哑便看向严纪鹏。
    严纪鹏笑道:“丫头,我当人爹很尽心的,不信你问我女儿。”
    众人听了一齐发笑。
    韩希夷笑道:“哎呀严叔叔,这可是大喜事,得大办!”又对清哑道:“郭姑娘。严叔叔人最慈祥。又和气,最心疼女儿。你认了他做义父,从此就多个爹疼了。”
    他觉得这主意还不错。也算两全。
    方初眉头也展开了,看着清哑很期待。
    清哑却摇头道:“多谢严伯伯厚爱。”
    严纪鹏听后十分诧异。
    韩希夷看着他尚未来得及收敛的笑容,忽然觉得很畅快,暗想:“我们年轻的被忽视。你这老家伙也不大受青睐呀。上赶着给人当爹,人家还不乐意。”
    严未央摇晃着清哑胳膊道:“郭妹妹你怎不答应?”
    清哑道:“你们好意我心领了。”
    她有爹有娘。还有两对,不需要再认义父。
    最重要的是,她清楚严纪鹏这是变相地想当她靠山。
    可是,她不要靠别人。
    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严纪鹏父女对她还算真诚,她也相信他们没有别的用心,但严家族人众多。真结了这门干亲,有什么事可就难说了。江家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经历了一系列变故。她学会了谨慎防人。
    有一点她倒是和谢吟月的看法不谋而合:郭家若不能从容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靠谁都不行!
    所以,谢家想对付郭家就来吧,她才不怕呢。
    心里想着,她目光不自觉从方初脸上滑过。
    方初立即“听见”她心声“先剥了你的皮!”一个没忍不住又脱口道:“郭清哑,你太狂妄了!”
    众人那知他臆想,都疑惑——难道他还想逼人家认义父?
    清哑却道:“狂妄比无耻强。”
    严纪鹏看着外甥绷紧的脸,再次哈哈大笑。
    方初羞愤难忍,霍然转身大步离去。
    他实在待不下去了!
    清哑说狂妄比无耻强,并未指明谁无耻。
    然还有谁比他体会更深?
    满院的人看着他愤而离去的背影发愣。
    韩希夷急叫“一初!”
    方初就跟没听见一样,连头也不回。
    韩希夷待要撵上去,又不好撵上去。
    况且,他还有事未了,只得任他去了。
    回头再看郭清哑,目光复杂了几分。
    严纪鹏终于见识到清哑骂人的样子,确实比从严未央说的更精彩: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愣是把他那好外甥气得暴走了。
    他看着跟没事人一样和沈寒梅说话的小姑娘,再次惋惜:要是孙子暮阳能大个几岁该多好啊!
    方初冲出郭家,就有随从牵了马过来。
    “少爷要不要去夏府接谢姑娘?”随从问。
    “不去了。回家!”方初硬邦邦地回道,一面翻身上马。
    随从见他脸色不善,便陪着小心跟在马后。
    方初放马疾驰,回到方家。
    进家后也不顾洗漱换衣,立即命人叫了赵管家来,连夜安排手头事务,说他明天一大早要回乌油镇老宅一趟。
    “这要紧的时候少爷回去做什么?要是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小人叫他们跑一趟。”赵管事道。
    “不必了!我亲自去!”方初很干脆地挥手,也不说缘故,“我也就去个两天,很快就回来了。你先支应两天。有什么重要的就往后压一压。”
    赵管事只得答应了。
    一切交代完毕,方初才回房。
    丫鬟赤心舀了水来,伺候他洗浴。
    他挥手命她出去,然后靠在木桶中,陷入沉思。
    ※
    回头再说郭家,方初走后,大家也未多留,渐渐也就散了。
    韩希夷留在最后,把韩家的几张图样拿给清哑看。
    这是他曾答应她的。
    借此机会,他也想跟她谈几句。
    清哑便接过图样看了起来。
    韩家的意匠站在旁边,预备她有话问答,他也正好能和她切磋分析,各自阐述自己的观点和看法;郭大有也在旁陪小妹。
    然清哑看了不过一刻钟,就把图稿还给了他们。
    韩希夷见她随意浏览韩家视为宝贝的图稿,很是佩服。他知道她的眼光和水准早远远超过那图稿上的内容了。
    当下他起身笑道:“真是惭愧!原以为好歹能给郭姑娘一些启发,就没想到姑娘若没这根基,又如何能创出那等织锦,还想到绝处,连织机都改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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